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面具男
我并沒有把萬靈藥的事告訴韓蒼,他一定會問我哪里弄到的;我更不可能去找迪爾,因為我打不過他,但是我把迪爾有虱子卵的事告訴了韓蒼,只不過說的是我的推測。偌大的古墓現(xiàn)在只剩下我和他韓蒼兩個人顯得格外的冷清。單獨和韓蒼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值得享受的生活。
如果面具男想和我們玩躲貓貓,那可真是找對地方了,不同于入侵者,我們可以感知他們的位置,貌似屬于古墓的面具男根本找不到他,這個古墓如此的龐大,要想找一個四處游蕩的人實在太難了。
“不過我一直好奇他出現(xiàn)的那些地方?!表n蒼現(xiàn)在隨時把劍放在手邊,“如果說,他去陷阱區(qū)是為了困住塞夫羅,第二次被你和阿倫撞見是在邊境之地是為了找迪爾造成虱子災(zāi),第三次出現(xiàn)在禁忌林地是為了焚毀驅(qū)蟲草,那么他出現(xiàn)在地下藏書室和冰嘯峽谷又是為什么?尤其最后這兩次,他是不可能預(yù)見我們會碰到他的,他為什么會在那里?他到底在謀劃些什么?”雖然是在問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在我外出這段時間,韓蒼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面具男的陰謀和意圖。
“如果說……將來我的中毒是必然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借由讓自己中毒,直接來誘他現(xiàn)身?”韓倉突然提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讓自己中毒?”我驚訝的說,“那……你怎么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在哪里下毒?”
“這個思維應(yīng)該反過來?!表n蒼一邊思考一邊說,“如果你是他你會選擇在哪里下毒?”
如果我是面具男?我?古墓這么大,我怎么知道應(yīng)該在哪里?等等!
是要對韓蒼下毒!那只可能是在韓蒼經(jīng)常在的位置,也就是說……
“我會選擇在會議室!”我只能想到是這里!韓蒼最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
“那么下一個問題,什么時機是最合適的呢?”韓蒼又問。
什么時機?當(dāng)然是韓蒼一個人的時候!不對!不能這么想,不管從什么理由來看,依照面具男的實力,他是不可能在韓蒼在的時候下手的!因為,如果韓蒼在,他根本沒有得手的機會!
“他會趁你不在會議室的時候下手!”我的答案已經(jīng)在嘴邊了,我說了出來。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怎么下毒?!表n蒼再次提問了。
看來問題到了最后一步了,怎么下毒?我當(dāng)然想知道!一般下毒者會在下毒以后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觀測對方是否服毒,也就是說,他會潛伏在會議室附近……等等!服毒?這對守墓這不可能啊!守墓這不吃不喝的……
所有想法逐漸連成了一條線,我腦海里那個隱隱做亮的點在閃耀,我用力伸手去抓捕,在最終,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我明白了!我全都知道了!”一切如此!我雖然不知道面具男最終會用哪種途徑,但是!我已經(jīng)洞悉到了未來!
“那么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只有等待了,我們只要如他所愿,中計就好。”韓蒼說完,又沉默了,看來他想一個人靜靜,他在決定誘面具男獻身的時刻,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我看著眼前這個魁梧一言不發(fā)的男人,好像突然間一切恩怨都煙消云散了,是的,在我來到古墓以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被他折磨,但是我明白,也只有他才能真正把所有守墓者團結(jié)到一起,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做這個守墓長!他不僅僅是一位守墓者,他才是真正的領(lǐng)袖。
其實,雖然我們早就猜到了面具男會誘我們出去,但是我絕對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
“這是……守墓者鈴鐺的聲音!”我的耳邊想起了守墓者鈴鐺的聲音。
“看來,他要對我們攤牌了,其實,我也差不多猜到他是誰了。”韓蒼站起了身,“走吧,讓我們?nèi)ブ羞@調(diào)虎離山計吧!”
