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思考,為何大哥會如此凝重,又為何如此在意這次的告別,最終翻來覆去的她也沒想明白,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而此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有個人踏著月色來到了楚笙歌的床邊,雨已經(jīng)停了,夜晚很安靜,只聽得見隱隱約約從床上傳來的呼嚕聲。
月光透過窗戶掀開了黑暗的面紗,楚震南蒼老的面龐被朦朧籠罩,看著和衣而睡的楚笙歌,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是笑著彎下腰為她脫鞋,楚笙歌睡夢中一個翻身自己躺到了床里面,莫震南散開被子為她蓋好。
眼角的皺紋,斑駁的鬢角,略顯佝僂的背都顯示著這個男人的年齡。楚震南看著睡夢中的女兒嘟著個小嘴,雙頰泛紅,記憶好像坐上馬車停在了她小時候的樣子。
她的女兒總喜歡坐在他的脖子上,用她那包子一樣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指,又或是喜歡歪歪扭扭的拍著手向他跑來,露出兩顆孤零零的牙齒,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的女兒早已長發(fā)及腰,含苞待放。
不禁紅了眼眶,果然是人老了,都變得矯情了,莫震南自己在心底笑道,他伸手為她摘下頭上的朱釵,又捋了捋她睡亂的頭發(fā),最終嘆了口氣起身離開,背影被月光鍍上一層淺白,在黑夜中拉的很長很長。
門外一個身影慌忙閃過,那是寒若妗......
為人父母者,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快樂,但更重要的是要好好活著,她都當了十多年的“惡人”了,也不介意繼續(xù)這個標簽。
片刻之后,楚震南再次回到了軒竹院,寒若妗正安安靜靜的躺在被窩里,被子似乎還在一上一下的緩緩起伏,楚震南躡手躡腳的上了床,掀開一小方被角鉆進了被窩,從后背將寒若妗環(huán)抱。
月光晦暗,籠罩了整個將軍府。
而與此同時的太子府內(nèi),并不像將軍府一樣沉寂,有幾盞燈火在黑夜中高高佇立,所到之處皆被照亮。
“太子殿下,事已安排妥當,靜候甕中之鱉。”一男子身著異服對穆穆玨軒俯首道。
穆玨軒抬手便將站在身旁的美人拉到了懷里,輕挑了一下美人的下巴,女子面帶嬌羞倚靠在他的懷里,“那我便靜候佳績了?!蹦芦k軒玩味的上揚起了嘴角,若楚家兩員大將倒了,結果究竟會怎樣,他很好奇,特別是楚府的那位掌上明珠他還真期待見到。
“另外,在下還有一事相求?!蹦芦k軒挑了挑眉,眼含笑意望向異服男子,可眼底卻閃著冷光,“哦?說來看看?!?p> 異服男子恭敬道,“我國小皇子在西啟境內(nèi)失蹤,如今下落不明,還望太子殿下出手相助?!?p> 穆玨軒收回了視線,再次落到懷里的美人身上,邪魅的揚起了嘴角,雙手不安分的在美人身上游走,“那是自然,明日我便派遣人手前去尋找?!睉牙锏拿廊嗽谀芦k軒的挑逗下花枝亂顫,室內(nèi)洋溢著一股曖昧。
異服男子見狀,紅了臉,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待男子離開后,穆玨軒起身將女子推到了地上,“真是無趣。”女子半開著衣衫春光隱隱外泄,還沒從冰涼的地板上回過神來,穆玨軒便早已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