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神色復(fù)雜的看她。
陳皮才覺得這樣好像曖昧了一點(diǎn),“我沒有要為你殉情的意思啊,只是你要是死了,我不就是寡婦了嘛,說不定皇上還會逼我為你殉葬?!?p> 邊說邊撕了自己的裙子邊,在火旁烘干給他包扎好。
“你有什么信號啥的嘛,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厲王點(diǎn)頭,也不驚訝她會知道自己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手里會有人。
“呢就行”陳皮也沒說幫他放信號,畢竟不知道厲王對自己的信任現(xiàn)在是什么程度。
趁著天還沒黑,陳皮打算出去找點(diǎn)吃的來,沒想到這一世明明是大家閨秀的角色(雖然是假的),也得山林里自己找吃的。
陳皮站起來向外走。
“你去哪兒?”
“我去找點(diǎn)吃的。”也不管厲王信不信,踏步出了山洞。
厲王眼神晦暗看著山洞口。
剛問了自己有沒有信號叫人,然后就立馬出了山洞,她是想做什么,一個人溜走嗎?還是……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出去,今天呢一伙人她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她到底是誰的人?在自己身邊又想干嘛?如果是想要自己的命剛剛為什么還要吸毒?她到底想干嘛?
厲王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懷疑,扶著墻壁站起來,挪動到洞口,從懷中拿出信號彈,向天空射出。
然后也沒有回山洞,走到山洞旁的灌木與樹后,坐在地上,掩起身形。
陳皮出了山洞,先回到之前她們上岸的地方,把痕跡掩了,山中水流湍急,她插魚也不好使。
到林中摘了些果子,采到幾味清熱解毒消炎的藥材,脫了外跑包起來。
她的弓箭被厲王拽上馬的時候也丟了,不然說不定能搞到點(diǎn)吃的,又在林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這片林子應(yīng)該人煙稀少,沒有多少被踏足過的痕跡,動物也敏銳,她這具身體又沒有身手,只能望兔興嘆。
好在找到的野果不少,又在回程途中碰到一顆板栗樹。
用石頭扔砸,用盡一切辦法搞了些板栗,又把地上完好的撿了,裝入包袱里,想接水也沒找到器具,只得先作罷。
背著裝滿果子用衣袍系的包袱往山洞走。
走到洞口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對,里面的火熄了,趕忙快步走進(jìn)去,洞中空無一人,火堆里只有幾顆零散的火星,熄了有一會兒的樣子。
厲王呢?有人找到這里了?他是跟人走了還是被抓走了,洞里沒有打斗的痕跡,烤火的衣袍也都不見了,他難道自己一個人走了?
雖然陳皮一直知道他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甚至這個合作關(guān)系也不是呢么重要,但是突然這么被拋下,心中的落差還是好大,前一會倆人還在一起逃命,后一會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陳皮原地蹲下,有點(diǎn)難過。
洞口有聲音傳來,厲王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陳皮她一個人,蹲在地上,孤寂的背影,她是以為自己離開了嗎?
刻意咳嗽倆聲,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陳皮猛的回頭,看到厲王站在洞口。
他沒走!跑倆步過去扎進(jìn)厲王的胸膛,把虛弱的厲王撞的后退了幾部才將將穩(wěn)住身體。
“你去哪兒了,我不是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找吃的嗎?”
她這是在責(zé)問我?厲王意外的不反感,實話實說不太好,編了一個借口?!翱瓤瓤取擞腥??!睂μ彀l(fā)誓,這真的是厲王第一次在女孩面前說這幾個字,這是什么破借口,耳尖都有點(diǎn)泛紅。
“呢你下次……”下次也沒辦法呀,她也不能陪他去呀,陳皮后知后覺,閉嘴不說了。
將厲王扶到洞里坐下,把裝野果板栗的包袱放到他旁邊,又去急急忙忙把火升起來。
“你的里衣還沒干,你先穿上外袍,把里衣搭在這里烘一烘,我現(xiàn)在出去找點(diǎn)樹枝抱回來,洞里的火晚上不能熄,不然我們會很冷的,我出去的時候你看好火,餓了可以吃點(diǎn)果子或者烤點(diǎn)板栗,我放在你旁邊了?!标惼ひ豁椧豁椂?。
厲王第一次被這樣對待,從自己生下以后就爹不疼娘不愛的,后來母妃也早早去了,一個沒有生母不受寵愛的皇子要在后宮活下來,活到開封建府有多難。
他得到的善意太少了,更沒有人像她這樣絮絮叨叨叮囑他。
點(diǎn)頭乖巧的說好。
陳皮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每次回頭厲王都對她笑笑,稍稍放下一點(diǎn)心。
就在附近找了點(diǎn)枯枝樹葉,然后找了幾片大的芭蕉葉運(yùn)回山洞。
可以燃燒的放在火堆旁邊,撿了一些樹葉放在另一邊堆在一起,芭蕉葉陳皮本來是想掛在門口擋風(fēng)也能遮住洞口一點(diǎn),但是又沒有工具。
比劃大半天,最后從頭上拔下唯二還留著的釵子,將芭蕉葉釘在洞口,才入了洞。
厲王還是很虛弱,看著她忙活,照顧好火堆,把板栗埋好??此ν炅藛舅^來吃板栗。
用樹枝從火中把板栗撥出來。
陳皮散著頭發(fā)走過去,厲王在她不在這段時間把衣服換好了,外袍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系帶有點(diǎn)松了。
板栗還燙著,陳皮又從包袱底下翻出之前第一次出去找到的草藥。
解開之前纏上去的布條,本來想找個什么東西搗碎,也沒有找到。陳皮一手拿著草藥一手拿著布條看向厲王。
“就這樣吧,我沒事”厲王和她說。
陳皮咬咬牙,視死如歸的塞了一嘴草,嚼巴嚼巴然后吐在布條上,給厲王纏了上去?!澳憧刹辉S嫌棄我!”說話用的最狠的語氣,手上動作卻很輕。
“謝謝夫人了”厲王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