鈴聲響起的地方在邊境之門附近,我和韓蒼來到了邊境之門,隔著門,站著的是迪爾。
“還真是凄涼呢,大人?!钡蠣柹砗蟾苊苈槁榈姆x族,“守墓者在你的帶領(lǐng)下,正在逐漸凋零,你的同伴們都不知所蹤了?!?p> “只敢耍陰招的膽小鬼?!表n蒼不屑一顧的說。
“不會動腦的莽夫。”迪爾回敬著,接著迪爾看向了我。
“新來的,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你思考的怎么樣了?現(xiàn)在守墓者們組成的金字塔頂已經(jīng)崩塌了,是時候重新考慮一下了?!钡蠣栒f。
“別指望拉攏我的人了!只要邊境之門還在,你們就永遠也別想踏入這里半步!”韓蒼挑釁的接過話,用劍指著門這邊的土地。
“如同你所說,前提是這門還在。”迪爾身后的穢族們似乎已經(jīng)為將要到來的未來蠢蠢欲動了,“現(xiàn)在和當(dāng)初不一樣了,守墓者瓦解了,而穢族繁衍生息的更加強大了,如果,你還能撐到那時候的話,你有怎樣來抵擋這滿帶仇恨的大軍?就靠你身邊這個新人?”
“我一直在好奇戴面具的人想要做什么,看來,真的最終目標(biāo)是破壞邊境之門的結(jié)界?!表n蒼用冷酷的眼光掃過每一個仇視他的穢族。
“我很驚訝你反應(yīng)的如此遲鈍,我以為你早該想到的?!钡蠣栴D了一頓,繼續(xù)說,“如果我沒說錯,邊境之門的鑰匙,應(yīng)該就在最安全的地方,那么哪里最安全呢?當(dāng)然就是你身上了!塔斯最終把鑰匙傳給了你,對了,塔斯那家伙什么時候消失的來著?我記得好像是被德勞許干掉的吧?他大概現(xiàn)在還在無盡的深淵里不斷下墜吧?!?p> 我有些驚訝,按照我以往得到的資料,上任守墓長塔斯無疑是個實力強勁的人,但是他怎么就會被弱不禁風(fēng)的德勞許淘汰掉了呢?
“戴面具的為什么要幫你們?”韓蒼問,“你們欺騙了他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迪爾冷笑著,“這是我和他的交易?!?p> “骯臟的奴隸,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說,就老老實實閉嘴吧!”韓蒼最后瞪了他一眼,當(dāng)著他的面,把邊境之門關(guān)上了。
“他怎么會有鈴鐺的?”我詫異的問。
“自然是戴面具的給他的?!表n蒼大步走在了回往會議室的路上。
“那就是說……”
“沒錯!這個戴面具的叛徒就是守墓者!”
回到了會議室門口,我和韓蒼停住了,雖然還沒有開門,但是我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里面的不一樣,絲絲寒氣從門縫里往外溢著。
看來是這樣了!因為守墓者不需要吃喝,所以要想讓守墓者中毒,只能通過體外的侵蝕,而當(dāng)初面具男在冰嘯峽谷,就是為了尋找傳播毒的媒介!
“看來又解決了一個疑問,我們終于知道他去冰嘯峽谷干什么了,不過明知是陷阱,但是他也一定就在里面!”韓蒼早已有了覺悟,他知道,前面是什么在等他,“你就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一看,如果我有什么不測,務(wù)必收拾掉他!”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了!我沒理由再瞞著韓蒼了!我把早就偷偷藏著的萬靈藥遞到了韓蒼的手里,“拿著!這個可以救你!”
“這是什么?你從哪里弄來的?”韓蒼看著瓶子。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我看到韓蒼懷疑的眼神,于是舉起瓶子,直接喝了一半,留下另一半再次交到韓蒼。
“事后,你要給我好好解釋下!”韓蒼接過瓶子,一飲而盡了。
是我想得太簡單了!我本以為這一切就這么簡單的!走在前面的韓蒼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所有本來在會議室內(nèi)的冰氣像是找到了寄主一般涌進了韓蒼的身體!韓蒼在接觸到冰氣的瞬間身體開始抖動,黑色,黑色從他的體內(nèi)一點點溢出到肌膚!先是黑點,接著是黑色的點擴散成一塊塊,最終!整個身體!
