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出神的看著夏夢思,心還是揪著的。忽然!夏夢思微微的動了動眼皮,洛雅心下一驚,幾乎沖到床邊,不敢再有所動作,怕驚了夢思,不愿醒來。
手指也微微動了動,洛雅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眼淚奪眶而出,把她手貼近自己的臉龐。
人說,父母是隔在我們和死亡之間的簾子,父母擋在我們中間,沒有什么感受,等到你的父母過世了,你才會直面這些東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懂得的。親戚、朋友、鄰居、隔代,他們?nèi)ナ缹δ愕膲毫Σ皇悄敲粗苯?,父母是隔在你和死亡之間的一道簾子,把你擋了一下,你最親密的人會影響你的生死觀。
洛雅此刻覺得那些都是無稽之談,情同手足不是開玩笑的,只要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離去,都是蝕骨灼心之痛啊。
夏夢思已經(jīng)逐漸清醒了,第一眼看到洛雅,眼神一動,大為悲戚,我終究還是熬過黑夜,得以再見你與世界。
兩人相擁而泣,無語凝噎。世間最美好的詞語,失而復得,虛驚一場。
康健等她們情緒平復了一些,去叫醫(yī)生來檢查了一下。各項檢查都正常,也能與人正常交流,記憶也在,也沒有胡言亂語。
醫(yī)生直呼醫(yī)學奇跡啊,因為瘋的人,病好的概率極低,并要求洛夏夢思在醫(yī)院觀察兩天在出院,最好好好休息調(diào)理一下。
洛雅和夏夢思又隨意的聊了一會,補補這段時間落下的瓜,兩個小姑娘越聊越開心,已然忘記那段痛苦的記憶,過了一會夏夢思的精神有點累了,就輕輕睡著了,洛雅悄悄退出了病房,給夏夢思的媽媽打了個電話,說夏夢思已經(jīng)好了,這會再說起來洛雅還是難掩興奮。
把夏夢思她媽高興壞了,當即打電話給正在上班的老公,還有兒子一起去醫(yī)院。
洛雅掛了電話松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了康建,自從夏夢思醒了過來,洛雅幾乎再也沒搭理過康建,康建宛如一個工具人,立在一旁。
“嗯~”洛雅這會有點不好意思,走到了康建面前真誠的說:“謝謝你!”
康建呼吸一窒,這不是洛雅第一次說謝謝,但每一次都是心動。好像連空氣都害羞的游離走了,呼吸困難。
“能不能救下另一個男員工梁向陽?”洛雅心里有點犯難,覺得好麻煩康建啊。
梁向陽也是公司的老員工,主要負責公司設計,早已結婚,已經(jīng)有了3歲的兒子。
康建也有點犯難,我不是不想救,我很想被你麻煩啊,我就為你解決麻煩存在的,嘿嘿,只是摸不準程序的意思。
“可,同理,拜6下?!背绦虺霈F(xiàn)的猝不及防,康建覺得以后速效救心丸可以備一備了。
“當然可以了”康建知道了方法立馬應了下來,一點也不敢猶豫。
于是康健和洛雅來到梁向陽的病房。當當當,康建敲了敲病房門。
“進來吧?!绷合蜿柕钠拮右矡o所謂來者是誰了,還能是誰呢,她苦笑了一下。
“我們可以治好梁向陽?!本驮诼逖胚€在局促的不知如何說的時候,康建直接開門見山。此話一出口,不僅洛雅驚異于他如此直接,連梁向陽的妻子都覺得他大概還沒睡醒吧。
“我們可以治好梁向陽?!笨到o奈,又說了一遍,恍然有一種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的感覺。
“你要怎么做?”雖然梁向陽的妻子也不大相信不過姑且可以聽一聽,定定的望著康建,企圖找出什么端倪。
“請你先出去,我看看他,可以嗎?!笨到ㄅ抡Z氣太強硬,又加了一句可以嗎,可實際上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詢問的語氣。
