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彌堯聽了不顧形象的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他說嘛,這個鬧事精平時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老是需要別人來救的人,怎么可能會想著去救別人。
“小圓子你真是太好笑了,哈哈,我得天,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
傾心羞的滿臉通紅,原來事情竟是這樣!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彌堯笑的正嗨,帝拂衣一個手帕直接甩在彌堯的臉上,冷聲說到,“不要把口水噴到我臉上,很臭。”
彌堯取下手帕,眼睛瞪著帝拂衣,大聲辯解,“你胡說,我怎么可能這么沒有道德,口水亂飛?!?p> 該死的帝拂衣,在美人面前,他不要面子的嗎?
帝拂衣食指輕扣桌面,微勾嘴角,“我前天還看見你在床上扣鼻屎?!?p> 彌堯眼睛再瞪大,“你大爺?shù)?,你居然偷窺我!”
“是你自己不關門,怨誰?”
彌堯繼續(xù)爭論,“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你不懂嗎?”
帝拂衣瞟了一眼傾心,說了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你說的什么禮什么言的我聽不懂?!?p> “聽不懂就再回文曲星君那里再重溫一下論語知識,讓他老人家,好好教導教導你?!?p> 省得一天到晚的毒舌他!
帝拂衣摸了摸下巴,一臉認同道:“你說的沒錯,我是該到文曲星君那里一趟,再去看看你當初幫別人代寫的情書以及從凡間偷偷收集上來的話本還在不在,我記得里面有本書叫什么名字來著?”
帝拂衣故意停頓了下,又接著說道:“哦,對了,叫金……”
“金什么金!”彌堯立馬扯著嗓子打斷,耳根有些許紅,“哪里有什么金子,本尊豈會看上那種俗物!你看看你,整天掛著張死魚臉,宅在你的帝昊宮里不出門,還以為你是有多努力修煉佛法靈力,沒想到內心竟然如此骯臟,你真是,真是……?!?p> “下流無恥?”帝拂衣接話道。
“沒錯,你簡直是下流無恥,愧為帝尊。”
傾心適當開口,“堯尊,你是不是說的有點過了?”
做為神農(nóng)的三好徒弟,做為外界的優(yōu)秀殿下,她從未對別人說過重話,甚至連說話聲音都未曾太大聲過。
彌堯揮了下手,無所謂道,“小傾心你別擔心,這家伙的臉皮比城墻還厚,嘴巴比毒蛇還毒,生命力比小強還小強,我這點話,在他那里就是小孩過家家。”
帝拂衣執(zhí)起酒杯,手指修長好看,食指和中指來回旋轉著酒杯,“謝謝夸贊?!?p> “傾心你別管他們,他們就這樣,習慣就好,來接著吃,不必拘束?!痹剖娉隹诮忉尅?p> 傾心有點懵,吃了塊云舒夾給她的魚肉,魚肉細膩鮮美,一點也不腥,還有一股淡淡的她說不上來的味道,她有些喜愛,便多吃了兩口。
一頓午膳就在這么“和諧”的氛圍下吃完了,神侍上前收拾起碗筷,云黎請傾心移至偏廳,好替云舒診脈。
剛踏出門口,便碰到了追上來的橘妍,橘妍氣喘吁吁,手里端著剛備好的飯食,見到傾心出來,立馬跪在地上,一臉焦急,“婢子拜見各位神尊、九傾殿下。”
傾心友好的接過玉碟,將她扶了起來,“橘妍仙子快起來吧。”
橘妍受寵若驚,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微顫,“謝九傾殿下,婢子來遲,請九傾殿下責罰?!?p> 傾心自然不會忍心責罰她,她靈力淺薄,飛行速度肯定也慢,本就不該怪她什么。
原本她想的是讓橘妍和青音一起慢慢過來,沒想到這丫頭這么快就追過來,還做好了飯菜,真的算是有心了。
傾心看了看手里的飯菜,猜想這應該是給她做的,飯菜色香俱佳,可惜她已經(jīng)吃飽了,實在是再吃不下了,不過她也沒有出聲拒絕,手上紫光亮起,手上的飯菜消失不見。
“責罰就不必了,你這些飯菜我先收進靈度(隨身空間)里,等下次再吃吧。”
想了想又覺得她的脾性可能會內疚,所以又從靈度中幻化出一個十分精致的藥箱,接言,“你來的正好,我正打算給儒后娘娘看診,青音還未來,就勞煩你先幫我拿一下藥箱了?!?p> 橘妍感動傾心的體貼,接過藥箱,點頭道,“是。”
此時帝拂衣也轉身對著云黎說道,“吃飽喝足,本尊就先離開了。”
云黎謙和的答了句“好”。
帝拂衣正準備離開,卻忽然感覺被人抓住了手臂,低頭一看,一雙小巧纖細的手正抓著他,那是傾心的手,然后就感覺眼前人影突然放大,一陣罌栗花香嗅進鼻間,唇上一片溫暖,再接著是一股清甜……
他這是被強吻了?
傾心和帝拂衣正好站在相近的位置,起初大家都未曾在意,后來見傾心一把抓住帝拂衣,掂起腳尖,一手摟著他的脖子,抬頭強吻著他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九傾殿下居然強吻了帝尊?。?!
