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妉知道他是皇子,可上官明也沒自稱本皇子之類的,她也圖個省事,沒有叫出來。
“姑娘時(shí)候不早,不如先吃個飯吧?”上官明邀請道。
“不勞煩了,我家夫人我自會照顧好!”楚燁終于忍不住了,說了這么一句,直接拉著葉昭妉離開了。
留下原地上官明逐漸失去笑容的臉。
“這些天你還挺忙的?!比~昭妉撥弄著手上的白玉手鐲,若無其事道。
一旁坐著的楚燁聞言,心中咯噔一下,完了,夫人要算賬了。
“不...不忙...”
啪。
“不忙?不忙你都給我招了個爛桃花回來,你這要忙起來,是不是還得給老娘整一個后宮出來???!”葉昭妉一拍桌子,怒道。
呼,還挺疼。
楚燁見狀,心中有些好笑,他還沒見過他家夫人和小老虎般呢,奶兇奶兇的,真是可愛的緊,面上卻是被嚇了一跳的模樣。
“為夫錯了,夫人莫要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那為夫該心疼了?!背钊嘀~昭妉因拍桌子,紅腫的手,語氣有些委屈道。
“我可沒你這樣的兒子......咳...沒你這樣的夫君,你不要可憐兮兮的模樣,我是不會心疼的。”葉昭妉撇過臉不看楚燁。
要她看這么的美男給他可憐巴巴的,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好啦,夫人怎樣才能不生氣呢,說與為夫聽聽,為夫定能辦到?!背钜荒樀恼\意哄道。
“那你去給我賣些糖炒板栗來。”
“好嘞,為夫這就去?!?p> 楚燁經(jīng)過這遭也知道,往后在那些人面前更是面如寒冰,能不說話的他堅(jiān)決不開口,生怕又招了哪家姑娘給他夫人添堵。
這也成就了后來了黑面神,可沒誰敢往跟前湊。
幾日后。
大街小巷的不知為何,傳出丞相府嫡女竟是毀了容顏。
坐在床邊看書的葉昭妉,聽著翠兒那手舞足蹈的描述,眼神飄向窗外。
剛與她當(dāng)街發(fā)生口角,這人就出事了,只怕有些之人會做文章啊。
“夫人,過幾日永寧侯府小姐辦宴席,邀您參加,這是請?zhí)??!弊锨偻崎T而入,說著將手中的請?zhí)f給葉昭妉。
雖然說沒回楚王府,但受楚燁的影響,皇城中的官宦人家也是都知道葉昭妉的。
葉昭妉也知道,無非就是礙于楚燁,所以才發(fā)的這個請?zhí)?,想請她的意思卻是沒多少的。
不過近來葉昭妉實(shí)在也是無聊的很,看著手中的請?zhí)?,眸光一轉(zhuǎn):“嗯,準(zhǔn)備一下過幾日要穿的衣裳,我還沒見過大戶人家辦宴席呢,正好去開開眼?!?p> 紫琴聞言便退下去準(zhǔn)備了。
“夫人,帶上翠兒一起唄,翠兒也想見識見識呢?”翠兒央求道。
葉昭妉笑著點(diǎn)頭,雖然這翠兒有些愛耍小聰明,可也只有如此她的生活才不那么無趣啊。
另一邊。
一處密室中,楚燁坐在椅子上,面前一人被五花大綁著,旁邊就是各式的刑具。
“你該不會是想嘗嘗這割肉之刑吧?”楚燁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shí)嚇得那人大小便失禁。
可還是梗著脖子一言不發(fā)。
小五見此,上前一步,手上的動作干凈利索:“既然不怕死,那便先讓你嘗嘗滋味如何!”
“啊...”那人忍不住痛呼出聲。
“怎么樣?這可才一刀,而我能割的你只剩骨頭,依然神志清醒!你...要不要試試?”小五沒了往日的親和,反倒若有若無的多了些地獄修羅的冰冷。
想想也不痛快,他們主子都那般忍讓了,這才回來幾日,那邊的人便不安了起來。
“我說...我說...求你們不要?dú)⑽摇!蹦侨饲箴埖馈?p> “說吧?!毙∥逄郑瑢⒌妒杖肭手?,語氣中竟是早知如此的不屑。
楚王府。
“你說什么?人又沒回來?沒用的東西,這都是第幾次了?”楚王妃面色猙獰,她就不信那個野種能那般命好?幾次三番讓他躲了過去!
“王妃饒命...”地上跪著的人瑟瑟發(fā)抖,惶恐至極。
“母妃你這又怎么了?”從外走來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年,五官分明,劍眉星目,很是俊俏。
楚王妃見是自己的兒子,緩了幻情緒,露出一個笑來,伸出一只手溫柔道:“蛟兒過來,讓母妃瞧瞧,最近學(xué)業(yè)可是辛苦?”
“有勞母妃掛念,兒子不辛苦?!背曰貞?yīng)道。
楚王妃嘆氣:“那人回來了,回來和你奪楚世子之位,日后便是那楚王之位了!”
楚蛟聞言,剛才還如沐春風(fēng)的表情,瞬間陰郁下來,怎么可以?這些年來,皇城大大小小家族,哪個不暗地說他是小世子
,如今他怎么可以成為笑話?
“母妃幫我,一定要?dú)⒘四侨耍欢ú荒茏屗钪??!背圆[著眼,狠聲說道,像是想到什么,又道:“對了母妃,父王那邊怎么說?”
楚王妃聞言嗤笑一聲:“你父王?當(dāng)然是向著你的,這些日子可是提都沒提他一句呢?”
話罷竟是捂嘴笑了起來。
八月時(shí)節(jié),枝頭的樹葉已是等不及,想感受一下大地的寬厚,爭先恐后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灑落下來。
丞相府后院,王妍的住處。
啪。
一個花瓶應(yīng)聲而落:“小賤人!一定是她,一定是那個小賤人,我要?dú)⒘怂?,要讓她像我這般...這怎么能夠!一定要讓那賤人比我還慘!”
王妍本就面目全非的臉上,更是猙獰可怖。
那日之后她的臉就開始奇癢無比,時(shí)至今日已是這般可怖模樣,要說與葉昭妉無關(guān),她怎么能相信?
跪在地上的丫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腦袋便搬了家。
永寧侯府后花園,依舊有許多花兒爭先恐后的綻放著生命。
葉昭妉來的不早不晚,一人在一旁的亭下坐著,看著這個時(shí)代的大家閨秀談笑風(fēng)生。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楚夫人?!闭f話之人話語間無一不透露著嘲諷。
不出意外的話,楚燁這個楚王府嫡長子,明月公主唯一的兒子,理應(yīng)是世子,可如今楚王府遲遲沒有動靜,皇城各世家也等著看笑話呢。
葉昭妉覺得楚夫人這個稱呼格外的好,起碼他只是他,不是旁的什么身份。
不過這嘲諷嘛,她可受不起!
葉昭妉垂眸看著新染的指甲,語氣不咸不淡:“想必這位就是安樂侯府的郡主了?!?p> 朱曉云聞言,有些得意,想她堂堂郡主與她這等山野農(nóng)婦說話,她該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吧?畢竟郡主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葉昭妉要是知道眼前這個郡主這么想的話,估計(jì)鞋底子就上去了,臉呢?皇城里盛產(chǎn)不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