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秘境內(nèi)得安靜祥和,外面的魔界可算是亂的炸開了鍋!
魔界秘洞里的囚犯全都被放,尸體全部消失,魔界闖入了尊者級別的外人進來,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出來,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線索!
魔君還重傷未愈,眾人猜測,魔君的傷,肯定就是那個闖入魔界的人打傷的,否則在魔界,誰有那個膽子敢打傷魔君?除非是不想活了。
更可氣的是,浮霄同翼勛等了一夜一無所獲,無比氣憤的趕回魔界的時候,卻看見魔宮宮殿全部毀壞了八成以上!
氣的浮霄破口大罵,“這到底是誰的杰作!”
浣紗捂著傷口慢吞吞的走上大殿,跪在地上回復(fù)他,“咳咳,稟魔君,這些宮殿都是路易做的?!?p> “他瘋了嗎他!他人呢?給本君叫上來!本君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浣紗頭磕在地,畢恭畢敬的說著,“魔君恕罪,路易他……”
“他怎么了?”
“路易他已經(jīng)死了?!?p> 浮霄氣的直接站起身質(zhì)問,“他居然死了!他怎么死的?”
浣紗解釋,“稟告魔君,事情是這樣的,屬下同路易一起帶人去語涵殿搜查,不料正好撞破了云公子與、”
說到這里她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撞破了云公子與云夫人親熱,云公子很是生氣,就責(zé)打了我們,路易他脾氣暴躁,被打后心有不甘,所以就以自身血脈為獻祭,強行將魔力增強,最后走火入魔,打傷了我的同時,也撞傷了云夫人,云夫人受傷,云公子很是氣憤,所以就將路易殺了?!?p> “砰—”
浮霄拍桌而起,手上的青筋暴起,他拿起身前的硯臺直接砸向浣紗,浣紗光潔的額頭上立馬流下了血線。
“你們都是蠢貨嗎?不知道阻止他的嗎!還居然讓他傷了云心,他死了活該!云心呢去哪里了?”
浣紗心驚魔君的想法,他居然也對傾心有意思!浣紗一時恍惚了一下,立即回答,“屬下不知。”
“該死的!最近真是諸事不順!”
落玄上前說出了心中的猜疑,“啟稟魔君,屬下覺得,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都跟云間脫不了干系,云間他功法高深,來歷不明,一看就不是簡單之人,屬下認(rèn)為,應(yīng)該立即將他們擒拿,嚴(yán)加審問。”
“你懂什么!咳咳。”浮霄大聲斥責(zé),震的心肺生疼,連著咳嗽了幾聲,“那云間本君早就對他有所懷疑了,一直派芊羽暗中調(diào)查他,芊羽,你調(diào)查的如何了?”
浣紗立馬挺直腰桿接話,“回稟魔君,屬下聽從魔君吩咐,先是去契緣閣打探了云公子的來歷,契緣閣回復(fù)的消息是,他們夫妻二人來自凡塵人界,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后來成親在一起,云夫人天生體弱,云公子尋遍四海八荒,最終得了神農(nóng)上神的一句提言,所以來的魔界?!?p> 說著,她又從懷里拿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契緣閣信箋交給浮霄,上面的彼岸花圖案是契緣閣特有的圖案。
“這個是屬下從契緣閣帶出來的信箋,魔君請過目。”
浮霄接過信箋,打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信箋的確是真的,內(nèi)容也與云間之前說的目的是一樣的,可是他卻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魔君,”浣紗為了打消浮霄的懷疑,又接著說,“屬下心知魔君必然還會有顧慮,所以就讓不死傀儡帶著我特制的記錄靈符去了云公子他們所在的地方,還請魔君查看?!?p> “拿過來?!?p> “是?!变郊唽㈧`符交到浮霄手里,浮霄喚起一道黑色魔力,靈符瞬間在半空中化為一道銀屏,畫面里,靈符化成了一個黑衣女子,她抓著路人連問了好幾個關(guān)于帝拂衣的問題。
“大嬸兒,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知道云府的云間公子嗎?”
大嬸立即高興的回答,“云間,認(rèn)識啊,這方圓幾里的人家誰不認(rèn)識云府的云公子啊,他的醫(yī)術(shù)那是十分了得!在我們這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神醫(yī)!”
然后她又問了一個年輕女子,年輕女子一臉春心蕩漾的回答,“我認(rèn)識啊,云公子可是我的男神,他雖然長得不帥,但是他對他夫人卻是極好的,令我們好一陣羨慕呢!”
后來女子問的人回答的都是如此,浮霄抬手一揮,打散了銀屏,“照這樣說,云間他們確實是來魔界找語苓花莖的?!?p> “這不符合情理,”落玄立即辯解,“云間他身手不凡,為人也是十分高傲,若是想要語苓花莖大可以直接搶,為什么還要特意在魔君這里俯首稱臣?”
