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你好討厭,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p> 傾心小聲的斥責(zé)著他,手指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
帝拂衣手撫摸著她如瀑的長發(fā),哄笑到:“好了,這次真的不逗你了,我?guī)慊胤啃菹?。?p> 話音剛落,傾心還未來的急開口,就感覺四周空間一陣變換,待看清,周圍已經(jīng)換了環(huán)境,帝拂衣橫抱著她。
她開口詢問,“這里是?”
帝拂衣笑著為她解惑:“這里是我的寢殿,你就睡這里。”
傾心頓時心里一陣緊張,急忙說著:“帝尊不必了,我睡偏殿就行了。”
說著她掙扎著想讓帝拂衣放她下來。
帝拂衣?lián)u頭表示拒絕,抱著她走進(jìn)臥室,將她放倒在軟榻上。
“你今晚睡這里,我去偏殿睡,嗯?”
聽到帝拂衣這么說,傾心緊張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但她還是坐起身子說到:“不行,這里是帝尊的房間,我怎么能睡,我去偏殿睡就可以了?!?p> “唉,”帝拂衣輕聲感嘆,下一秒他撲身壓倒在她的身上,手臂撐起,與她面面相覷,用著很低沉的聲音‘威脅’著她。
“你若是再不聽話,我就要吻你了。”
“我……”
“嗯?”
傾心有些膽怯的閉上了嘴,心中暗想,明明剛剛還說什么都聽她的。
帝拂衣得逞的笑了笑,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起身說到:“好了,小乖你早些休息吧,我先出去了?!?p> “帝尊?”
傾心好奇的問到:“你為什么總是叫我小乖?。俊?p> 帝拂衣輕輕掐了下她光滑的小臉蛋,惹的傾心低呼了一聲,然后他才慢吞吞的解釋道:“因為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你小乖小乖的,像一個乖乖女。”
“原來是這樣?!?p> 可她自己并不這么覺得。
帝拂衣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早點休息,我走了?!毕肓讼胗钟X得差點什么,然后又倒了回來,對著傾心調(diào)笑到:“你親我一下?!?p> 傾心瞬間又羞紅了臉,搖著頭說:“不要?!?p> “你不親我就不走了。”
帝拂衣威脅她。
傾心氣的鼓起了臉,“帝尊你不講道理?!?p> 帝拂衣仍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那意思表達(dá)的很清楚:親我一下,我就走。
傾心被逼的沒辦法,只得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迅速躺下用被子蒙著臉說到:“我親了,帝尊你可以去偏殿睡覺了?!?p> “就這樣啊?!?p> 帝拂衣有些小失望,沒想到傾心竟然惱羞成怒了,“帝尊,你夠了!”
帝拂衣立馬點頭退縮,“好好好,我錯了行不行,我這就走。”
他話說完,傾心只聽到一陣逐漸遠(yuǎn)走的腳步聲,又一陣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之后,便是一片寂靜。
傾心慢慢的扶開錦被,沒有看到帝拂衣的身影,她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呼——帝尊終于走了,真是的,沒想到帝尊這么腹黑,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告白了,羞死人了。”
傾心捂著滾燙的臉,恍惚間想起了剛才帝拂衣親吻她的畫面,軟軟滑滑的,特別甘甜。
“烘——”
傾心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臉更加紅了。
天吶,她究竟在想什么?!真是不知羞!
傾心趕緊甩頭,想將腦海里的那些旖旎畫面驅(qū)散出去,可是畫面出去了,感覺還在。
她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心里又甜蜜又羞澀。
“帝尊真是霸道?!?p> 且流氓。
她想著,抬手施展出一道靈力,將夜明珠用黑布蓋上,室內(nèi)頓時一陣漆黑。
蓋上錦被,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瑞香花的香氣,那是帝尊身上獨有的氣息……
傾心閉上眼睛,腦海中思緒漂浮,意識慢慢模糊,逐漸沉睡去。
……
第二日,傾心習(xí)慣早起,還是像往常一樣看了半個時辰的醫(yī)學(xué)典籍,又打坐修煉了半個時辰,突然聽見門外一陣敲門聲。
“請進(jìn)。”她喊到。
“嘎吱——”
門被推開,一名身穿粉衣的侍女手上端著一盆清水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見到傾心,立即跪在地上,恭敬的說到:“婢子粉黛見過九傾殿下?!?p> 傾心將她扶起,接過她手里的水盆柔聲說到:“起來吧?!?p> 說著她將水盆轉(zhuǎn)身放在支架上,粉黛一樣的受寵若驚,又跪在地上,發(fā)出顫抖的聲音。
“殿下請別這樣,婢子消受不起。”
傾心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他們的反應(yīng),不在意的笑了笑,
“起來吧,我沒責(zé)怪你?!?p> “是。謝殿下?!?p> 粉黛起身,走到水盆前,將棉帕用水浸濕,擰干,準(zhǔn)備替傾心擦臉。
傾心自主接過棉帕,輕聲說了句:“我自己來?!?p> 粉黛輯了個禮,拿起木梳自覺走到傾心身后,替她梳起了長發(fā)。
“帝尊呢?”傾心邊擦臉邊問。
“回殿下,帝尊正在外廳和堯尊探討事情?!?p> 粉黛答到。
“堯尊來了?來了很久了嗎?”
