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里粉絲們一陣尖叫,全部都在安慰李慕見,休息的時候他看到了陶笙給他發(fā)的消息,只說非常對不起他有事先走了??伤蓄A感,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則他的演唱會她不可能提前走。
“一路走來的爭議和是非,都擋不住我們追逐夢想的腳步,希望下一次演唱會的時候還能看見你們。我們下次見!”李慕見朝著臺下深深鞠了一躬,演唱會結(jié)束了,可是大家都沒有走,對著舞臺喊著專屬于她們和他的應援口號。
李慕見又跳上了舞臺,朝著下面鞠躬。
“慕慕,你腰還好嗎?”雖然他狀態(tài)還不錯,但莫聞華還是問了一下。
“還好!”李慕見拿了手機就要往外走:“莫哥,你能開車送我一下嗎?”
“好!”
莫聞華知道李慕見是要去找陶笙。
陶笙老家……
鄭染死死守著姥姥身邊不肯離開,陶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笙笙,你電話響了!”
陶母哭著提醒陶笙電話,陶笙看了一眼電話是李慕見,把眼淚擦了,然后走到一邊接電話。
“喂!”
“軼笙?”陶笙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但沒想到一聽到李慕見的聲音,立刻就繃不住了:“阿慕!”幾乎是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別哭,出什么事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找你!”李慕見一聽到陶笙哭,心都慌了。
“阿慕,姥姥沒了,姥姥她……”陶笙突然一下子好像被別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在回來的途中,她一直在安慰鄭染,回來了之后幫忙操持后事,現(xiàn)在一聽到李慕見的聲音,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哭。
李慕見哽咽了,然后頓了一下說:“等我!”
陶笙掛斷了電話,回頭看著滿院子的人各式各樣的表情,有哭成淚人的,也有被叫來幫忙無動于衷的。她的眼睛已經(jīng)腫了,偏偏鄭染又出了事情。
“怎么了?小染?”陶笙跑過去的時候,鄭染捂著肚子,雙眼通紅額頭上全是汗,錢塵扶著著她要帶她去醫(yī)院,可是她死活不走。
“笙笙,你快說說她吧,我怕孩子……”錢塵話說到一半,陶笙就明白了,蹲在她身邊:“小染,去醫(yī)院吧?!?p> “我不,我要守著姥姥,我要姥姥回來!笙笙,我要姥姥回來!”不知道是哭的還是疼的,鄭染嘴唇都紫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姥姥也不希望看到你和孩子有什么閃失?!?p> 錢塵又在一邊說了幾句,鄭染算是聽進去了,錢塵把鄭染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旁邊的一個大娘突然說:“哎呀,見紅了!”
陶笙趕緊看,果然鄭染身下見紅了。
“笙笙,快,你跟她們?nèi)メt(yī)院,不然我不放心。”陶母突然說。
“可是我……”陶笙想送姥姥最后一程,陶母抱了她一下說:“姥姥我們送就行了,你去照顧小染,笙笙,聽話!”
陶笙哭著點頭,跟著錢塵的車去了醫(yī)院,一到醫(yī)院鄭染就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錢塵在外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陶笙坐在椅子上給李慕見發(fā)了一個定位。
3個小時過去了,孩子還沒有生出來,還有5個小時就要半夜十二點了,醫(yī)生出來過一次,把錢塵叫了進去,留她一個人在外面守著。
“軼笙!”李慕見看到陶笙的定位是醫(yī)院,趕緊過來了,一路上莫聞華闖了兩個紅燈。
“阿慕!”陶笙一下就撲進了李慕見的懷里。
“別怕,我在呢!你沒事吧?”李慕見趕緊上上下下的檢查陶笙,陶笙滿臉眼淚抬頭看著他:“阿慕,我姥姥走了,小染和孩子現(xiàn)在在里面,我真的好害怕!”
李慕見摟緊了陶笙,抱著她坐著等里面的結(jié)果。
期間,陶母打電話過來說姥姥的后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問她需不需要自己過來,被陶笙被拒絕了。
“你說小染沒生,是不是想等著明天?”
“平安就好,不管哪一天都好!”李慕見安慰說。
但陶笙不這么想,孩子遲遲不出來,可能就是再等明天,他可能也不希望自己出生的這天讓母親這么痛苦,以前陶笙從不相信這些,但今天她信了,因為孩子真的是在12點剛過去沒多久出生的。
醫(yī)生走出來的時候,陶笙緊張壞了,直到看到醫(yī)生的笑容:“放心吧,母子平安!”
陶笙捂住胸口:“謝天謝地!”
沒過半個小時,鄭染轉(zhuǎn)去住院部,錢塵讓他們先回去休息。
陶笙在醫(yī)院附近訂了酒店,李慕見出示身份證的時候,酒店前臺拿著看了好久,又讓他摘下口罩對比了一下才開房。
“一間還是兩間?”前臺問。
“一……”李慕見剛要回答。
“兩間吧!發(fā)票給我,要報銷的。”陶笙趕緊說。
李慕見皺了皺眉頭:“不,一間!”
陶笙抬頭看他,他朝著她笑了一下。
他們訂的最高層,從上面的窗戶往下看能看到大半個城市。
李慕見把沙發(fā)拉到窗邊,抱著陶笙坐下。
“對不起,我沒能聽完你的演唱會!”陶笙開口,語氣里全是悲傷。
李慕見又抱的緊了一些:“乖,別這樣說?!?p> “你說人死了真的會變成星星嗎?我覺得是騙人的,可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相信呢?”陶笙看著半個城市的燈火輝煌,想到這片燈火離再也不會有姥姥這個人,眼淚又一次流下來。
李慕見偏頭吻去她的眼淚:“乖,別哭了,我陪著你呢!有些人走了,她會另外是一種方式存在。就是因為人們抓不住飄渺的靈魂,沒有地方能寄托情感,所以才有星星論。”
陶笙聽著李慕見認真的和她解釋,一時間愣神了,如果不是李慕見真真切切地抱著她,她都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地,她也險些忘了,一直以來李慕見都比她大。
“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嗎?”陶笙又重復了一遍:“我不貪心,存在就好,存在就好?!?p> “我們不會忘記,她就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