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術(shù):“接我?去哪?做什么?”
楊志?。骸岸颊f了你老丈人要見你,你那暴脾氣收著點哈,我爹脾氣差得很?!?p> 云術(shù):“不去…”
楊志?。骸拔胰?,你他娘的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妹為了你都給家里禁足了,現(xiàn)在讓你去見一下老丈人,竟然還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個男人啊。”
云術(shù):“我什么時候有的老丈人,我怎么不知道?”
楊志俊:“我妹親口承認(rèn)的,你莫不是吃干抹凈就不承認(rèn)了?告訴你小子,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楊志俊是真的怒了。
云術(shù):“誰吃干抹凈?我連她手都沒牽過。慢著,你剛才說小穎被禁足?還是因為我們?”
楊志俊:“不然呢?這妮子當(dāng)這老爹面說喜歡你,沒被打死都算是輕的了?!?p> 云術(shù):“那行,我跟你去說清楚。”
楊志?。骸澳遣痪偷昧恕U媸抢速M(fèi)口水?!?p> 上了車,楊志俊一臉好奇的轉(zhuǎn)過臉,看著云術(shù),“嘿,小子,聽說你欠我媳婦十萬塊?”
云術(shù)沒理他。
“你小子在我家可算是個名人啊。我老娘天天惦記著要見你呢!”
云術(shù)無語。
“那個,反正你也是孤家寡人,要不入贅我們家得了,那十萬就不用還了,就當(dāng)是彩禮。”
“滾蛋,你怕不是想挨揍?!痹菩g(shù)撇了他一眼。
車廂內(nèi)安靜了一會。
“哎,你身手怎么練出來的?有空教教我唄?!?p> “沒問題,先拜師。拜師禮十萬塊?!?p> “切,都是一家人了,還拜什么師啊?!?p> “你根骨不行,我教的東西你學(xué)不會。”
“別瞧不起人哈,我在警局十項全能五項第一好吧。”
“你還別不服氣,有空你跟多多比試一下,掰手腕他讓你三根手指頭?!?p> 云多多原本一直安靜的坐在后座,聽到這個話頓時不干了。
“師傅,怎么每次都讓我上前,您才是師傅啊。”
云術(shù)一個爆栗敲在云多多腦袋上,“你們還知道我是師傅啊,總得有點高人風(fēng)范吧?!?p> “哦?!?p> 楊志俊一個急轉(zhuǎn)彎,在路邊停了下來??聪蚝笞贫喽?。
“就他?八歲都沒有吧?不帶這么侮辱人的哈?!?p> “侮沒侮辱試過了不就知道了?!?p> 云多多撇了撇,伸出小手墊在前排作為中間的收納盒上。
“多多,讓著點楊大哥,別讓他輸?shù)奶y看?!?p> “哦!”
“滾蛋,誰要你讓了?!?p> 楊志俊伸出手,握住云多多手,直接用力往下一按,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鬧劇。
只不過。
小手紋絲未動。
他繼續(xù)用力,用盡全力,可是依舊紋絲未動。
他媽的撞邪了吧。
楊志俊憋紅了臉,可是依舊不能撼動分豪。
云多多輕輕用力,楊志俊的手就被掰倒。
“你怎么做到的?!睏钪究◇@嘆不已。
“自然是師傅教的了。”云多多回答得風(fēng)輕云淡。
“說真的妹夫,有空教教我哈。我會家里成為你第一個堅定的支持者?!?p> 云術(shù)也習(xí)聽?wèi)T了,便不在反駁,大舅哥就大舅哥吧。
“你根骨不行,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要是能找到一些先天的草藥練成丹藥,可以改變根骨,重新聚出一縷先天之氣?!?p> “聽不懂,太玄幻,總之你得幫我。”
“真是欠你們這一家子的?!?p> 楊志俊慢吞吞重新發(fā)動車子。
一輛摩托車從車旁邊飛馳而過,帶起一陣不小的風(fēng)。
“媽的,現(xiàn)在的交警怎么做事的,這樣開車都不抓的嗎?”
話剛說完,拖車長長警笛音的警車也從旁飛馳而過。
“什么情況?拍警匪片啊,老子這個刑警大隊的隊長怎么不知道?!?p> 警車后兩輛警用摩托車也跟著飛速駛過。
“妹夫,有情況,老丈人那里晚些再去哈,咱們先跟上去看看?!?p> “我等會還要去辦戶口呢!”
“那都是小事,哥會幫你搞定的?!?p> 點火,掛檔,油門。車子彈射出去。
好在這條路車不多,要是往市區(qū)方向,估計這會寸步難行了。
跟著警車,跑了一陣,岔到一條大路后,車子很快就不能動了,前方發(fā)出一陣騷亂。
楊志俊把方向一撇,在路邊停車熄火,推門就往前跑去。
云術(shù)和多多也跟著著往前跑。
前方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三人擠了進(jìn)去。
面前一片混亂,摩托車倒下地上,油箱破裂,汽油淌一地。
警車則撞在圍欄上,副駕駛處凹陷了一個大坑。
一名皮膚黝黑,身材健碩的男子,一手持匕首,一手鉗住一個女孩,將她擋在身前。
“不要亂來!放下匕首。”
近處,三名警察手持五四手槍,但是都指向地面,還有兩名巡警手持警棍,站在身后。一名方臉警察正在勸解。
對于對方挾持人質(zhì),他們都有點投鼠忌器。
楊志俊上前,扯住一名警察問道:“羅子,怎么回事!”
