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個半小時,終于到了機場,李慕見和莫聞華拿起行李要下地鐵,不小心撇到陶笙合起的本子的右下角簽著“軼笙”兩個字。
陶笙看到站了,慌忙將行李一件一件的放到自己身上,跑了出去。出站口連著的就是航站樓的下面底層,進電梯的時候又碰到了李慕見。
陶笙十分囧迫的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新年快樂?!比缓箫w快的從2樓下了電梯。
“還挺好玩!”李慕見自顧自的說。
“慕慕,你到了”莫聞華看著已經(jīng)錯過下電梯的李慕見說。
“?。俊崩钅揭妼擂蔚男α诵?,“沒事,哥,我先送你?!?p> 莫聞華從3樓穿過去去別的航站樓,李慕見應(yīng)該在剛剛的2樓下的。
“不用了,你坐電梯下去的,過年好,替我給爸媽和老人問好?!蹦勅A沒有讓李慕見出電梯。
“行,哥也是,一路順風,新年快樂?!闭f完李慕見就坐著電梯去了二樓。
電梯門剛開,他就看見陶笙坐在椅子上生無可戀的打電話。
“鄭大小姐,我說你能不能快一點,都什么時候了,還找吃的。飛機場的吃的很貴的,你發(fā)財啦?還有,你能不能來接接我,你這行李多的夠養(yǎng)活一個搬家公司了。而且……而且我好像迷路了……”
鄭染聽著陶笙的哀嚎,發(fā)起了位置共享,不出10分鐘,李慕見就看到一個全身名牌,畫著濃妝的女人從電梯走了出來。然后她就向著陶笙跑了過來。
陶笙一臉嫌棄的看著她:“鄭大小姐,你這是被打了嗎?”
“陶小跑,我好想你呀!太感謝你了?!编嵢旧蟻砭褪且o陶笙一個吻。
“別碰我,我怕中毒!”陶笙的聲音不大,可是恰好能被李慕見聽見。他沒忍住,笑出了聲,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被旁人聽見。
“陶小跑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叫美,知道不。誰跟你似的,咦,為什么又沒有化妝?”鄭染嫌棄的拉起陶笙千年不變的馬尾辮。
“大晚上的畫什么妝,難道你想留著明天晚上和“年”(一神獸)比美嗎?”陶笙打掉鄭染的手,將她的行李掛到她的身上,推起自己的皮箱,開心一笑:“走吧,一會兒誤機了?!?p> 鄭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李,有點后悔讓她拿這么多了。
李慕見看著兩人有趣的互動,口罩下面嘴角彎得能趕上初一的月亮。他的飛機還有兩個小時才會起飛,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紛紛飄飛的雪花,還有遠處的圓圓的引航燈,舉起手機拍了下來。等他將照片放大,他頓時笑了,又是剛才那個梳著馬尾的女人,正在往飛機的方向走去。李慕見又抬頭仔細的看了一眼大屏上的票務(wù)信息——河北方向。
“伢,你到哪里啦?”
“哈哈……”
李媽聽著李慕見在電話的這頭傻樂,也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音:“笑什么嘍,我和你嗲去機場接你。”
李慕見這時候才回過神,原來,他一直看著那架飛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電話接起來了。
“不用,我下飛機都后半夜了,你們早點睡,我坐車直接回家就好了?!?p> “那行,你可要注意安全??!”說完李媽就把電話掛了。
李慕見看著手機照片上的女人,臉上的笑容不減。
后半夜三點多的時候,陶笙和鄭染的飛機降落在河北某機場,陶笙皺著小臉和鄭染說:“鄭染,咱們下次能不能不要坐飛機了,就這么遠一點,你要是早點回來,咱們大可以坐大巴車回去,不好嗎?這飛機又貴又危險?!?p> “行了啊,陶小跑,你知道的大巴車又臟又慢,絲毫配不我的身份好不好!”
“你什么身份,你和我就是兩條咸魚,還是不會翻身的那種,連豆豉鯪魚都比咱們倆貴?!?p> “好啦,好啦,快去等行李,老娘困死了?!编嵢臼莻€大大咧咧的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從來不會覺得陶笙是真的會和她生氣。
陶笙嘆了口氣,默默的走向飛機領(lǐng)行李的地方。
她們剛出飛機場,陶笙遠遠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陶沙同志。
陶笙飛快地向著他跑過去,大喊道:“爸,你怎么來啦?”
“這不是你說你們倆今天回來嗎?凌晨三點多的飛機,出租車太貴了,所以,我來接你們?!碧丈惩揪褪翘阵系挠H爹,是一名小學老師,一向樸素節(jié)儉,對鄭染也是疼愛有加,甚至……
“笙笙,你怎么讓染染拿這么多東西,來,快給我?!闭f著就接過了鄭染手中的皮箱等。
陶笙看著陶沙,再一次想確定一下這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爹。
陶笙這個年過的十分單調(diào),在家里呆了3天,簡直成了閨房的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反倒是鄭染跟打了雞血似的,一直在他們家繞來繞去。
過年那天,鄭染和她姥姥被陶爸接來了他們家。陶笙從來沒問過,但是一直都知道,從她認識鄭染開始,她的身邊好像就她姥姥一個人,她的爸爸媽媽她從來沒有見過。
“快點,陶小跑,到你了?!编嵢镜拇笊らT把陶笙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
“對2!”陶笙和陶笙的爸媽,算上鄭染四個在打撲克牌,姥姥在旁邊看春晚。
“不對吧!”陶媽十分不相信的把對2拿起來看了又看說:“不能作弊??!”
“媽,我哪兒作弊了。你出對k,我出對2,還管不上是咋地?!?p> “什么你出對2 ,四個2早點下完了好嗎?”陶媽大聲的嚷嚷著。
鄭染把牌聚在一起,一張一張的攤開,原來不止有6個2,還有7個3。
“這把不算啊?!?p> 一家人笑的前仰后合。午夜十二點一過,鄭染和陶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兩個人一點睡意也沒有。
“陶小跑,這是我第幾年來你們家過年了?”
“記不清了,好多年了吧!”
“陶小跑,謝謝你!”
陶笙聽到鄭染鄭重其事的說謝謝,嚇得立刻坐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看著鄭染:“不是吧,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還是說你欠高利貸了?”
鄭染一拍陶笙的腦門,滿臉黑線的說:“你再給老娘胡說,就是不能和你正經(jīng)是不是?!?p> 兩個人在床上互相撓癢癢,哈哈大笑。
這時候隔壁屋傳來了一個陶媽的聲音:“別鬧了,都幾點了,你們不睡,姥姥也要睡了。”
兩個人立刻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