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幸的人（下）
“?。 蓖饨辛似饋?！
這聲尖叫引起了小次郎的注意！又來了一個目擊者！必須殺死！必須殺死！這樣才能斬草除根！小次郎目漏兇光提劍走來。
出乎小次郎的意料，本來只有殘喘之際的武田在看到小次郎走向這個小女孩的時候居然奮力的站了起來！武田信玄不顧一切的拼了過來，小次郎慌張的擋下了武田信玄的攻擊！
這個家伙居然還這么有力氣！小次郎格擋著武田信玄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可惡！這家伙是怎么了！突然這么拼命！然而沒等多久，周圍開始嘈雜了起來！被這個小女孩叫聲引來的士兵們開始向這里涌來！
難道……我失敗了！小次郎把劍抵在武田的劍上，用力把武田掀翻了。沒時間了！只好賭一把了！既然武田這么努力的想要保護(hù)這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絕對不是一般人！要想脫身，只能借助這個小女孩了！小次郎消退了殺死女孩的欲望，他沖了過去，一把抓住童女把她擄到了懷里。武田信玄在奮盡全力之后用劍支著地面，再也說不出話，看著小次郎，而與此同時，武田士兵圍住了小次郎，同時，士兵也護(hù)在了受傷的武田信玄面前。
小次郎把劍橫在了童女的脖子間，目光兇狠的盯著每一個想要靠近的士兵，所有士兵不得不讓除了道路，就這樣，小次郎挾持著童女，童女不斷地在小次郎懷里哭泣著，他們一步步走出了野田城。小次郎自己也沒想到，這個穿著侍女服的小女孩會是個如此重要的人物，直到小次郎走遠(yuǎn)，再也撐不下去的武田信玄栽倒在了地上，暈過去了。
小次郎抓著童女，威脅退了追兵，慢慢走遠(yuǎn)了，直到確定一切都安全下來了以后。小次郎才放開了童女。
“你是誰！武田信玄為什么要那么護(hù)著你！”小次郎沙啞地聲音讓童女感到害怕，童女已經(jīng)哭得身體都麻了，在小次郎松開她的瞬間，她癱坐在了地上。
“我……我叫優(yōu)衣，是……是一位侍女?！碧矣赏隽酥e，她很少撒謊的，但是借助著哭聲，小次郎完全沒有聽出異常。
“我聽說，武田有個叫桃由童女的女兒?！毙〈卫蓱岩傻目粗?，她趕忙低下了頭。
不能告訴他，不然父親會更被動，不能告訴他！
“不！我只是優(yōu)衣……”童女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時光飛逝，在武田軍攻占野田城一個月后，武田軍撤退了，再也沒有進(jìn)軍半分。而武田的手下們，無論是士兵、忍者又或是幕僚、浪人，無不在搜尋著這個叫小次郎的刺客下落。但是沒有人在能找到他。小次郎也不敢再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他甚至不敢接近服部半藏，怕自己身上這麻煩惹到愛徒的身上去。他拉著童女躲進(jìn)了深山里。
童女被小次郎關(guān)在了山洞里，這里曾是小次郎最早時隱居的地方，
“武田信玄病逝了?！币淮涡〈卫苫貋頃r抓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衣衫襤褸，頭發(fā)散亂，雙目無神。她被小次郎綁得緊緊的，像是被扎緊的粽子。
童女沒有回答，只是咬緊了下唇不出聲，她的身心早就在這荒郊野嶺被摧殘的體無完膚。
“聽好！小丫頭！今天開始，我會每天抓一個人來，我記得你有帶著一把短刀，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要?dú)⑺酪粋€人！”小次郎說得很平靜?？墒沁@些話卻像是炸彈一般炸掉了童女的整個世界。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我做這種事！童女當(dāng)然不知道小次郎在想什么！
其實(shí)小次郎何嘗不是在復(fù)仇！他只是想復(fù)仇！向奪取他自由的武田家復(fù)仇！向戲耍他的德川家康復(fù)仇！他想把童女打造成一個女戰(zhàn)士！他需要一把兵刃！
你問小次郎有沒有想過童女怎么想？小次郎完全不在乎！因?yàn)樵谒劾铮皇且粋€戰(zhàn)利品！
“不！我不要！我不要！”童女抱著自己的身體蹲在了地上。
“不要？信玄沒有告訴過你下人不能說不要嗎？”小次郎走了過來，像是提起一只兔子一般揪起來了童女。抓著她的手，把她的短刀硬塞到了她的手里。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童女被他拽到了那個女人面前，童女才十三四歲！她怎么可能敵得過力氣很大的忍者小次郎呢！小次郎硬拽著她的手把刀抵到了跪著的女人身上。
就在刀碰到女人身體的瞬間，本來雙目無神的女人似乎清醒了，她流著淚不斷哀求著，請求著童女放過她，可是童女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她看著自己的手被小次郎拽著向上，刀一點(diǎn)點(diǎn)劃到了女人的脖間。
女人的淚滴落到了短刀上，她哭求著，崩潰了。童女拼命想要收回手，但是，猛然一股力道傳來，小次郎鉆緊她的手，間接握緊的刀一下子刺到了女人的脖子里！