傾心接著問道。
“回殿下,堯尊剛到不久,大約一盞茶的時間。”
解釋完,她接過傾心已經(jīng)擦完臉的棉帕,將它重新清洗,擰干,整齊的放置在倒臺上,然后又重新走到傾心身后,繼續(xù)替她挽著發(fā)髻。
粉黛的手很巧,只花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簡單大方的娥云鬢就梳好了。
柳眉杏眼,瓊鼻櫻唇。
肌膚勝雪,氣質(zhì)高雅。
簡直比九天神女還要美上十分!
粉黛看著鏡子里那傾國傾城的面貌,一時看呆了眼。
“殿下生的真是好看的緊?!彼难鄣卓焖俚幕^一絲流光。
傾心禮貌的笑著道了句謝,然后起身朝門外走去。
行至外廳,一身銀色神袍的帝拂衣和一身金色神袍的彌堯正坐在椅子上商討著什么,看到傾心的到來,兩人的目光皆閃過一陣驚艷。
彌堯瞪大了雙眼,視線來回在傾心和帝拂衣之間轉(zhuǎn)換。
“喲,小傾心你怎么從小拂子的寢殿里走出來?看來你們是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哦對了,”
說著他手執(zhí)折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賤兮兮的說到:“我聽說昨日里帝尊可是在宮里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九傾殿下是未來的帝后娘娘啊!嘖嘖嘖,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了不得,真是了不得喲?!?p> 傾心頓時羞紅了臉,抬眼看向帝拂衣,發(fā)現(xiàn)他正在注視著她,她禮貌的朝兩人行了個禮:
“傾心見過堯尊,帝尊?!?p> 帝拂衣幾步向前,牽起她的手,眼神柔情似水。
“昨夜休息的可好?”
傾心還是有些羞澀,但卻沒再膽怯。
“睡的很好,謝謝帝尊?!?p>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p> 帝拂衣摸著她的頭,語氣溫和。
傾心想了想,姐姐姐夫之間似乎確實沒有互相道過謝,所以她點頭微笑到,“好?!?p> “嘖嘖嘖,真是世風(fēng)日下,世事無常,事無巨細(xì),令人發(fā)指呀。小拂子,人家才剛成年的一個小姑娘,那么嫩的一朵嬌花,你這根老油條是怎么忍心去辣手摧花的?”
彌堯一臉的義正言詞,遺憾可惜。
帝拂衣牽著傾心的手,坐在椅子上,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摟她入懷,傾心不好意思的想要掙扎起身,卻被帝拂衣強制性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被彌堯看的極度不好意思。
傾心心里暗想,帝尊也真是的,有外人看著呢。
可某人不以為然,因為他根本就沒把彌堯當(dāng)人看。
帝拂衣一臉的洋洋得意,回著彌堯的話,“因為本尊比你聰明,比你帥?!?p> 彌堯立即嘲諷到:“你哪只眼睛看到你比我聰明比我?guī)浟???p> 帝拂衣悠哉用手指著自己的雙眼,說到:“兩只眼睛都看到了?!?p> “我呸,你還真是一樣不要臉,你讓小傾心再說說,我們倆究竟誰更帥?”
霎時,兩個人,兩雙眼睛都盯著傾心,傾心心里有些無語。
這兩個人,就跟小孩子一樣,見面就互掐。
“額,堯尊,你來不是為了正事的嗎?”
她聰明的轉(zhuǎn)移話題。
可另外兩位是誰?堯尊和帝尊,兩位神尊級別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一個小姑娘輕易糊弄。
“我是來找小拂子談小紅花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談好了,你趕緊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和他,誰、最、帥!”
后面三個字,彌堯說的咬牙切齒,帶著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走的決心。
傾心明白,今天這個問題估計是跑不掉了,但她真的真的選不出來啊。
帝尊跟堯尊,兩位都豐逸俊郎,各有千秋。
神界的四尊,她至今為止見到了三尊。
儒尊的溫文爾雅,風(fēng)光月霽;
堯尊的風(fēng)流倜儻,神明爽??;
帝尊的氣宇軒昂,容止可觀。
好似一年四季,儒尊是萬物復(fù)蘇的春,堯尊是驕陽似火的夏,帝尊是白雪皓皓的冬。
那圣尊呢?是紅葉漫漫的秋嗎?
傾心如此想著,絲毫沒注意到自己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帝拂衣看。
“我好看嗎?”
帝拂衣誘惑著她。
“好看。”
傾心回答。
“那我是不是比他好看?”
他接著誘惑。
“你是比他好看?!?p> 傻姑娘不假思索的回答,等她看見某人得逞的笑容,臉色已經(jīng)紅的透透的!
彌堯瞬間不服氣,“哎哎哎,小拂子你對人家小傾心使用美男計這就不對了,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