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別說你可以?!蔽磥淼氖抡l也不能保證。
姑姑也曾說,會一輩子陪著她。
一輩子都不會跟她撒謊。
誰能料到,姑姑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溫雅寶現(xiàn)在,把她后面的所有行為,都歸咎于贖罪。
“沒有人可以!”
“沒有人……”
“可以!”
溫雅寶抖著重復(fù)著這一句。
臉色反而更白了。
“好,我不靠近,我就在這,陪你聊天!”傅時鄴妥協(xié)后退了半步。
溫雅寶的情緒太過激動,她對這種事,有很強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傅時鄴不知道她此刻想起的是什么,但不像是想起她母親。
他猜,大概是想起了他救到她的那一天。
她差點死在那場蓄|意的車禍里,傅時鄴也是后來才知道,在她從溫宅離開之前已經(jīng)滿身傷痕。
那天,大抵是她人生至暗的時刻。
傅時鄴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撐下來的。
車禍后,他找溫雅寶簽合同,那時候溫雅寶看他又是怎樣的心態(tài)。
會不會是想立刻掄起床頭插著百合的花瓶,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記重擊?
大概是不會的,他拋出的橄欖枝,是她在那一刻唯一能伸手就抓|住的救命稻草。
哪怕再鄙夷他這類似強迫的合作,也會波瀾不興的把自己的利益談到最佳。
哪怕是剛從地|獄里剛爬回來半截。
這是溫雅寶在溫宅里修煉的技能,若非這些本事傍身,她大概早就被那座宅子里的人扒皮吞骨,吃干抹凈。
溫華嵐說,她這些年過的很不容易。
傅時鄴此刻除了心疼,哪里還有半點其他的想法。
他尊重溫雅寶的一切決定。
只是不甘心,她像拋棄溫|家一樣舍了他。
他和溫|家那些人,甚至和喬然都不是一樣的人。
或許,他值得溫雅寶給一個機會。
沒有任何條條框框,哪怕試試。
“我不需要!”溫雅寶努力控制情緒,她的逐客令沒有帶任何主觀情緒,“我只想一個人待著?!?p> 只要足夠安靜,她可以很快恢復(fù)。
“好,我走?!备禃r鄴雖然很擔心她,但是溫雅寶一直努力堅韌的活著,至少不會想不開。
她確實只是需要一個人靜靜,整理情緒。
不等溫雅寶再下逐客令,傅時鄴疾步離開。
直到公寓的門被打開又關(guān)上去。
溫雅寶緊繃的弦才漸漸松懈下來。
情緒放松下來,她才抖得沒有那么厲害。
奈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露臺的藤椅上。
墊在藤椅上的軟墊,被她捏著,幾乎要把里面的羽毛給揪出來。
奈奈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闖禍了!
之前的溫經(jīng)紀,也就是雅寶的姑姑,就經(jīng)常叮囑,讓她不要刺激溫雅寶。
她很好看到溫雅寶情緒失控的樣子。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
雅寶姐瑟瑟發(fā)抖的樣子,真的好可憐。
雖然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邵總對雅寶姐做的事都沒有讓她失態(tài)過,那么能讓雅寶姐失控的,一定是邵總做的更加恐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