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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總想當(dāng)反派

第三十一章活不過五年

女主她總想當(dāng)反派 鐘離卿塵 2058 2020-07-05 14:47:01

  若是可以,她真想在偏殿一刀殺了鐘離。

  北冥宏坐在涼亭內(nèi),臉色陰沉,“說?!?p>  氣氛寂靜無比,沒有人敢當(dāng)出頭鳥。

  見狀,北冥宏臉色愈發(fā)難看,“玉兒,你來說?!?p>  “父皇,兒臣、兒臣”北冥玉嚇了一跳,絞盡腦汁想理由,突然靈光一閃,“是鐘離自己貪玩,非要劃船去摘荷花,誰也沒想到船會沉下去?!?p>  說到最后,在北冥宏銳利的目光下,聲音漸漸減弱。

  不過一會兒,鐘離在孟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臉色依舊煞白,嘴唇毫無血色,清眸淡然,不見絲毫慌亂。

  “皇帝舅舅。”

  “離兒過來,”北冥宏朝她招了招手,聲音溫和許多,“讓太醫(yī)看看。”

  鐘離點了點頭,面色自若,一點都不像是剛從鬼門關(guān)逃出來的人,坐到他身旁,手臂搭在石桌上,衣袖微微提起,露出雪白的皓腕。

  “有勞。”

  本座再活個千年都不成問題。

  早有太醫(yī)在此等候,領(lǐng)了旨意后便為鐘離把脈,即使隔著錦帕也能感覺到冰冷。

  太醫(yī)皺了皺眉,只以為是剛剛落入水里,還未回暖所致。

  “皇上,離郡主身子本就虛弱,加上落入池里,導(dǎo)致脈象紊亂,外虛內(nèi)空,恐是”

  北冥宏眉頭皺起,“有話直說。”

  “恐是、活不過五年?!卑缀拥奶t(yī)似乎用盡全力說出這句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聞言,在場眾人心思各異,有歡喜,幸災(zāi)樂禍,鄙夷,不屑,同情,漠然。

  李姨娘眼底掠過一絲得逞,鐘離中毒十幾年,本該在十歲時就死的,倒是沒想到她多活了五年。

  本來她還在猜測是不是鐘離身上的毒解了,現(xiàn)在看來,賤人就是命硬。

  太醫(yī)這句話卻似是晴天霹靂,砸在寒慕白頭上,喉嚨哽澀,望著姣姣如明月的鐘離,心一陣陣刺痛。

  活不過五年么。

  不會的。

  她那般好,老天爺怎么能帶走她。

  他絕不會讓他好不容易汲取到的溫暖消失。

  鐘離微微垂眸,睫羽遮擋了眼眸里的情緒,端坐著一動不動,雙手交疊在膝上,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

  在太醫(yī)把脈時,她暗暗用仙力改變了脈象。

  ‘轟隆隆’

  天道你有???本座改自己的命數(shù)罷了,滾!

  天道:……哭唧唧,大神怎么越來越暴躁了。

  北冥宏眼神變得復(fù)雜,似乎隱含一絲愧疚,聲音沙啞,“無藥可救?”

  太醫(yī)沉重的搖搖頭,“已是大限?!?p>  心底卻覺得奇怪,鐘七小姐看著臉色比常人蒼白,身子羸弱,倒是一點都不像大限將至之人。

  北冥宏擺擺手,看向低垂著頭的鐘離,心里嘆息,這是皇姐唯一的骨肉啊。

  “咳咳”鐘離輕咳了幾聲,隨后在眾人的視線下,從孟河手里接過一朵荷花,遞給李皇后,“皇后娘娘,您讓我去摘的荷花?!?p>  一定要收好,它能帶你上天玩玩呢。

  這句話好似火苗一般瞬間點燃了炸藥。

  “嘭”

  北冥宏一掌拍碎了石桌,怒吼道:“李香?!?p>  這么多年北冥宏一直稱她皇后,如今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呼她的全名,可想而知有多怒。

  天子大怒,眾人下意識跪下,“皇上息怒?!?p>  李皇后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面帶委屈,“皇上,是臣妾誤以為鐘離會鳧水,才讓她去摘的?!?p>  衣袖下的手血跡斑斑,早已被自己的指甲刺破。

  “這些人是死的么?”北冥宏怒極反笑,“什么時候摘荷花這等小事都要主子去做了?嗯?”

  事已至此,李皇后只能認栽,“皇上,臣妾知罪?!?p>  低下頭那一刻面目猙獰,北冥瑾死了十幾年了,為何皇上對她的女兒還如此好。

  北冥玉皺了皺眉,暗暗瞪了鐘離一眼,都怪這個小賤人,“父皇,母后她”

  北冥安晃著折扇,一臉笑瞇瞇,狀似不經(jīng)意提起,“船怎么會沉底???”

  聞言,北冥宏怒意更甚,“好端端的船怎么會沉?皇后,是朕看起來很忽悠么?嗯?”

  鐘離微微低頭,攏了攏衣袖,內(nèi)心腹誹,是挺好忽悠的。

  李皇后咬了咬下唇,“皇上,臣妾只是讓鐘離去摘荷花,至于船為何會沉底,臣妾并不知情啊?!?p>  “這船是何人備的?”溫潤低沉的聲音響起。

  鐘離抬眸看了眼,對上后者帶笑的眉眼,微微蹙眉,是上次在坤寧宮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

  這人和本座認識?笑得這么蕩漾。

  嘖,真丑。

  北冥榮敏銳的察覺到她嫌棄的目光,笑意擴大,真是有趣的女子,看來他沒有看走眼,與她合作,勝算更大。

  孟河低頭道:“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姑姑和公主備的船?!?p>  月姑忙低頭叩首,大喊道:“請皇上查明,公主與奴婢只是帶人去把船劃來,奴婢并不知道船是破的啊?!?p>  “是啊是啊,父皇,”北冥玉連連點頭,眼眶微紅,語氣里滿是委屈,“說不定是看守船的那些人動的手腳,兒臣怎么會去害鐘離。”

  她只覺得可惜,要是父皇再晚來一步就好了,同時也有疑惑,為何那船沉的那般遲,而且那么湊巧。

  北冥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語氣陰沉,“你最好是沒有那個心思。”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總歸要留些臉面。

  北冥玉瑟縮了一下,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心底對鐘離的恨意更加濃烈,以往父皇最是疼愛自己,現(xiàn)在卻是為了鐘離訓(xùn)斥她。

  后宮勾心斗角,風(fēng)譎云詭是常事,有時候心照不宣是每個人的通性。

  北冥宏到底是顧忌皇家名聲,淡淡道:“那幾人杖責(zé)一百,皇后禁足兩個月,抄寫女訓(xùn)女戒一百遍,北冥玉禁足三個月,罰奉半年,抄寫佛經(jīng)五十遍。”

  “父皇…”北冥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服氣。

  李皇后扯了她一下,“臣妾謝皇上榮恩。”

  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反而會惹怒圣顏。

  一朵嬌艷的荷花出現(xiàn)在她眼前,伴隨著清冷淡淡的聲音,“皇后娘娘,你的花?!?p>  李皇后:……

  她想殺死鐘離的心越來越強烈。

  在北冥宏不悅的目光下,李皇后只得擠出笑容,伸手接過,“多謝七小姐。”

鐘離卿塵

鐘離大佬內(nèi)心:你們死了本座都不會死。很好,我又堅持不懈的推書《殘王的傾城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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