血……血流出來了！一點(diǎn)都不好玩！一點(diǎn)都不好玩！童女也哭了，血！血流到刀上了！血噴到了童女的手上！女人依舊不斷的哭求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一點(diǎn)點(diǎn)，女人沒了力氣，她只剩下了不斷地哼哼，直到最后一絲生命化成幾乎聽不出來的嗚咽，女人倒下了。
童女看見了眼淚，聽到了哭求，沾上了鮮血。小次郎放開了她，她一下跪倒在了留著血的女人尸體跟前。
“很好?！毙〈卫少潛P(yáng)著。
時間像是永遠(yuǎn)抓不住的流水，眨眼逝去。
七年過去了，外面的世界早就天翻地覆了！武田家已經(jīng)滅亡，德川家康和織田信長的聯(lián)軍正在不斷地?cái)U(kuò)大勢力，他們征服了周圍幾乎所有大名，日本的統(tǒng)一貌似就在眼前了！小次郎隱隱感覺自己快要可以出山了！
這幾年來，童女也長大了，慢慢變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每過一段時間，小次郎還是會抓人過來。一開始，小次郎只是單純逼她殺人，后來，直接就把人往山洞里一丟，活著的才能走出來。對象也從一開始的女人、老人、小孩慢慢變成了孔武有力的壯漢，還有幾次被帶來的是士兵。在這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家里少了人，已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所以小次郎也沒有引起更大的騷動。
縱然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可是每次殺死人時，他們死前的眼神讓童女始終難忘，尤其是那第一個死在自己刀下的女人。童女甚至每次見到小次郎出現(xiàn)都會害怕，因?yàn)樾〈卫擅看纬霈F(xiàn)都意味著她又要?dú)⑺酪粋€人！
隨著天下統(tǒng)一步伐的加快，小次郎越來越迫切能見到服部半藏了，直到一天，他抓來一個商人。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知道你是誰！求求你放過我！”肥胖的商人跪在地上不斷地哀求著小次郎。
“你知道我是誰？”小次郎詫異地問。
“我知道！您一定是小次郎大人！”胖商人的汗把自己的胸口都濕透了，“外面全日本都在通緝你！我當(dāng)然知道！”
“通緝我？武田家不是已經(jīng)消滅了嗎？”小次郎把劍橫在了胖商人脖間。
“沒錯的！一定是你的！不過不是武田家，是德川大人在通緝你！”胖商人還在哀求著。
“德川家康？為什么！”小次郎震驚的問。
“他說您是叛徒，?。〔?！您不可能是叛徒！我一看就知道您不可能是叛徒！”商人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說你當(dāng)初是武田家的臥底?！?p> 什么？小次郎先是一愣，但是馬上就醒悟過來了！是??！現(xiàn)在，在織田和德川快要統(tǒng)一的現(xiàn)在，自己對于德川家康只會是不利的存在！
“服部半藏呢！服部半藏呢！”小次郎迫不及待的問。
“服部大人？他現(xiàn)在是德川大人帳下忍者的統(tǒng)領(lǐng)，不過這次追殺您，服部將軍是全權(quán)負(fù)責(zé)人?！迸稚倘苏f。
服部……要?dú)⑽?？小次郎沒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不過他想的明白，誰讓自己當(dāng)初什么也不解釋迷倒服部半藏的呢？讓誰都會懷疑這是為了保全武田信玄而做出的舉動吧！畢竟自己刺殺武田的事，武田信玄為了不讓軍心動搖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德川更不可能把這一切說出來！
小次郎的目光越來越兇狠了，他看向了胖商人。胖商人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屁股翹的高高的。
“放過我！放過我！我可以幫你！”胖商人慌張地說。
“你怎么幫我！”小次郎問。
“我的商船明天就開往國外！我可以帶你離開日本！”商人不敢抬頭。小次郎看著他?？戳撕芫?，然后目光轉(zhuǎn)向了童女。
“給我準(zhǔn)備兩個位置！”小次郎沙啞著聲音說。
后來，商船在埃及擱淺了，而漫步沙漠中后，又不巧遇到了強(qiáng)烈的沙塵暴，最終小次郎和童女散開了。往后，《回憶之書》就記載了小次郎是如何到達(dá)了上埃及古墓，并成為了皇家守墓者，以及最后就是達(dá)倫知道的了，上埃及古墓被盜他們來到了這里，并且再次遇到了化名優(yōu)衣的桃由童女。
達(dá)倫合上了《回憶之書》，他明白，要想讓優(yōu)衣真正振作起來也不難，只要除掉小次郎就好了，而這也正是他打算做的。達(dá)倫閉上眼，回顧了下這一切，其實(shí)小次郎也是個不幸的人罷了。
沒辦法，這個世界，最沒用的就是同情心！達(dá)倫站起了身，走了，留下了靜靜躺在桌子上的《回憶之書》。
備注：歷史上，攻下野田城后，武田信玄死于肺癌，而非刺殺；桃由童女是武田信玄四女，生下早夭。小說中一切內(nèi)容均為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