“什么?!要我出去?!你們要對我的丈夫做什么?!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差點就要說出口你們喪心病狂,還是咽了回去,情緒有點激動。
“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還能對他做什么呢,為何不讓我們試一試呢。”她的情緒康建是可以理解的,看著她稍顯疲憊的臉,康建的語氣不自己的柔和了下來。
梁向陽的妻子還是猶豫,他們也不催促她,她會同意的,人們在無可選擇的時候大概會更有冒險精神一點。
“好吧?!彼淖齑筋澏读艘幌拢罱K下定決心向門口走去,一步三回頭,不舍,擔憂,悲傷,無助,一起涌上心頭,在她帶上門的最后一刻,失聲痛哭。
房間就剩下康健和洛雅兩人了,還有躺著床上喃喃自語的梁向陽。
康健轉頭看了洛雅一眼,洛雅滿臉期待的看著康健,想看看對方是怎么施法的。
康健一笑,還是把觀音像拿出來,放在梁向陽頭頂,跪著拜了6下,眼見著梁向陽眼睛緩緩回了神,感覺清醒不少。
見梁向陽清醒了,康健走到門口,將梁向陽的妻子叫了進來。
梁向陽的妻子看到老公清醒了,緊緊的抱住了老公,內(nèi)心的激動難以言說,對著康健千恩萬謝,弄的康健好不尷尬。
“晚上吃個飯吧?!?p> “好。”
“我閨蜜現(xiàn)在有什么忌口嗎?”
“不清楚誒,還是問問醫(yī)生吧?!?p> “嗯嗯?!?p> 醫(yī)生說問題不大,還是少吃辛辣油膩為好,洛雅連連點頭,就拉著夏夢思去了。
進了一個雅致的小包間,兩位父親都已早早到了,讓洛雅這個做東者有點不好意思。
那就點菜吧,洛雅起了身,準備喚服務員,閨蜜的父親夏一新開了口,“主菜我都點過了,看你們還喜歡吃點什么,再加上幾道,這頓飯就由我來請了吧?!闭f著看向了康建,弄的康建有些不好意思。
酒過三巡,氣氛也慢慢輕松下來。
“康健啊,有沒有女友?。俊毕囊恍掠悬c迷離的問到,說實話今天是真的高興啊,寶貝女兒醒過來了啊,他都沒敢想象過。
康健看了洛雅一眼,”沒有。”
“你看我女兒怎么樣?”夏一新微微揚起嘴角,我女兒?完美!
夏夢思拉了拉父親,“說什么呢,爸?!焙茈y為情啊,內(nèi)心崩潰,我要以身相許了嗎,欲哭無淚....
“夢思啊,很好啊。”康建禮貌的笑笑,也不好多做評價,還是偷瞄了洛雅一眼。
洛雅一直神色如常,無懈可擊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讓康建琢磨不透,忽然洛雅看了過來,康建的心臟漏了一拍,要鎮(zhèn)定,要鎮(zhèn)定。
“那以后你們年輕人要多交流交流。”夏一新看著這幾個年輕人,欣慰的笑了笑,從飯局一開夏一新的嘴就沒合上過。
洛雅的父親倒有點坐不住了,面色不變,心里就不爽了,啥情況這是來跟我搶女婿來了???不行,不行,讓是不可能讓了,我得推進一下他倆的進度,這墨跡的喲。
好嘛,一頓酒席都快成相親現(xiàn)場了。
洛雅也喝了點酒,康健被逼著喝了點,不能開車了,就叫了家里的司機過來。
到了康健家門口,這個熟悉的地方,已經(jīng)說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洛雅和康健下了車。
“你那個拜觀音是怎么回事,什么病都可以治嗎?”洛雅叫住了康建。
“如果你想腦瓜子疼的話可以說?!庇质浅绦蚰莻€無情,冷漠,無理取鬧的聲音。
康健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害的,無奈的指了指天,跟洛雅說,“我知道,但我不能說。”
“這樣啊,”洛雅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說到,“今天,謝謝你?!?p>
柒與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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