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一行人接連著又趕了三日的路程,走了大半離西啟皇城已經(jīng)有了很遠的距離。
距離楚震南大軍越近也就代表著距離疫情的重災(zāi)區(qū)越近,路上也就自然而然的荒涼了許多,一路過來都沒有見著客棧。
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歇在了荒郊野嶺。
今日不一樣,他們竟然在一塊平地找到了一家可以歇腳的客棧,問老板為什么不搬走,老板只是說舍不得,而且年紀大了不想四處奔波。
客棧內(nèi)的桌椅已經(jīng)蒙上了厚厚的灰塵,輕輕一吹還有些嗆鼻,看來也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
“客官們也別嫌棄,我這小店就我一個老頭子年紀大了,懶得動了,平日里也沒有什么客人,這打理上自是也疏忽了許多。”
青禾從包袱里掏出幾塊手帕,盡數(shù)擦了幾把椅子,看了看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花色的帕子,嘴里小聲嘀咕著,“這哪里是疏忽了許多,這簡直就是沒有管事好吧。”
風(fēng)寧遠聞言在一旁呵呵的笑出了聲。
張嬤嬤倒是平靜沉穩(wěn)的多,兀自的尋了一方干凈的地方坐下。
楚笙歌心中覺得倒也沒什么,畢竟這又不是將軍府,她也沒有那么嬌貴,荒郊野嶺都睡過了,這還有個屋頂已經(jīng)是很看的看得開了。
楚笙歌細下的打量了這周圍一圈這地方是有一些奇怪,不僅僅有這鋪天蓋地的灰塵,和墻角已經(jīng)勾連不清的蛛網(wǎng),整個店給人的感覺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楚笙歌自詡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望了望另一側(cè)的張嬤嬤,她貌似也看出了些端倪,正在四處查看。
楚笙歌向遠處的老者揮了揮手,示意他過這邊來。
“店家您在這里生活了多久?!背细栝_口道。
“打小便生活在這里,從我那老父親手里得了這家鋪子?!?p> “那也有些年頭了啊。”
“是啊?!崩系昙掖认榈男α诵Υ蚶砹艘幌乱慌缘淖雷?。
“我方才去方便,見著您家客棧后山的左邊有一片脆生生的竹林,里面還冒著一些鮮筍,我嘴饞的緊,希望您做飯食時可以給我們弄些。”楚笙歌望著面前的老者道。
“姑娘喜歡吃筍?”老店家問了問。
楚笙歌笑著點了點頭。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姑娘說我家后山有筍倒是不假,可是是在右邊,姑娘是否看錯了。”老者疑惑地繼續(xù)說道。
楚笙歌恍然道,“興許吧,方才走的是有一些急。”
青禾在一旁仔細思考了一番,她家小姐什么時候喜歡吃上這筍了。
張嬤嬤見老店家離開,走上前問道,“小姐可覺得有問題。”
楚笙歌搖了搖頭道,“回答并無問題,但是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一切還是小心為好,那些端上來的茶水,飯菜先不要動?!?p> “嗯”張嬤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青禾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望了望對面的風(fēng)寧遠,那人嘴角一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青禾覺得在客棧里坐久了有些悶沉,便起身到外面去透口氣,言莫白見狀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