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對于鐵礦十分看重,要知道,當(dāng)今王上共有兩子一女,長子柜明,二子柜夜,三女柜華蓮。
年僅十歲的柜華蓮暫且不提,柜明、柜夜都已經(jīng)是好幾十歲的人了,且都一直對王位虎視眈眈,但二人在朝,在野都旗鼓相當(dāng),平時爭斗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以往也就罷了,可當(dāng)朝王上已然一百又五十,就算是見神宗師,剩余的壽命也儼然不久,這叫對王位都有想法的兩兄弟如何不著急。
可不管這么急切,王上也沒有定下儲君的心思,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搖擺不定,他這些年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可都收效甚微,如今聽有鐵礦出世,他如何不興奮激動。
稍稍冷靜的他對蔣五道:“你所言可是屬實?”
“在下敢以性命擔(dān)保,而且英水部落還因為礦脈的事與長右打了一架呢!你只要派人去長右稍稍打聽就能知道!”蔣五信誓旦旦。
“好!好!好!”大王子連聲叫好,只要占了鐵礦,在父王一百五十歲壽誕上獻出此禮,還怕太子之位不屬于自己?想到這里,一向穩(wěn)重的大王子內(nèi)心火熱不已,恨不得馬上飛往長右。
大王子對蔣五禮敬有加道:“還請先生到府中詳談!”
蔣五手寵若驚,連道不敢,他本意是將消息告訴大王子后就離去的,可也熬不住大王子的再三青求,只好答應(yīng)了下來,而且他也有些不甘心,他知道憑自己的本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為公子報仇,可借助大王子的力量就不一樣了。
二人剛沒走幾步,蚩尤便道:“殿下,這人怎么處理?”他指了指地上的黑甲兵士。
柜明皺了皺眉頭:“處理掉就是!”
等二人走后,蚩尤將昏迷的大漢大搖大擺的扔到了亂葬崗。
蚩尤回到王府,大王子正在收拾東西,他不解的問道:“殿下這是?”
大王子今天心情正好,也不介意與他多說幾句:“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就去長右,接收鐵礦!”
蚩尤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只是應(yīng)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回去準(zhǔn)備。
大王子滿意的笑了笑,這蚩尤是本是他買來的奴隸,不過見他天生神力,便起了愛才之心,除了他的奴籍,一直帶在身邊培養(yǎng)。
蚩尤也不負他望,短短幾年就已然踏入先天之流,一身戰(zhàn)力更是遠勝同儕。更讓他滿意的是,不該問的,蚩尤從來不問,只是默默的執(zhí)行他的命令。
長右部落族長府
天虞再一次與蔣夫人母女雙休,而后獨自一人回到后山望氣。除了雙休,他不愿過多停留在奢華的族長府,后山的小屋才更加適合他,一個修道之人該有的居所。
而天虞走后,蔣夫人與蔣寧馨相擁哭泣,一個月的時光足夠二人接受已定的事實,只是蔣夫人看著癱軟無力的女兒,她的心就像刀刮一樣,一片片的將他的肉撕扯下來。
二人喝下天虞為他們配置的血靈芝藥水,不多久臉色便紅潤了起來,但心中的創(chuàng)傷反而一次次的更加嚴(yán)重。
天虞不關(guān)心每夜哭泣的母女,他自從突破神通境界后,他的望氣術(shù)變得神異無比,以往只能看見眾生頭頂氣運的多寡,如今已然能夠觀察山川地脈的氣機,前世還有中說法,叫做風(fēng)水。
前世有一句話天虞記得很清楚,畢竟前世的他命運比不算好。
“一命二運三風(fēng)水,四積功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yǎng)生!”
前世雖有鬼神之說,但也只限于傳說,信仰。但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但風(fēng)水卻是實打?qū)嵉奈幕瘒?,且能排在第三,就知道風(fēng)水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倒不是說突破神通的天虞對風(fēng)水無師自通,而是他能夠看穿山川水脈的氣機運勢,繼而順勢而為。
舉個例子,一個人逆水行舟,自然費事費力,但若順?biāo)?,一日千里并不是說笑。
天虞如今看破自然氣機,順勢而為,十分力能夠發(fā)揮十二分的效果,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虞對這門神通掌握越深,恐怕能發(fā)揮十三分、十四分、甚至更多。
天虞再也沒有了失望,他對這門神通滿意之極,曾經(jīng)他還羨慕英招的幻化成靈神通,如今再拿其相較,只能說垃圾也不為過。
但天虞此刻卻是愁眉苦臉,只因為在他法眼之下,一道黑的發(fā)亮的黑線緊緊的纏繞在氣運金鯉之上,任憑金鯉如何掙扎,也掙脫不得絲毫。
“麻煩了!”
自從蔣紹文將鐵礦的事情泄露出去,天虞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他也為此做了不少準(zhǔn)備,甚至是拉英水部落下水,反正他們的水性一向很好,淹死也不算啥,畢竟死道友不死貧道。
可柜山來的太快了,很多準(zhǔn)備都來不及施行,不過比起他預(yù)料到的情況已然好了不少,他突破神通后,就更加明白柜山王庭的強大,從筑基道神通就有如此大的變化,那陰神真人又有何等能為。
他見過蘇御的神通,當(dāng)年與白虎妖王一戰(zhàn),打的驚天動地,一點余波就差點將他打的粉身碎骨,可沒有直面恐怖,永遠也沒有一個清析的認知。就如在電視上看見原子彈,知道其強大,也無法想象其真正的威力。
天虞無語望蒼天:“只能兵行險招了!”
既然下定決心,天虞也不再拖沓,他化作一道黃光向東飛去。
天虞沒有將想法告訴任何人,他既然做了長右部落的祭司,就要擔(dān)任相應(yīng)的責(zé)任,這是在長青大祭司閉關(guān)前,天虞親口答應(yīng)師傅的。
他可以為了變強不擇手段,但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愿背叛對師傅的諾言,說實話,這個世界沒有幾個人比師傅對他更好。
再說也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那道黑氣雖然韌性十足,如同跗骨之疽,但與柜山王庭的體量相比,無疑是九牛一毛,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使的柜山?jīng)]有投入相應(yīng)的力量,不然天虞只有妥協(xié)這一個選擇。
但即便如此,天虞也不得不全力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