不對!難道商人給我了假藥?不可能!不可能的!
韓蒼的臉仰視著,他的表情在掙扎,猛然,他頭一低,吐出了黑色的血!
“不要進來!”韓蒼痛苦地說著,周圍的冰氣正在慢慢地變淡,幾乎已經(jīng)全部鉆進了韓蒼的身體。他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不斷喘息。
我看冰氣消失得差不多了,趕忙沖進了會議室,扶住了快要倒地的韓蒼。
不應(yīng)該是這樣!我們有藥的!
“注意周圍……”韓蒼的雙眼展示著不同于羸弱身體的斗志,他怒視著會議的桌子,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有一本畫像那么大的書,書像是有自主意識般慢慢自動翻開了,慢慢的,從書里走出了一個人,是面具男!不過!他不是殘疾!他的手恢復(fù)了!他一直在書里監(jiān)視著我們!這書是地下藏書室的!
“你是守墓者……”韓蒼支撐身體的手抖了一下,在身體快要失去平衡時,他又撐住了自己,“為什么是你,你為什么背叛!”
“是誰!告訴我你是誰!”我舉起劍護在了韓蒼面前,我知道,他接下來要取走韓蒼身上的邊境之門的鑰匙!
面具男并沒有說話,只是挺直了刺劍,一步步走來。
“你把守墓者們一個個除掉,就是為了最后,在我虛弱的時候沒人可以阻攔你,但是你卻唯獨放過了李昂?!表n蒼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我知道,只可能是你!不論從實力,還是你的作為。”
其實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也早就猜到了!但是我不愿意去承認!
“摘掉你那多余的面具吧!”韓蒼堅持著盡量讓自己聲音顯得正常,“漏出你的真面目——
阿倫!”
在阿倫摘掉面具的時候,我甚至想要擋住自己的眼睛!都是假的!絕對都是假的!不會是他的!不會是他的!
“李昂,我可能撐不住了……”韓蒼身體像是突然變重了一樣,栽倒在了地上,“最后的命令,不管怎樣……干掉他……”
韓蒼不再說話了,他閉上了眼,呼吸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不可能的!你有喝藥的!韓蒼!起來??!你沒事的!”我不顧一切的搖晃著韓蒼的身體,想要喚醒他,可是他只是像睡著一樣!根本不理會我!
“他中的是虱王毒,藥,是沒用的,可惜,我在地下花園采集的虱王毒只夠一人的分量?!卑惏淹χ钡膭β畔铝?。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根本無法理解!為什么!阿倫為什么會站到所有人的對立面!
“小鬼頭……”好久沒聽見阿倫這么喊我了,在他剛喊我的時候,我憤怒地大聲反駁著:“不許這么叫我!”
“李昂。”阿倫換了一個稱呼。
我不再說話了,我記得阿倫說過的,依照他本來懶散的性格,他是不喜歡記人的名字的,但是,他記住了我的?;蛟S,他記不住別的徒弟的名字也是謊言吧?
“李昂?!卑惪次野察o下來后又叫了我一遍,“總有些東西,是值得讓人付出一切的,加入我們吧,守墓者輸了,穢族贏了?!?p> 我——
一個進入古墓以來,就不斷叛逆,不斷反抗的人,一個像是渾身帶刺的刺頭,在我有難的時候,阿倫在我身邊,在我哭訴的時候,阿倫在我身邊,長久以來,每時每刻,我都在和阿倫練著劍術(shù),而現(xiàn)在!阿倫就站在我的面前!以敵人的身份!
我本來想反抗的一切,現(xiàn)在,只要一個點頭,我就會成功了!
“絕不加入!”我咬著牙對阿倫說!
為什么?我就是叛逆的人!我就是學(xué)不乖的人!如果我屈服!我就是被這個古墓的思想玷污淪落的人!我的叛逆讓我最終成為了連我自己都要否定的人!
