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輪王自幼凈身入宮,宮廷里的爾虞我詐從來都不比江湖上的要少,宮女,太監(jiān)是皇宮中最基層的存在,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枉死在了宮墻之內(nèi)。
他摸爬滾打幾十年,明面上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九品老太監(jiān),是最低等的官職,領著微薄的俸祿,小心翼翼的活著。
僅僅是比普通的百姓要強上一些,可暗地里他卻是權(quán)勢滔天,惡名昭著的黑石首領,不但武藝高強,其智若妖。
手下,高手眾多。
由此可見權(quán)謀,心智,見多識廣遠在陸長風之上。
在自己的屬下面前,他不動聲色,看不出喜怒哀樂,可心如明鏡,羅摩遺體被細雨帶走了一半不知所蹤,另一半在張大鯨手中。
對于素未謀面的用刀高手同樣打著羅摩遺體的主意,他也心知肚明。沒有對崆峒派的紫青雙劍動手的用刀高手在他眼中是一條毒蛇。
隱藏在暗處,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出來咬上一口。
但他動手了,那么給自己的帶來的威脅無形中降了很多。黑衣人望著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輪王,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幫主,倘若我們查到了此人,而此人的功力又不在細雨之下,要對付他,恐怕我們?nèi)耸植蛔悖┏抢镉种挥欣妆蛞粋€硬茬。”
黑衣人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不是細雨,雷彬等人的對手,對上那個神秘的刀客他有死無生。
雷彬和連繩雖然不如細雨,在黑石勢力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轉(zhuǎn)輪王自己不出手,雷彬打不贏那個神秘的刀客。
思索了片刻,轉(zhuǎn)輪王沉聲道:
“把消息傳下去,召葉綻青,連繩入京?!?p> “是,幫主!”
黑衣人突然又問道:
“那張大鯨那邊,我們要怎么做?”
轉(zhuǎn)輪王大手一揮,淡然道:
“不急,等雷彬,連繩等人來了再說?!?p> 黑衣人領命后轉(zhuǎn)身離去,轉(zhuǎn)輪王拿起了放在尸體旁的一把長劍,在燭火下,長劍上的缺口十分顯目。
沒過多久,他放下了手中劍又走到了兩人的尸體邊,再次查看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團火光在黑夜里冉冉升起。
嘭!一聲巨響,京城的上空大放光明。
璀璨,奪目。
瞬間,黑夜被照亮,如同白晝!
它是美麗的令人心曠神怡煙火,也是暗含殺機的催命符。
這邊余光尚未完全消散,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又一朵煙火在黑夜中盛開。就這樣,信息被傳遞了出去。
曾靜走出了房門,江阿生推開了窗戶,一位老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從床上走了下來。
一間小院中,屋頂上的漢子停下手中的動作。靜心茶館,陸長風和白展堂也移步到了庭院中。
這些人不約而同的望著上空,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各自的表情。有人興奮,有人不安,有人迷惘,有人無奈。
煙火消散之后京城的天仿佛比任何時候都要黑暗,如同暴雨將至。
“少爺,我出去之后你做什么了?”
黑石的聲勢這么大,肯定是有原因的,又在京城之中,會對黑石動手的人除了江阿生,就是陸長風。
陸長風掃了白展堂一眼,笑著道:
“你猜猜看?”
白展堂肯定的道:
“你殺人了,我回來時就感受到了你身上的殺氣,雖然很淡,卻異常純粹?!?p> 陸長風沒有立即給出答案,從陸長風的表情中,白展堂知道是猜對了,不過,他很好奇這一次死的是誰?
“少爺,你殺了什么人?”
“崆峒派的紫青雙劍?!?p> “那現(xiàn)在很可能不但是黑石在找你,張大鯨也在找你,畢竟紫青雙劍是張大鯨請來的人?!?p> 知道了緣由,白展堂又接著問道:
“少爺,我們要不要把李大哥和丁大哥叫回來?”
陸長風搖了搖頭:
“來不急了?!?p> 陸長風很淡定,因為即使沒有李元芳和丁堅在身旁,他也不是一個人面對黑石,在官道上動手,他就想好了不打算繼續(xù)隱藏下去。
和明白人不用說廢話,白展堂相信陸長風,在他眼中陸長風不是一個容易沖動的人,更喜歡謀定而后動。
次日,天更加的昏暗。
茶館剛開門不久,江阿生走了進來,望著陸長風淡淡的問道:
“我想在你這里喝杯茶,可以嗎?”
江阿生來,又豈會是喝一杯茶那么簡單。
陸長風不信。
白展堂也不信。
不過,他來的剛好,不用自己去找他。
“自己找地方坐吧,只要你帶錢了,任何茶館你都可以隨便進,茶水隨便喝?!?p> 江阿生就近隨性的坐了下來,笑著道:
“我是帶錢了,可我不知道夠不夠?上次沒來及問,你這里的茶水多少錢一碗?”
陸長風被問的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他真不知道,對著老白叫道:
“老白,我們的茶多少錢一碗?”
這像是一個掌柜該問的問題嗎?白展堂捂著額頭,一臉無語的道:
“五文錢?!?p> 江阿生從懷里摸出了五個銅板,放在了桌面上,道:
“那來一碗吧!”
陸長風坐在了江阿生的對面,白展堂沏好了兩杯茶,端了上來,江阿生應該是為了昨天晚上的動靜而來。
這一點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心照不宣。
江阿生意味深長的望著陸長風,開口道:
“我來京城的一個多月,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黑石,可總是有人搶在我前面,不斷的摧毀黑石在京城的勢力,這個人是不是你?”
陸長風沒有承認,“何以見得是我呢?要知道,天下間對黑石深惡痛疾的人有的是,可以不比過江之鯽少?!?p> 江阿生平靜的接著道:
“可有膽量和有能力的人沒有多少,我所知道的除了你,沒別人了?!?p> 這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理由,因為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偏偏我又不曉得其他人,那么我懷疑的對象只有一個。
那就是你。
江阿生就是這個意思,而且很肯定。
片刻之后,江阿生道:
“我想和你聯(lián)手。”
陸長風隨口道:
“可以!”
江阿生吃驚的看著陸長風,他的干脆讓江阿生有點不敢相信,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道理上說的通。
可問題兩人只見了兩次面,聊的時間加在一起也沒有超過一個時辰,江阿生愣住了。
小豆芽的爸爸
除了美妙恬靜心境這個老朋友外,作者又看到了一個老朋友,阿貍呀,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作者最近為提一下寫作速度,問題是怕質(zhì)量上上不去,有問題老板們請?zhí)岢鰜?,感謝老朋友美妙恬靜心境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