一早,莊南便收拾好了自己,一襲掌門弟子的標準白衣,將幻成長劍的枝捂拿在手上便準備去往月逍殿,臨走前往煙月嬈的房間看了看,依舊是房門緊閉,不應該啊。照往日,月嬈定是早早起來了。
莊南擔憂的走道煙月嬈門前,猶豫再三,輕輕敲了敲門道:
“月嬈,你身體好些了嗎?”
“......”
見里面沒有回應,又將門重重的敲了敲。
“月嬈,你還好嗎?”
有些擔憂的等了半響,正以為又沒有回應時,煙月嬈有些沙啞的應了聲“好些了?!?p> 莊南聞聲總覺得哪里不對,但煙月嬈如此,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
“那我去師父那兒了,我少時再回來看你?!?p> “......”
依舊沒有聲響,莊南只好作罷,帶著疑惑走出了院子。
不多時,莊南便到了月逍殿,見蕁留站在庭院中間,看似等了自己很久一般,莊南趕緊加快了腳步走到蕁留面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師父,我來晚了?!?p> 蕁留只簡單點了點頭,笑著道:“準備好了嗎?”
莊南以為是蕁留要開始傳授武藝,捏緊了枝捂,重重點頭道:“準備好了!”
只見那蕁留朝莊南走近,輕輕撫住莊南的腰,莊南還未反應過來時,忽然雙腳騰空,被蕁留抱著飛向上空,一時間嚇的花容失色,不多時,兩人便飛到了馳騖門上空,莊南俯瞰著馳騖門,只覺雙腿一軟,緊緊的抱住蕁留,將頭埋在了蕁留懷中。
蕁留見狀,不覺好笑,稍微運了運靈力,將速度加快,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莊南只覺腳下有地,聽見了河流的聲音,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開滿各色野花的草地,看樣子是在一座山頂,對面飛流直下的瀑布帶著草地上浮起一層白霧,聞得見野花的香氣,也能感受道瀑布的水汽,往前走幾步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卻也是仙霧繚繞,見不清底下的形勢。莊南只覺這地方美的像畫一般,興奮地望著蕁留,像個孩子一般開心的跑來跑去,問道:“師父!這里是哪里啊。”
“是你以后練功的地方?!?p> “真的嗎?!”
莊南聞言驚喜的望著蕁留,明媚的笑著。
蕁留點了點頭,招了招手,喚莊南上前來。
只見蕁留手中憑空幻出一木簪,莊南見此物瞪大了眼睛,詢問一般地看著蕁留。
蕁留正色道:“從今以后,你便是我馳騖門真正的長弟子,是我蕁留座下唯一的徒弟?!?p> 話畢,將仙搖釵在了莊南的頭上,莊南伸手摸了摸,母后將仙搖都交給師父了心中莫名覺得自己肩負著眾人,對蕁留點了點頭。從今以后,她定好好練習,不負眾望,真正對得起“南陽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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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
北海水獄扣押著上古三大水獸,皆為兇獸,在赤炎金猊橫空出世時受了金猊的血,暴戾兇殘,孤煞血腥,南陽壓制金猊之時將三大兇獸壓在了北海中央,利用北海深處冰冷刺骨的海水鎮(zhèn)住兇獸火性,將仙身一魂附在北海水獄中,才得以鎮(zhèn)壓,而此后百年,兩大兇獸皆由北海海神宗族看管。
此刻,水獄牢前站著一身黑披風的人,身后跪著個背刀黑衣,此刻背對著他,不叫他看出一絲情緒。在巨大的兇獸面前,人如螻蟻,但無論兇獸如何嘶吼,那人卻不見一絲慌張,不僅不慢的拿出兩只活兔子喂給兇獸吃了。
“查到了嗎?”站著的人拍了拍手,聲音陰冷的問道。
“查到了,他重任了衛(wèi)靈將軍,如今已是重回魔界。但.....似乎在查灼焰石的事?!?p> 黑披風聞言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似是在吸取水獄中的妖氣一般,片刻,緩緩睜開眼睛,又道:“繼續(xù)看著他,記住,灼焰石不要緊,我不想看見他受傷?!?p> 跪著的人聞言有些慌急的道:“可是,若灼焰石沒了,我們的計劃....”
“我說了!不準讓他受傷!”
黑披風瞬間動怒,一時間水獄中竟被這怒氣震的晃蕩了起來。
跪者聞言不敢再多說一句,立即道:“是!”隨后便迅速消失。
與此同時,天宮九重天上的銀池,突然卷起大浪,像是預示著什么一般,銀池水已被浪攪的渾濁不堪......
而的席空朔,見那灼焰石一日比一日潰敗,便帶著小海棠來馳騖門,欲與蕁留共同商議對策,一團黑霧在昆侖丘的上空好不惹眼。
這邊蕁留像是察覺到了席空朔的氣息,沉思片刻,與正在練劍的莊南交代了幾句,便御劍遁入云層,不多時,便看見席空朔朝馳騖門的方向飛去。
“將軍?!?p> 席空朔亦是在不遠處便看到了蕁留,兩人就這般在空中碰面,寒暄了幾句,蕁留便將席空朔帶到了莊南練功的地方。
席空朔一落地,便見莊南眼神堅毅的手持枝捂練劍,額頭已經(jīng)冒起一層細汗,看來是練了有些時辰,蕁留喚了聲“南兒?!?p> 莊南這才停下手中的劍,往二人看去。
“席空朔?”
席空朔見狀輕皺眉頭,想起莊南這帝女的身份,便不覺多了份隔閡與警惕。倒是肩頭上的小海棠,認出了莊南后,便一咕嚕跳了下來,興奮的朝莊南的方向奔過去。
“小海棠!”莊南見狀放下劍一把保住了向自己奔來的小海棠,親昵的捏了捏小海棠的臉頰,這才抱著他朝二人走來。
蕁留見狀摸了摸莊南的頭,道:“你且?guī)е『L南然卦洛械睿遗c將軍便在這里談些話。”
莊南聞言心中雖不情不愿,但還是點了點頭。蕁留聞言幻出一把劍,劍瞬間幻大,示意莊南坐上去,莊南聽話的盤腿上去,蕁留微施幻術,便馱著莊南和小海棠飛走。
待人走后,席空朔才開門見山道:“蕁留,我不認為將她留在你身邊是個妥當?shù)臎Q定。”
蕁留聞言淡淡笑了笑,道:
“將軍那日去了天宮,想必知曉了南兒身份。”頓了頓,又道:
“但天宮是天宮,南兒是南兒,”
席空朔聞言微微皺眉道:“你這是什么話?那莊南是帝女!她在你身邊,你能安生?當年的事,你......”
“將軍?!边€未等席空朔說完,蕁留便打斷,隨后拍著席空朔的肩膀,又道:
“南兒與天宮不一樣,她的命,與當年的“她”,一般無二?!?p> 席空朔見蕁留眼含哀傷,便知曉蕁留又想起了禾韻,可說這莊南和禾韻一樣的命.....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