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胡云飛還在掙扎,傅時鄴已經(jīng)走到斑駁的纏枝鏤空鐵門,抬腳踢開。
許是空置了太久,鐵門門軸發(fā)出生澀的聲音,在寂靜的街巷顯得尤為刺耳。
院子入戶的小徑上,荒草肆意的霸占了大半。
胡云飛無奈,順手撿起了一根枯樹枝把雜草撥到一邊。
很久沒人住的痕跡。
胡云飛走在前面開門。
門都是虛掩的,輕輕一碰就開了。
門內(nèi)有種異樣的安靜。
胡云飛推開門,里面漆黑一片。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微弱的光暈能照到的范圍有限。
房子里除了蒙塵的家具,空無一物,根本沒有人影。
哪里來的嚴夫人?!
“我們……上當了!傅總快撤?!?p> “既來之則安之?!备禃r鄴淡定的讓胡云飛害怕,他不慌不忙道,“嚴夫人不至于拿整個娘家陪葬,這應該只是個小玩笑。”
正說著,寂靜的空間驟然響起腳步聲。
“傅總是不是對我太有信心了?”嚴夫人的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腳步聲伴著一團微弱的光暈漸漸靠近。
嚴夫人提著一盞白光的紙燈籠。
白底的燈籠紙上,描著一株血色的紅梅。
遒勁的深褐枝干,像是怪物伸出的觸須。
在白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滲人。
“這里年久失修,電路壞了,只能將就這個照明。這是太陽能供電,很安全的?!?p> 嚴夫人身條曼妙,端的是風韻。
家里放著這樣一位太太,嚴展卻偏要出去尋花問浪的。
“她人呢?”傅時鄴對一切都不上心,他只關心溫雅寶現(xiàn)在的所在。
“人不在這,我都說了傅總對我過于有信心了。他要做的事,我會無條件配合,這才是夫妻。”
嚴夫人一揮手,黑暗里四下涌|出來十幾個人。
團團把傅時鄴他們圍住。
“傅總到底還年輕,不曉得夫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當真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承諾嗎?”
嚴夫人擺出玉石俱焚的姿態(tài),瓷白的皮膚被白色的燈光映襯的毫無血色,“你們這些男人,長得越帥越會騙人。我的娘家和嚴家,早就是捆綁在一起的了。你憑什么覺得你的面子,能讓我出賣自己人?”
“所以人呢?”傅時鄴料到了,又沒有完全料到。
“合同呢?”
昏黃的光線下,嚴夫人提著燈籠,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嚴夫人留了一手,我自然也留了一手。畢竟與虎謀皮,安全還是要考慮的。”
傅時鄴哂笑,冰封的眸底冷意畢現(xiàn),“現(xiàn)在我也落在了你手里,接下來呢?拿我的命去威脅我家老太太?”
“是你先動手對付嚴家的,傅總,原本兩廂里并沒有瓜葛,你為了一個女人,要我夫家平白遭劫,是個什么道理?”
嚴夫人先禮后兵,顯然對原因更感興趣。
“展爺自己做了什么,嚴夫人想必也很清楚。歸小姐為何會想不開,嚴夫人不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個稻草嗎?”
傅時鄴問的擲地有聲,他興味盎然,“需要復原當時的場景嗎?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