呵呵,都是被逼的,不是嗎?
是什么最終決定了我的決定?是聽了古墓之神后,想要對生命最終形式的探究?又或是,在自己為古墓做了這么多后,找到了身為守墓者的榮耀?是因為自己還沒完成試煉,對這五年功虧一簣的不甘?還是因為僅僅只是一時的氣血上頭無法原諒阿倫的背叛?
都不是!是因為守墓者們啊!為了讓我免于殺戮而給我果實的德勞許!為了在我已經(jīng)一敗涂地,為我在主控室拉下拉桿的阿蒙!為了在冰河邊,獨自走向河神的馬里瑞!為了即使什么也不是,總在我對立面,但是古墓遇難總是沖在前面的塞夫羅!為了在虱子災(zāi)為我們永不停止庇護的優(yōu)衣!
還有——為了已經(jīng)為古墓奉獻了一切的韓蒼!
我還有他們!在層層叛逆的最后,是原諒了我所有叛逆的守墓者們!
“豎起你的劍!阿倫!”我把劍對向了阿倫,當(dāng)然,還有為了你,為了你這個曾經(jīng)以此為家的摯友,阿倫,我不知道是什么最終引起了你的變節(jié),但是,是你,我的導(dǎo)師,為我打開了整個古墓。
“有點小帥氣嘛,掉鏈子的?!?p> 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我趕忙扭頭,是優(yōu)衣?怎么可能?不對!不僅僅是優(yōu)衣!優(yōu)衣的身后還有著其他人!德勞許,馬里瑞,塞夫羅!
“你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有人,所有人都回來了?怎么回事?
“這個我們稍后再說,先解決這個叛徒!”幾乎所有人都豎起了守墓者的鐮刀劍,齊刷刷的指向了阿倫。
阿倫見局勢不好,從懷里掏出了什么扔向了門口的優(yōu)衣他們,塞夫羅尖叫一聲:“快躲開!是重力球!”
就在大家躲閃之時,趁著空檔,阿倫鉆出了會議室。
“你們快追!韓蒼我來照顧!”德勞許蹲下來照看著韓蒼,他試探著探了下韓蒼的鼻息,“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作用,他貌似正在好轉(zhuǎn)!”
萬靈藥是有用的!
在偌大的古墓,阿倫在前面跑,我和優(yōu)衣,馬里瑞,塞夫羅在后面追。馬里瑞因為不間斷的奔跑已經(jīng)開始喘氣,但是他就是拼著一股勁死活不當(dāng)?shù)絷牭摹?p> 阿倫在我們前面一個閃身,進入了附近的一間石室,我們追了進去。
這是什么地方?這個石室在我們踏進去的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猛然拽了一下,一頭栽倒了旁邊的墻上!等我揉揉疼痛的身體站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居然是站在了墻上!不僅僅是我!優(yōu)衣是站在了天花板上,塞夫羅在我頭頂?shù)牧硪幻鎵φ局R里瑞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
“嘿……伙計們,你們是怎么了……”馬里瑞沒有搞懂狀況。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不同于地下藏書室的失去重力,在這個房間,所有重力都是混亂的!
“我還沒有輸!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因為什么都回來了,但是!在這里,這里是我的主場!只要能把你們送回轉(zhuǎn)生室,我依然可以去找韓蒼!”阿倫在天花板和墻壁間來回跳躍,借助重力球,他似乎對改變重力早已練就的爐火純青。
他幾個跳躍來到了馬里瑞面前,舉起了刺劍,刺向了馬里瑞,馬里瑞慌張的用劍格擋,阿倫的刺劍像是有追蹤能力一般,總是罩在馬里瑞周圍。
“快跑!馬里瑞!你不是他對手!”天花板的優(yōu)衣想要跳向馬里瑞,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單純在原地起跳,一切都是徒勞。
“讓我來!”塞夫羅怪叫著跳了起來,結(jié)果,卻從我的頭頂,直接跳到了我的腳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一大跤。
“這是什么鬼東西!”塞夫羅罵咧咧的在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不行!再這樣下去馬里瑞會被干掉的!”我看著馬里瑞只有招架之力,可是其他人只能干著急。
然而——
伴隨著一個影子飛速的竄進來,整個石室多了一個人,他幾乎是瞬間打掉了阿倫手里的劍,阿倫趕忙回退了幾步。
是阿蒙!