“嘩啦——”
藥箱不小心從橘妍手上滑落,聲音不大,卻驚醒了頭暈迷糊的傾心,眸光一瞬間清醒,立馬推開帝拂衣,如玉凝脂般的臉上,是若泣血的紅。
傾心喘息連連,感覺從小腹到心臟再到大腦處都好似要燃燒一般,饑渴難耐,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種感覺,好似又回到了一年前受傷發(fā)高燒的那次。
幾位神尊終于意識到了傾心的不對勁,云舒立馬上前攙扶著傾心,關切的問道,“傾心,你怎么了?”
傾心此時意識極度恍惚,額頭上全是冷汗,身上的罌栗花香也越來越濃,越來越濃。
而罌栗花濃烈的香氣,也及易讓人產(chǎn)生幻覺,帝拂衣眼底快速滑過一抹深幽,立即上前彎腰一把對傾心來了個公主抱,然后一陣流光閃過,眼前便沒了兩人的蹤影。
“這是怎么回事?”
彌堯驚訝道。
云黎搖頭,“我也不知道。”
說著他立馬施了個清心訣,讓云舒與周圍的人都恢復了清明。
清醒過來的云舒,左右看了看,詢問云黎,“傾心呢?”
云黎回答,“傾心許是毒復發(fā)了,拂衣帶走了她?!?p> “毒復發(fā)?”云舒震驚,“怎么會,傾心不是神農(nóng)的徒弟嗎?她怎么會毒復發(fā)?”
云黎也疑惑,這世上,居然還有神農(nóng)解不了的毒?
彌堯折扇拍了拍手心,急道,“不行,我得去找找他們,小傾心剛剛那神態(tài)就很不對,那種毒肯定不是普通的毒,萬一小拂衣美色當前,沒有把持住怎么辦。”
云黎瞥了眼彌堯,嫌棄道,“你以為拂衣是你?”
彌堯一臉痛心疾首,“我是說萬一呢,還有,我怎么就把持不住了?本尊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圣?!?p> 居然敢說他定力差,開玩笑呢!
趕來的青音未見到自家殿下,心里立馬產(chǎn)生一絲不好的預感,“婢子青音見過幾位尊上,請問尊上,我家殿下呢?”
云舒趕緊上前詢問,“青音,你們家殿下是否身有舊毒。”
青音聽到,臉色瞬間慘白,抓著云舒的手,“什么!殿下銷魂毒復發(fā)了?你們讓她喝酒了?!”
“本尊沒看見小傾心喝酒啊?!?p> 彌堯全程除了和帝拂衣斗嘴外,還格外注意著傾心,莫說喝酒了,她連飯菜都只吃了幾口,他當時還暗自拿云舒與傾心做比較,同樣是美人,怎么云舒能吃那么多,而傾心卻只吃了一點就說吃飽了。
云黎立馬上前,拂開青音抓著云舒的手臂,安慰她,“你先別急,先把事情說清楚?!?p> 青音一邊哭一邊焦急的說,“一年前,幻月族內偷闖入一個魔族人,那魔族人貪戀殿下的美色,暗中不知道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在殿下身上下了銷魂毒,銷魂毒是最毒最烈的催情毒藥,若是……”
青音啞了一下,又接著說,“若是中毒者不與人交合,是會靈脈聚毀,血管爆裂而死的!”
青音抹了抹眼淚,又擔憂又自責,都怪她自己,要是她一直跟著殿下不離開殿下就好了,殿下也許就不會毒復發(fā)。
“后來神農(nóng)上神及時趕到,說這毒十分霸道刁鉆,因為毒是下到心臟里面的,所以上神沒有萬全之策不敢輕易冒險解毒,就將銷魂毒封印在了殿下的身體里,只要平時不喝酒就不會讓復發(fā)的。”
云黎仔細回想了一下,傾心吃飯時確實滴酒未沾,只吃了飯菜,飯不可能有酒,剩下的就是菜了。
“橘妍,你去將則深找來,本尊有事問他?!?p> 橘妍恍過神來,不敢怠慢,立馬跑去廚房。
一盞茶的時間,橘妍帶著一位頭戴白色高帽的微胖男子進到內閣。
男子跪到在地,恭敬道:“小仙則深拜見儒尊,堯尊,儒后娘娘?!?p> “虛禮就免了,本尊問你,”彌堯立馬詢問,“今日用的午膳,可都是你做的?”
則深兩手和掌,“是?!?p> “那我再問你,中午你做的菜里,可有放酒?”
則深想了想回道,“回堯尊,酒倒是沒有放過,不過料酒算嗎?小仙做魚的時候,為了去腥,曾用料酒腌制了兩個時辰?!?p> “料酒也算的,”青音焦急的說道,“只要是含有酒精的成分,殿下都不能沾?!?p> 真相大白,氣氛卻愈加沉重。
云舒也揪起了心,早知道,她就不給傾心吃魚了,都怨她。
“夫君,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云黎摟著云舒,親吻了下她的額角,安撫道,“放心吧,拂衣將傾心帶走,肯定有他的主意,他不是個不知事情輕重的人,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回來?!?p>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