“魔君,”浣紗說到,“屬下記得魔君說過,語苓花乃是魔君最心愛之物,周圍肯定布滿了陣法結(jié)界,而且語苓花還會攝人魂魄,所以屬下猜想,云公子他的本事再高大,也不能抵擋魔君布置的結(jié)界和語苓花的傷害吧?”
落玄質(zhì)問浣紗,“二宮主,你這是在包庇云間嗎?”
“自然不是,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云公子雖然才來魔界不久,但他的實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來了之后,對我們解鎖魔界的封印確實大有幫助,讓封印也松動了許多,這些,我相信你們都是看在眼里的?!?p> “那他曾打傷魔君,如今又殺了路易怎么說?”
“他打傷魔君那是因為一場誤會,而殺了路易,魔君,當(dāng)時路易已經(jīng)處于瘋魔狀態(tài),我們誰也阻止不了他,他的體型龐大,我們?nèi)羰欠湃尾还埽敲此纻木筒皇菂^(qū)區(qū)幾個人了,那種情況下,換做是屬下,屬下也只有選擇殺了他?!?p> 浣紗巧舌如簧,一字一句的跟浮霄分析,她在魔界蟄伏上萬年,對魔界的形式早就了如指掌,落玄與路易感情最好,路易死了,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消除魔君對帝拂衣的懷疑。
“你!”
“好了,”浮霄抬手打斷他們的爭論,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的說著,“你們的意思本君都聽明白了,心里也有了決論,你們不必再說了,全都下去吧,那些宮殿的修復(fù),就交給你們了,限你們今天之內(nèi),務(wù)必將所有被毀壞的宮殿修復(fù)完整?!?p> “是?!?p> 浣紗面色平靜的回答,起身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心里卻是暗自得意。
她可是最懂得窺視人心的千面千顏花,論巧舌變臉,誰都比不上她!連神界的花鳶上神,都得敬讓她三分,因為她怕自己在帝拂衣面前使小心思。
落玄冷冰冰的臉上終于帶了一絲憤恨,他不服氣的接著說,“魔君,那云間明明就很有問題,為何你還如此包庇他?”
“好啦,本君自有本君的道理,你先下去吧。”
落玄無聲的合掌輯了個禮,轉(zhuǎn)身走出了語苓殿。
其他幾位宮主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了語苓殿,出去安撫著那些被‘嚇壞的’人群。
翼勛在眾人走后,主動對浮霄說著,“魔君,你是不是對那位云夫人,生出了不忍之意?”
浮霄抬眼瞥他,眼神蔑視,“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魔君,屬下只是想提醒魔君,無論怎樣,切不可耽誤我們的計劃?!?p> 翼勛很疑惑,就那么一個平凡的小姑娘,還是已經(jīng)嫁為人妻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吸引住了魔君的眼光?每次魔君一看到她,眼睛里看的都是她。
其實這個問題浮霄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知道,每次只要一看到傾心,他的心里就總是會生出一陣熟悉感與親切感,總是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與她。
他煩躁的推開面前的桌子,大聲吼著翼勛,“本君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滾!”
翼勛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浮霄如此激動生氣,心知現(xiàn)在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所以只能無奈退下。
“是,魔君息怒,屬下告退?!?p> 當(dāng)大殿內(nèi)只剩下浮霄一個人的時候,他從懷里拿出那個熟悉的藥瓶,眼底是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rèn)識?”
他輕聲呢喃,心里總是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好似他若是想不起來,他將后悔一輩子。
“呵……”
浮霄嘲諷的笑自己,他這是在做什么?一點都不像他自己了。
他將藥瓶重新收回靈度內(nèi),轉(zhuǎn)身走一段距離,然后開門進了臥室,他彎腰在床角下方摸到了一個圓形石盤,他輕輕轉(zhuǎn)動石盤,床緩慢被抬起,床下出現(xiàn)了一個一米寬的過道。
浮霄輕輕甩了甩衣袖,身拔挺直,長身玉立,他抬步走了進去。
密道直通宮殿外面,他走出宮殿,用魔力一路縮地成寸,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終于來到了一個比魔界山洞里更恐怖的地方。
這里依山傍水,天空依舊是紅色,大地除了漫目的紅,視線也分不出其他的顏色了。
他無心觀看周圍的環(huán)境,一直往前飛,遇到寬闊洶涌的瀑布也不停止,直接穿過瀑布往里面飛去。
穿過瀑布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個山洞,這個山洞除了浮霄,誰也不知道這里的存在。
他似乎來了無數(shù)遍,輕車熟路的往里面走去,
越往里走,漸漸出現(xiàn)一陣陣黑霧,越靠近里面,黑霧越多。
越往里走,浮霄的臉色越是沉重,“這里的黑霧越來越濃了,是不是就代表我的時間不多了?”
他哀嘆一聲,快速向里面走進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