持槍警察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竟然是認(rèn)識的?!皸铌??你怎么在這里。”
“路過!到底怎么回事?”
“這是一個劫匪,早上有兩名同志巡邏,發(fā)現(xiàn)這家伙在夏陽文德路那邊的一處偏僻的取款機(jī)處,搶劫了放款的運(yùn)鈔車。打傷五名運(yùn)鈔人員后騎摩托車逃竄。我們接到通知后一路追趕過來?!?p> “打傷五人?這么兇悍,那怎么不多帶著人?!?p> “我們也是在近執(zhí)勤,大部隊正在往這邊趕?!?p> 云術(shù)看著對面劫匪劫持的女孩有些眼熟,再一看,這不是那個護(hù)士林巧巧么。
林巧巧被挾持,看起來有些慌亂。
劫匪反手握著匕首,但是并沒有抵在林巧巧身上。
“快點放開她,搶劫罪和故意傷害罪可不同。你難道就沒有親人嗎?你不為他們考慮一下后果嗎?”
方臉警察繼續(xù)勸說但是似乎沒有起到正面作用。
劫匪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嘶啞的嗓音吼道,“考慮后果?我女兒她命都快沒了,我還要考慮什么后果?!?p> “你先放開她,咱們好好說,你女兒怎么了?”
說到女兒,劫匪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拔遗畠阂撬懒?,你們都得陪葬,都得陪葬?!?p> “不要激動,你女兒到底怎么了?我們可以幫你?!?p> 遠(yuǎn)處,幾輛警車呼嘯而至。車上下來數(shù)十名全副武裝的警察。
“等等,先不要靠近,以免給劫匪造成心理壓力,傷害人質(zhì)?!鄙泶┲品闹心昴凶诱f道。
“張?zhí)?,要不讓我試試吧,這么近的距離,只要一槍,絕對不會浪費(fèi)一顆子彈。”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察站出來自信的說道,他是一名狙擊手,也是一名神槍手。
張?zhí)庨L笑了笑,“行,就讓我們的神槍手上?!?p>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著有了這次功勞,自己也應(yīng)該往上升一升了。
年輕的狙擊手趴在吉普車的車頂上,在望遠(yuǎn)鏡的鏡頭里觀察著劫匪與人質(zhì)的情況。
他不知道,這名劫匪是一名有著豐富的偵查與反偵察經(jīng)驗的退伍特種兵。
破綻,劫匪的腦袋在女孩肩頭出現(xiàn)的一剎那。
一聲槍響。
一蓬獻(xiàn)血飛濺。
“啊…”林巧巧痛呼出聲,這一槍并沒有打中劫匪,反而打中人質(zhì)。
楊志俊一驚,連忙看向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人開槍。
他又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
遠(yuǎn)處,一輛吉普車頂上,趴著一個人,手中拿一把狙擊手。
“草泥馬。完了!”
劫匪先是一愣,他早就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狙擊手,剛才的那一下也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沒想到他們還真敢開槍。他沒有一絲猶豫,手中匕首狠狠朝著林巧巧脖頸扎去。
云術(shù)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林巧巧面前,隨手一拉,將她從劫匪懷中拉了出來。
然后反手一拍,林巧巧肩膀的血洞里濺射出一顆子彈,真好撞在刺來的匕首上。
云術(shù)皺著眉頭幫林巧巧封鎖住血管。這顆射進(jìn)來子彈的威力太大,她的肩胛骨已經(jīng)被子彈打碎。
其實如果是貫穿傷,還好一點治療一些,像這種粉碎型的,處理起來就麻煩太多了。
劫匪被飛出的子彈擊飛了匕首,接著一只腳將他也踢飛了出去。
林巧巧幾乎痛暈過去,額頭冷汗直冒,“別殺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她女兒得了白血病?!闭f完就暈了過去。
“你是不是傻啊,他剛剛要殺你啊?!痹菩g(shù)被這丫頭逗樂呢,都什么時候,還有空關(guān)心別人。
楊志俊沖道后面,一把將車頂上的狙擊手給拽了下來。
“你他媽的,誰給你權(quán)利開槍的?!?p> 狙擊手一把甩開楊志俊,冷冷的說:“楊隊,你不是休假了嗎?”
“我就問,你她媽的誰給你的權(quán)利開槍的。”
中年男子有些不滿,“我給的,怎么,你有意見?”
楊志俊轉(zhuǎn)頭看向男人,臉色一沉,冷笑道,“張副處長,你自己去看看吧,你的人開槍擊斃了人質(zhì)?!?p> 怎么可能,我明明擊中的是劫匪。狙擊手逛了。
剛才云術(shù)動作太快了,幾乎與子彈前后到達(dá),以至于這名狙擊手并沒有看清是否擊中目標(biāo),但是他看到劫匪飛了出去,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是自己擊中了目標(biāo)。
“你自己去看吧?!?p> 張承面色一變,急忙沖了過去。
楊志俊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后。
張承其實算是他的上司,雖然分管不同部門,但是人家是副處級干部,他是市區(qū)刑警大隊的隊長,屬于縣科級干部,雖然不喜他的為人,到也不好多說什么。
張承看到現(xiàn)場情況,雙腳就是一軟。
完了,人質(zhì)被擊斃了。
“怎么可能,我從來沒有失過手的,姐夫,姐夫,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失手過。”
張承用盡全身力氣一巴掌甩在狙擊手男的臉上。
“完了,我的前途被你毀了。”
“我怎么會失手,距離再遠(yuǎn)一倍都沒問題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