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出來了,我都準備回府去搬救兵了?!背细桦x開醉春樓沒多久,青禾就跑了上來。
“你小姐我有這么廢柴嗎?”
“有!”青禾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干脆利落,楚笙歌紅了臉,抬起手便敲向了青禾的頭。
“給點臉面行嗎?這還有外人在場呢?!背细鑼⑶嗪汤挂慌札b牙咧嘴的對她低聲說道。
青禾轉(zhuǎn)身,才突然想起先前搶來的男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粗布衣衫,樣貌尚還透著股稚氣卻也看得出棱角中隱隱的英氣,一雙大眼睛閃著無害的光,怪不得會被搶。
“小姐,這人怎么辦。”青禾指了指身后的男子。
“別吵,我這不正在想著嗎?”楚笙歌思索再三,萍水相逢幫人也只能幫到這了,再者她一黃花閨女領(lǐng)一個男人回去也不合適,說半就辦,楚笙歌轉(zhuǎn)身走到男子身邊,“這位小兄弟,咱們出門在外都不容易,這一路山高水長,恕我不能遠送?!?p> “這位小姐你要拋棄我嗎?”男子閃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握住了楚笙歌的手,臉上是收不住委屈。
“不是,不對!你喊我什么?小姐?”
這換做平時倒沒什么,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啊。
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我哪里暴露了,楚笙歌轉(zhuǎn)身前看看后看看。
很快,男子便再次開口,“對啊,我先前撲倒在你懷里......就知道了?!背细杳嗣约旱男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男子很是委屈的低著頭可楚笙歌還要仰著頭看他。
“小姐,你就收留我?guī)滋彀?,我父母不在,我的親人要過段時間才能來接我,如果你不帶我回去,我估計就要客死他鄉(xiāng)了。”
楚笙歌理解的那叫一個悲慘,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漂泊他鄉(xiāng),被人劫色。
她動搖了,“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風寧遠?!蹦凶诱0椭笱劬ν细?,眼底溢滿了期待。
風寧遠覺得自己確實也挺凄慘的,初來乍到被人搶財,還被男子劫男色,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找一棵大樹可不得好好抱著。
片刻之后,將軍府內(nèi)。
楚笙歌從后門摸了進來,將風寧遠安排給了張管家后,便輕手輕腳的溜進了房間,她背靠著門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p> “沒被發(fā)現(xiàn)什么?!甭曇魪暮诎档姆块g里傳來,窗外的燈光交雜著月光將屋內(nèi)籠罩,楚笙歌看清來人立馬就像打了霜的茄子蔫兒了。
“母親?!背细韪┦仔卸Y,相較于父親她更害怕母親。
寒若妗嘆了口氣,起身點燃了燭火,“歌兒啊,你也該收收心了,你父親和你哥哥過幾日便要出征,你也是時候?qū)W著管理一下府中內(nèi)務(wù)了?!彼@個女兒自幼頑皮,不喜于接觸這些東西,以往她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xiàn)下時局不一樣了,該承擔起的責任還是要承擔起的。
她握緊了袖口里的令牌,原本她的期望是只希望她快樂,但是現(xiàn)下她希望她的女兒能夠在亂世里護自己周全。
“父親也要隨大哥一起嗎,不是只是一個邊境小國嗎?為什么要派我西啟兩員大將?!?p> “你大哥年紀尚輕,經(jīng)驗不足,因此你父親請命陪同,何況有些事并不像你眼前所見這般?!?p> 楚笙歌聽不懂母親在說什么,但卻也覺察出母親語氣里的沉重,好似一張透明的紗紙蓋住了臉明明看的見卻看不清。
“歌兒啊,明日我為你找?guī)孜桓缸?,你把這些年落下的東西都補補吧。”
“母親!”楚笙歌心中很不愿意,她最討厭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還有那些滿篇大道理的人。
可是寒若妗轉(zhuǎn)身,并不想再聽楚笙歌的訴求,徑直推開房門便離開了。
楚笙歌倒頭蒙上了被子,準備明日再去找父親掙扎一下,父親最疼她也最是知道她不喜歡學(xué)習(xí)這些東西。
夜已過半,月掛中天,此時軒竹院內(nèi)莫震南坐在房中等著寒若妗,門被推開。
“夫人,可有將東西交予她?!?p> 寒若妗搖了搖頭,坐在了莫震南的身旁,夜很涼寒若妗咳嗽了幾聲,莫震南眼含關(guān)切之色,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又為她倒了杯熱茶。
“無事,夫君,年輕時落下的老毛病了?!焙翩∵f給莫震南一個安心的眼神,“歌兒還小,我暫且不想將羅剎院交予她打理,等日后她有獨當一面的能力,我自會奉上,到時候她是將它當做羽翼還是護盾一切都在她的選擇?!?p> “也好,我相信夫人,夫人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蹦鹉隙似鸩璞盗舜颠f到了寒若妗的手上,他欠她的太多他會用余生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