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看著梧罹的嚴(yán)重充滿怨恨,但他總覺得這怨恨的背后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感?!拔囝?,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波及我魔界的其他人?!蔽囝咀旖俏P,將手在空中揮了一揮,只見那些惡靈都停下了攻擊,轉(zhuǎn)而面向莫望?!鞍谆?,你可以的吧?!蹦p輕對白虎說著?!拔铱墒悄愕纳瘾F,你都將魔界托福給我了,還用懷疑我的能力?”“呵呵,也是。”梧罹看著莫望的傷都痊愈了,很是好奇,“莫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用分魄術(shù)強(qiáng)行救回了塵兒吧。你的法力應(yīng)當(dāng)已不足三成,至于壽命,哼哼?!蔽囝纠湫?。“之前我傷了你,你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完好地站在這里,我不知你是被何人所救,但是我很好奇,你現(xiàn)在到底還能活多久?”莫望沉默了一會兒,開始大笑,“看來我也被人小瞧了!”
說著莫望便拿出了修云劍直直刺向梧罹,白虎則去對付那些惡靈,后方的護(hù)法見狀,也帶領(lǐng)魔兵沖上來協(xié)助白虎。梧罹看見直沖過來的莫望,趕忙往后一個翻身,掏出白冰刀刃,修云劍與白冰刀刃相碰撞,莫望這才后退了些。“梧罹,白冰刀刃是神的法器,如今你墮魔了,連它都要舍棄你?!蹦⒅囝臼种械蜗碌难N囝拘πΓ鞍妆度芯退悴荒転槲宜?,但它能殺魔,這就夠了。”說著梧罹連續(xù)向空中甩出幾道,直直劈向莫望,莫望用修云劍死死擋住攻擊,向遠(yuǎn)處劃了好幾米。莫望勉強(qiáng)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拿起修云劍使出一招滅天地,只見空中瞬間一片紫色,無數(shù)劍雨向梧罹頭頂落下,梧罹不停閃躲,可是劍實在太多太快,他被劃傷了幾下。好不容易找到了掩體,他腳下的大地又開始斷裂,無數(shù)枝蔓從地底伸出,似是要把梧罹拉下深淵。莫望周身散發(fā)藍(lán)色的火焰,死死盯著梧罹。白虎看見莫望在用滅天地,“莫望這是要一招了解梧罹嗎?可是......”突然梧罹慢了一下,被一根枝蔓纏住,他用白刃怎么也劈不斷那枝蔓。梧罹被那枝蔓拉到了地底。轉(zhuǎn)眼那些惡靈隨著梧罹消失。
白虎看見惡靈都消失,趕緊跑向莫望,“原來你說的同歸于盡,就是用全部法力使出滅天地?!蹦藭r已跪在地上,“哼,白虎,我可能等不到若塵回來了?!蹦粗谆?,精疲力盡?!肮?!莫望,你若是法力沒有大損,使出滅天地的全部力量,可能我此刻真的殞命了!哈哈哈!”他們所有人都聽見梧罹的聲音,只看見梧罹突然從地下沖出,拿著白冰刀刃刺向跪在地上的莫望。白虎見了趕忙躲在莫望面前,可是梧罹再次召喚了惡靈,只見惡靈也攻向莫望,白虎不得不先對付惡靈。梧罹嘴角勾起一個笑,當(dāng)他馬上要刺到莫望時,若塵從天而降,張開雙臂擋在莫望前面。梧罹眉頭緊皺,并沒有收劍。梧罹刺到若塵跟前,若塵雙眼緊閉,可是梧罹緊緊抱住若塵,與他共同升到半空,轉(zhuǎn)眼間,他已將手中的白冰刀刃送到若塵手里,他握著若塵的手,將她手中的白冰刀刃刺入自己的胸膛。
