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陳亦墨和宋晚并沒有和好。
宋晚認為自己說的沒有一點錯,陳亦墨雖然是她的頂頭大boss,也是他老公,但交朋友的資格她還是有的吧。
就像是這幾天來,她不去故意調(diào)皮搗蛋找他,他就可以記不起她的存在,兩人相安無事沒有任何接觸。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他們的大美女李君君,現(xiàn)在,以后,更加沒她什么事情了。
中午午休時,何時勛約著宋晚去公司花園說是有事給她說。
何時勛依舊有些怒意,很明顯對于之前電影院的事情有些生氣。
“陳亦墨太霸道了,你看不出來嗎?他已經(jīng)把你當成自己的私人物品了,誰都不讓碰,除了他自己!”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來碰?”
一聲冷沉淡漠的聲音傳來,宋晚被震得一個激靈。
宋晚一回頭,便瞧見了陳亦墨那張沾滿冰霜的臉。
陳亦墨進入小花園的入口玻璃門旁,雙手插兜,微微傾斜著身子靠在門邊,雙腿交疊長身玉立。
這姿勢,休閑又放松,這聲音,不急又不燥。
那人也不知道站在那門邊多久了,是不是剛才的話都被聽見了。
宋晚有些手忙腳亂地站起身,何時勛斜睨了一眼陳亦墨,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一手插進西裝褲兜里,滿臉桀驁。
“想不到,堂堂的陳總,也有聽墻角根的習慣?!?p> 陳亦墨一挑眉,環(huán)視四周。
“這里哪里有牌子寫了是私人的地方嗎?在公共的地方說私密的話,難道不就是為了讓人聽的嗎?”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剛剛我來的時候,亦青好像就已經(jīng)聽了一會兒了!”陳亦墨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陳亦青的背影。
宋晚有些羞窘,雖說剛剛她和何時勛并沒有說任何越距的話,但被陳亦墨這么當面拆穿,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何時勛也有些生氣,義正言辭。
“我和晚晚清清白白,坐得直行得正,根本不怕人偷聽!”
沒想到,陳亦墨卻是淡定地勾唇一笑。
“那就好?!?p> 一邊說著,一邊直直地就朝著宋晚走過來,仿佛他就等著何時勛說出這句話似的。
然后不等宋晚反應過來,直接牽起了宋晚的手就要走。
“墻角根我沒興趣聽,也希望有的人,不要想著挖?!?p> 說著,直接拉了宋晚往小花園深處走去。
何時勛反應過來要去追,但陳亦墨的腳程太快,而且小花園在外面看上去不大,實際上越往深處越大。
曲徑通幽,小道款款,兩人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何時勛喘著粗氣遍尋不到,只好懊惱地回到了回到了包廂。
宋晚再一次糊里糊涂地聽了陳亦墨的話,幾乎都沒有怎么反抗,任他拉著在小花園里東拐西繞。
陳亦墨這要是人販子,她估計也跟他姐姐陳亦青一樣,被賣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等反應過來,她正站在小花園里不知哪個角落,身側一汪碧綠的小池塘,睡蓮悠閑清淺地蕩漾在池水中,隨著晚風飄來陣陣清幽的花香。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陳亦墨牽著,宋晚像手握了燙手山芋一般,急急忙忙就要甩開。
陳亦墨也不糾纏,順勢放了手。
“陳老……,你……你怎么也出來了?”
“我不能出來嗎?我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和那個陌生男人秉燭夜談了?”
宋晚顯然沒有抓住這句話的重點,悶悶回了一句。
“他不是陌生男人,他是我的小學同學,叫何時勛。”
陳亦墨難得地有點生氣了,沉沉如海般幽深的眼中露出些許復雜神色。
“宋晚!”他連名帶姓地喊她。
“怎么?”
“你還是小孩子嗎,出門不帶腦子嗎?何時勛是男人,你和他說那么多?他說什么你都信了?你也不怕我吃醋!你難道半點看不出他對你就是別有用心嗎?”
這話,陳亦墨說完就有些懊惱起來。
他難得一次說這么多話,也是頭一次語氣這么直白地教訓一個人。等說完他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了。
從小到大,他還沒對誰這么發(fā)過脾氣,即使是人生中最困難的時候他也不曾向任何人宣泄。
沒想到他今天竟因為宋晚和別的男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失控了。
宋晚愣了一秒,被那連珠炮似的問題震得有些找不著北了。
等反應過來,這幾個月不斷因為陳亦墨寢食難安遭受各種精神折磨,卻又無法自控產(chǎn)生的種種憋屈終于再次爆發(fā)了。
“我信不信他和你又有什么關系?他對我別有用心又跟你有關系嗎?陳亦墨,你特么就是個混蛋,烏龜孫八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宋晚說著轉身就要跑,陳亦墨眼疾手快,從身后一伸手直接攔住他盈盈一握的腰身。
“混蛋,你干嘛,你放開!”宋晚氣急。
“不放?!?p> “那你到底想干嘛!”
話音一落,陳亦墨手上輕輕一用力,直接把宋晚拉到懷里,宋晚猝不及防,臉正撞上那堅硬的胸膛,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陳亦墨!你……”宋晚氣得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陳亦墨輕輕一笑,聽著她疼得輕輕抽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低了低頭,借著月光看了看她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蛋。
“還說不是小孩子,哭得都快成小花貓了!”
陳亦墨變說著,邊伸出一只手,輕輕用指腹為她擦著眼淚。
宋晚也不掙扎了,卻是一臉生無可戀。
“所以,你從來都當我是小孩子對不對?”
……陳亦墨手上一滯。
宋晚明顯察覺到他的反應,更加確信了,忽然心里的難過又升起來。
她一把推開陳亦墨,倔強地抬起頭,聲音也提高了一些。
“所以,你才不把我用冰淇淋砸了李君君這件事告訴她對不對?因為你一直覺得那就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才沒有罰我?!?p> 陳亦墨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他確實覺得這件事真沒有那么大不了,但要說他完全沒私心也不盡然,或許他下意識地想保護宋晚,連他自己當時都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