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回自己的院中睡,看到陳皮睡得沉,難得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
從院中摘了根草葉,輕輕放在熟睡的人臉上逗弄著。
床上的人明顯皺了皺眉,然后翻了個身繼續(xù)睡,呦,還能睡著?厲王一只手撐著床往里趴了趴,繼續(xù)用草葉逗弄陳皮,陳皮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臉上摸了摸,將草葉拍開,把頭蒙入被子里繼續(xù)睡覺。
厲王現在覺得她肯定不是別的勢力派來的了,哪有人派一個間諜如此不敏銳的。
這倆天她也累了,厲王收了逗弄的心思,還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陳皮這一覺睡得極沉,第二天起的也極晚,日上三竿才起。醒來還打算在床上賴一會兒的,扭頭發(fā)現厲王在榻上拿著本書看著她。
嚇的她馬上從床上坐起來,你懂呢種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發(fā)現有人盯著你的感覺吧,明明沒做什么虧心事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在這呀?”陳皮撫摸了自己顫動的小心肝。
“等你起來用早膳,不過看著日頭,也得早膳變午膳了?!?p> “你先洗漱,本王等你用膳”厲王體貼的挪到外間。
陳皮感覺厲王變了一點,好像對自己更……柔和了一點?也不知道這個詞能不能用在厲王身上。
她是個小慫蛋,也不敢讓厲王等太久,也沒有再賴床,利索的起床收拾洗漱了,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去外廳與厲王一起用早午膳。
在外流浪的這倆天雖然說有食物,但是也是勉強裹腹而已,與府里廚子做的自然是沒法比。
吃的第一口精致的灌湯包她簡直眼淚都要流下來。
吃完飯她以為厲王就會像之前一樣離開,然后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她都想好回去睡一個回籠覺了,但是厲王又坐到榻上,拿起書一動不動。
陳皮想了想磨磨蹭蹭的過去,“王爺今天不忙嗎?”
厲王饒有興致的回她“不忙呀,怎么了?!?p> 哎呀王爺,你要忙起來呀,要走上進心呀,要像前段時間一樣忙的昏天黑地呀。陳皮在心里吶喊。
“沒事,難得見王爺這么清閑?!?p> 她這是怪本王之前沒有花時間陪她?厲王皺眉思索,過了一會兒放下書站起來,問她“王妃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陳皮雖然奇怪他怎么突然提著個,但是也確實在府里待很久了,之前幾乎是只能在院里活動后來是府里自由活動,街上沒怎么去過。
“我可以出府嗎?可以去徐柳巷嗎?”徐柳巷是最繁華的商品交易巷,就是現在俗稱的逛街。
她這么一問厲王也就想起了之前不信任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出過府,有點心虛摸摸鼻子,摸到了冷冰冰的面具,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背過手說“可以,本王陪你去?!?p> 雖然更想自己一個人,但是也不能把厲王趕走不是,陳皮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和厲王坐上馬車駛向徐柳巷。
在巷口就下了車,讓侍衛(wèi)仆從們稍微散開一點,倆人身旁就跟了一個小廝一個丫鬟,漫步在巷子里。
也不能說漫步吧,畢竟人挺多的,夾縫里漫步。
陳皮是第一次逛古代的街,厲王也是第一次,之前用什么直接讓屬下買回去,也沒有什么人邀請他。
陳皮興沖沖的走在前面,厲王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遠看還比較和諧。
起碼路過這里的太子,是這么覺得的。
叫停了馬車,掀起簾子與他二人打招呼。“三弟,弟妹,好巧啊”
陳皮心里咯噔一下,這太子雖說私生活荒誕了些,但是手段也是有的,這時候碰上可不是一件好事,之前做出來的夫妻不合的假象,怕是沒把他騙過去。
面上不動聲色的和太子打招呼,甚至表情還變得幽怨了一些,身姿看起來也柔弱了一些。
“三弟近來如何?”太子觀察著厲王她們的表情問。
“承蒙太子掛念,臣弟一切都好”嘴上說著都好,露出來的眼神和嘴唇下頜角卻隱隱是不好的樣子。本來厲王對外的形象就是陰郁,暴躁易怒且沒有手段,現在被勒令在家養(yǎng)傷,生氣才是正常的。
太子嘴角隱隱翹起了一個角,又被撫平。
皮皮陳呀
更更更,來了來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