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來的小石頭不能接受了被滅族的事實,他瘋狂的沖向圖騰殿,那是守護圖騰居住的地方,對每一個部落而言都是神圣之地。
與其說是大殿,不如說是一顆千年大樹,不過用圍墻將四周圍起來罷了,小石頭進的大殿,便見大樹之上有一個數丈大小的鳥巢,一直渾身燃燒火焰的大鳥正匍匐其中,閉眼假寐。其正是鳳凰的后裔,南明離火雀。
小石頭用他阿爹教他的方法笨拙的試圖與圖騰溝通,可情緒緊張之下連續(xù)失敗了好幾次,他有些沮喪,然兒他沒有找到族人真正被害的兇手是不會放棄了,他緊咬牙關,準備繼續(xù)嘗試。
“小子,別浪費功夫了…”這時一個童年女聲在小石頭耳邊響起。
“誰?”小石頭聞言,頓時汗毛倒豎,心頭一緊。他竟然連有人摸到身邊都不自知,心頭回想起族人們慘死的模樣,不禁升起絕望之意。
南明離火雀看著傻里傻氣的家伙不禁笑了,道:“吾在跟你說話呢,發(fā)什么呆??!”
小石頭本閉目等死,可左等右等也沒有臆想到的恐怖降臨,反而有一個好聽的女聲回響,清脆如鈴聲。
他睜開雙目,只見大鳥不知何時已經飛落枝頭正好奇的看著他。
“呃…”小石頭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大鳥,好奇問道:“是你…在說話?”
南明離火雀翻了翻白眼道:“不是姑奶奶我,還會有別人?”
“不是…你怎么沒死?”小石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南明離火雀一翅膀將他煽倒在地,薄怒道:“你敢咒我早死?”只見它雙眼噴火,灼灼的盯著小石頭,好似今天不把它哄開心就會讓他好看。
小石頭急忙擺擺手解釋道:“族人們都遇害了,我還以為你也…”小石頭沒有接著往下說,想起部落遍地的尸體,還有不知所蹤的阿爹,小石頭忍不住有些悲傷。
南明離火雀聽到族人死盡之時也不再發(fā)它的小脾氣,低頭沉默了下來。它不知該怎么安慰這個十幾年的人類幼崽。
過了好一會兒,小石頭才反應過來,他到這里不是來傷心難過的,他抹去臉頰的淚水,質問道:“您不是圖騰嗎,妖鬼襲擊部落你為什么不出手,我們不是簽訂過圖騰契約嗎?”
“是有鍥約!”南明離火雀點頭應道。
“那為什么不出手?”他倔強的想要一個答案。
南明離火雀整理了下兩根凌亂的羽毛,悠悠說道:“鍥約上寫明若有妖鬼野獸襲擊,吾才出手相助,可殺人的是你們自己人,這吾就無能為力;哪怕吾并不想他們死去,可鍥約也有說圖騰不能插手人類內部決策的,所以吾只好看著了?!?p> 其實它也挺無奈的,現如今圖騰也不好混,就業(yè)壓力也挺大的,中原地區(qū)已經不需要圖騰守護了,邊荒之地又人口稀少,競爭還如此激烈,當年他可是占著鳳凰后裔的優(yōu)勢才應聘成為浮玉部落圖騰的,沒想到僅僅兩百年不到,他又失業(yè)了?!鞍?,鳥生艱難?。 彼绱烁袊@道。
這下輪道小石頭沉默了,南明離火雀說的這些他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無話可說。人類一方面希望圖騰能保護部落,又希望不要插手內部的抉擇,鍥約便以此應運而生,可不管多么完美的鍥約都是都不全面的,有得必然有失。
“那你今后打算這怎么辦?”最終還是小石頭率先打破沉默。
“不知道,也許會找下家吧,希望能有下一個部落愿意接受吾。”南明離火雀也有點沮喪。
小石頭希冀得看著它道:“不如你跟著我吧!我以后會很強的!”
南明離火雀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點頭,二人收拾一番,結伴向北飛去了。
“兇手到底是誰?”小石頭途中還是忍不住問道,只見他睚眥欲裂,一雙眸子充滿血絲。
“你不是猜到了嗎?”
小石頭緊握雙手道:“果然…”
與此同時,吃撐了的天虞也離開了浮玉部落,是的,吃撐了。在他昏迷之后手心的骷髏印記將部落數千人殺了個精光,數千人的血肉精華,除了它自己貪墨了大半部分,其余的都盡數灌入了天虞體內。
現在的他猶如一個膨脹到極限的氣球,稍有干擾就會砰的一聲,炸成漫天碎末。天虞無奈的看了手心的印記,他怎么就弄出這么個坑人玩意兒。
匆忙找了個地方之后,便安心打坐起來,他敢拿他早已拋棄的人格保證,如果再耽誤一會兒,絕對死的會很慘。
心神內視,只見大量的精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一些細小的經脈直接就破碎開來,之前他感到針扎的疼痛就是由此而來??涩F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梳理經脈主道的精氣才是當務之急,至于弱小的經脈,只能聽天由命了。
還好狐帝準備全面,給了他一道練氣化精的秘法,天下大多數功法都是講究煉精化氣,練氣化神之路,但有些鬼才翩翩反向而行,琢磨出練氣化精之法,將多余的精氣煉入周身骨骼血肉,以此增強肉身??纱朔ū锥溯^大,畢竟外來的精氣不夠精純,隱患較大,無疑自毀前途,有雄心壯志之士的修行之人都不會采用此法。可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天虞哪里還管那么多。
憑著記憶運轉心法,滾滾精氣在流經周身血肉之時就已經慢慢融入軀體,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飽滿起來,猶如溝壑的褶皺逐漸填平,老年斑也在精氣的沖刷下下消散開來。
修行不知歲月,直到經脈中的脹痛感消失殆盡,天虞才回歸心神,不過緊接著就皺起了眉頭。
臭,實在太臭,茅坑都比不上此時的他,連忙屏住呼吸,麻利的找了個水塘跳了進去,好大一會兒,清爽的天虞才重新浮上來,總算洗掉了滿身的腥臭之氣。
再觀己身,他幾乎認不出自己,此刻的他除了毛發(fā)依舊雪白之外,他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皮膚都變得緊致不少,不再像一個隨時會進棺材的老朽。
又在此地調養(yǎng)幾天之后,天虞看了看天色,見離天黑還早的很,于是便起身往西而去。
三顆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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