阿倫的雙眼中出現(xiàn)了絕望,是的,沒必要再打下去了,阿蒙的到來直接宣布著阿倫最后的幻想破滅,結(jié)束了。
阿蒙對著我們指了指墻與地面的拐角,我和塞夫羅試探的走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要想在各個面切換,就必須通過拐角,掌握這個簡單的道理后,我們所有人都站到了阿倫的面前。
“你輸了,阿倫?!眱?yōu)衣看著面前此刻顯得有些可憐的人。
“看來是這樣的……”阿倫低下了頭,萬念俱滅。
“為什么會這樣!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嗎?”馬里瑞到現(xiàn)在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阿倫做的。
阿倫坐下了,他還是那么熟練的從懷里掏出了酒,灌了自己一大口。
“在我說出一切之前,讓我好好喝了這瓶酒吧!為了掩藏自己,我太久沒喝酒了……”他笑了,只是我看不出,他是苦笑還是釋然。
“我陪你!”我突然說,把周圍其他人嚇了一跳。
阿倫喝酒的手停住了,他看向了我。
“好啊!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我走到他身邊,和他面對面坐下了,從最開始算起,阿倫在成為面具男后,從來沒有對我下過手!我本來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但是無論如何,此時,我只想喝酒,只想和他喝酒。其他守墓者們顯然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但是,阿蒙不發(fā)一語的收起了劍,所有人也就都解除了裝備。
阿倫又灌了自己一大口,把酒瓶遞給了我,我接過手,我很討厭喝酒,我覺得很難喝,但是此刻我接了過來,學(xué)著阿倫的樣子,能多大口就多大口,狂飲了一口酒,還給了阿倫。我們兩個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直到所有酒的喝完。
胃里有些不舒服,嘴里感覺喝過酒后有些干干的,頭也有點暈。阿倫把一只胳膊搭在了我身上。然而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這么靠著,許久之后,才站了起來。對著其他守墓者說:“我們走吧!去會議室,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我默默的跟在所有人后面,我們勝了,可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馬里瑞降慢了速度,走在了我身邊。
“嘿,叛逆的小子,你還好吧?”他一只手摟在了我的肩上。
“不怎么好……對了,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這么長時間都在哪里?”我問馬里瑞。
“這個嘛……”馬里瑞不自在地扭了扭自己粗壯的脖子,“其實我們早就獲救了,我是阿蒙來救我的,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救下了其他所有人,其實,這一切來說吧,可憐的阿倫一切行動都在老爺子的掌控之中,他就像是個旁觀者,看著這一切慢慢的發(fā)生?!?p> “阿蒙?”
“啊……是的,不過老爺子一直不讓我們現(xiàn)身,我完全搞不懂,直到剛剛,在會議室,韓蒼倒下后,我才明白?!?p> “明白?明白什么?”我不能理解,明明可以幫我們的,阿蒙為什么要瞞著我。
“明白了,這次,無論是韓蒼,阿倫,又或者我們,甚至阿蒙,都只是助演。”馬里瑞解釋著,“因為,阿蒙最想考驗的人,其實是你!”
考驗我?這一切最終,都只是對我的試煉?我看向了走在前面的阿蒙,他沒有回頭,只是在不斷的前進。
“如果……我選擇了當(dāng)時向阿倫妥協(xié),阿蒙會怎么辦?”我有些呆板的問馬里瑞。
“這你就只能問老爺子自己了!”馬里瑞抽回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狼內(nèi)個浪浪
下一章該解釋下前面很多伏筆了,而第一卷也接近了尾聲,我會盡量在周末前更新,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