若塵看著自己手中的白冰刀刃在梧罹的心口,雙眼睜大,想到自己先前在迷境中看見的未來。她看見莫望與梧罹都倒在地上,可是怎么會是自己親手?“梧罹?!蔽囝颈е魤m緩緩下落,嘴角泛起微笑,“果然我還是沒有辦法向你動手?!蔽囝究粗魤m,嘴角留下鮮血?!翱墒悄氵@一身的傷,是為了他吧。他為了救你,也分割了自己的靈魂,珍惜與他最后的時刻吧。塵兒,被你親手了結(jié)是我最好的結(jié)局?!蔽囝咀兂鲆恢陿O小的荷花,笑著遞到若塵跟前。若塵看著梧罹,心里似被重?fù)粢话?,兩人落到地上,若塵正要去接那荷花,只見梧罹就已沒了氣息。若塵抱著他痛苦,此時她完全不記得懷中這個人已墮魔,只記得曾經(jīng)那個笑得開心的男孩?!敖Y(jié)果,我最后還是沒能向你證明,我的酒量很好?!比魤m說著,莫望此時靠著一棵樹坐在那里,“梧罹,你心里果然還是不愿傷害她的?!?p> 黑夜的空中,煙花又起。若塵與莫望坐在殿內(nèi),若塵靠在莫望的肩頭。兩個人似是回憶過去,他們看著煙花?!澳?,你會喝孟婆湯嗎?”莫望此時氣息很弱,面色蒼白,眼中的淚水在打轉(zhuǎn)?!皶??!比魤m笑著,“那就好?!睙熁ㄉ咸炜?,瞬間綻放,絢麗的顏色映在若塵與莫望的嚴(yán)重,兩人的手緊緊相握,只聽莫望說著,“太少了?!倍蟊銢]了氣息。若塵眼中的眼淚似是繃不住了,她看著煙花,開始放聲大哭。若塵握著頸間的珠子,聲音哽咽,“莫望啊,這一生,都是你在守護(hù)我。該換我守你了?!比魤m抬手,散去了周身的法力,她吐出一口血,緊緊握著莫望的手,笑著緩緩閉上雙眼。
又是人間新年,神界又開始忙碌?!澳銈兟犝f了嗎?魔界又換了新的魔尊啦!”“什么?魔界那個魔尊才當(dāng)了幾年啊?!碧邑才c天璞正要去找月下老兒,,卻聽見有神在談?wù)撃ё??!奥犝f那上一任魔尊和他夫人一同隕落在屋里了呀?!薄鞍??這么凄慘,那新一任魔尊是誰啊?”“那新魔尊就是白虎??!”“那神獸?可他是神獸模樣怎么當(dāng)魔尊?”“不!那新魔尊是個英俊的美男子!滿頭白發(fā),一身白衣!一點也不像是野獸!聽說是前任魔尊私下將魔界托付給他的。當(dāng)時有人不服他,都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制服了?,F(xiàn)下魔界都很是尊敬他呢!”桃夭聽著莫望跟他夫人隕落了,夫人大概就是若塵了。桃夭心里難受,眼中落下淚來,和天璞離開了。
又是一年好時節(jié),神魔兩界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很多了?!疤烊?!別亂跑,跟緊我?!敝灰娞邑才c天璞拉著一個小女孩走在宴會上。“母親,今日是梧音的父親繼任天帝,怎么來了這么我沒見過的面孔??!”天璞摸著天若的腦袋,“今天還來了其他各界的,你自然不認(rèn)識?!薄疤疑?,風(fēng)神?!边h(yuǎn)遠(yuǎn)的,有一位一頭白發(fā)一襲白衣的男子叫住他們一家。桃夭轉(zhuǎn)身,笑著說“白虎魔尊,魔尊夫人,好久不見?!碧邑部匆姲谆⑴c一位還牽著一個小男孩,“這個小孩是你們的?”“我是魔界王子白墨?!蹦切∧泻⒕棺约捍鸬溃⌒∧昙o(jì),竟已經(jīng)有一代魔尊的氣魄,倒是很像莫望。白虎似是對這個兒子很驕傲的神情。天若一直盯著白墨看,“你為何一直盯著我看?”白墨問道,“我覺得你生得真好看。”白墨似是羞澀紅了臉,完全沒了剛剛那個氣勢。天若走到白墨跟前,“我們是不是以前認(rèn)識?”“你一個女孩子,怎么可以如此不矜持?”白墨紅著臉說著?!澳悄闶莻€男孩子,怎么還如此羞澀呢?你是男孩子,我就讓你問我的名字吧?!卑啄犃思t著臉,“我,我叫白墨,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天若?!碧烊粜χ?,天真浪漫。白虎看著這兩個孩子,竟不知為何心中感觸,他蹲下摸著天若的頭,“你叫天若,你可以常來魔界找白墨玩,魔界隨時歡迎你?!碧烊魬?yīng)了白虎。
他們一行人就這樣進(jìn)入了大殿,一切都是和諧的模樣,殊不知又是一段情緣已然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