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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封信

第二十一章 雪夜

第四封信 柏欲尋 6508 2024-12-04 00:09:09

  二三年開頭,北榆的雪下了一場接著一場。

  孟影妮說這是難得的景象,俗話說瑞雪兆豐年,楊鳴接了句:“在豐下去,我們就得封校了?!?p>  大家聽懂的哄堂大笑。

  大家一邊忙著備戰(zhàn)小高考,一邊又期盼著過年。結(jié)果直接被李蓀的一盆子冷水澆滅了熱情:“得了吧,收收心吧孩子們?!?p>  “學考過了,高考就來了。”

  “你們以為還剩多少天啊,高中生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了,你們還整天在這傻樂。我都為你們擔心啊,還有學校不可能給你們放長假的?!?p>  “你們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安心心學習吧?!?p>  李蓀一走向暖暖就徹底爆發(fā)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受夠了?!?p>  “啊啊啊啊啊啊~”

  “打?。 ?p>  安羽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讓她停住,禁止狼哭鬼嚎的慘叫聲,姜憶也沒忍住損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教室在殺豬呢?!?p>  “姜憶!你!背叛組織!”

  姜憶噗嗤笑了反問:“哪里來的組織?”

  向暖暖坐在她后面說的咬牙切齒的,看來是真的被逼瘋了。也不怪她這樣,這幾天物化生,政史地的卷子一份也不少的堆積在桌子上,看的人心煩,卻又不得不做。

  再加上政史地進入了結(jié)課間段,李蓀鉚足了勁在趕最后的進度。姜憶感覺實在是吃不消,加上趕課的效果并不好,所以當天年級組開會決議慢下進度。

  于是,他們終于得到難得喘息的機會。

  周測那天,教室里竟然放起了短視頻。

  姜憶和楊嫣黎幾人在外面搬書,往里面瞅了一眼心里隱隱約約的擔心,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班就完蛋了。楊嫣黎倒是叛逆了一次說:“差也不差這一會?!?p>  很巧的是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李蓀氣的破口大罵起來說他們不知輕重,楊鳴被叫出去單獨談話看來是被罵的很慘。

  大家的興致被澆滅又陷入了死氣沉沉的轉(zhuǎn)態(tài),可能這就是高中吧。有苦有累又摻雜著一些美好的回憶,大家都盼望著一年后的高考,期待著早日脫離苦海。

  第二天放假通知下來了,由于今天過年早所以,寒假從一月九號開始到二月五號收假。

  今天是六號,還有三天。

  這三天的時間,他們可謂是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度日如年。有扳著手指頭數(shù)的,有按著一節(jié)課數(shù)的,更有甚者按分鐘按秒數(shù)的。

  喬蔚然七號那天生理期肚子疼的厲害,教室里的熱水器又壞了,姜憶只好去一樓的公共飲水機那里幫她接熱水。

  那會正好是下課時間,飲水機在理二對面。樓道里集滿了人鬧哄哄的,姜憶接水的時候感覺手都在抖,生怕被撞到。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時男廁所出來了一群男生打打鬧鬧的推搡著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猛撞了她一下。手里的水杯掉到了地上,哐次一聲,姜憶瞬間大腦空白被人一把拉了過去。

  滾燙的熱水潑到了地上。

  嚇的那男生一直在說對不起,柏馭擰著眉頭滿臉的不悅。他附身詢問:“沒事吧?”

  姜憶沒被燙著就是手背上感受到了灼熱,她嘶了聲,翻看手背果然有幾點紅。柏馭攥著她的手腕急忙說:“快去沖一下?!?p>  姜憶抬眼看著他,背后的書妤芩愣在了原地。周圍也有不少同學在圍觀著,夏挽剛好出來看到了這一幕,柏馭皺著眉頭松了手。

  “姜憶剛被燙著了,你趕緊帶著她去廁所沖一下?!?p>  夏挽牽起姜憶的手就往廁所沖,柏馭蹲下?lián)炱鸬袈涞乃?,幸好是塑料的。他拿起水杯和蓋子走進洗手池仔細沖洗干凈,又去教室里接了杯熱水在門口等著她們出來。

  那個眼神讓書妤芩開始懷疑。

  連姜憶都在懷疑,他為什么那么擔心和激動。甚至當眾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看向他的那一秒是不可置信的。

  冷水嘩啦啦的流著,流過她的手背夏挽站在一旁說:“都成這樣了。”

  姜憶關(guān)掉水龍頭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說:“沒事,不疼?!?p>  “等會去買支燙傷膏吧?!?p>  姜憶沒心沒肺的笑了下說:“真沒事,回去抹點牙膏也行?!?p>  夏挽松了口氣指著她鼻子笑罵:“你呀你,真是心大?!?p>  出去后姜憶就看到了柏馭,柏馭把手中的水杯交給了夏挽說了句小心燙。夏挽又把水杯給了姜憶讓她小心點,柏馭冷靜下來后看著她的手問:“怎么樣,嚴重嗎?”

  “不嚴重。”

  姜憶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夏挽覺得倆人之間怪怪的感覺,說不上來的別扭勁。她慢慢察覺到,好像他們兩人只要在一起就會給人這樣的感覺。她這次堅定不是她的錯覺,看來她得找倆人分別問個清楚。

  姜憶心不在焉的拿著熱水回去,喬蔚然有些艱難的從座位上爬了起來,她伸手接過水杯眼里滿是感激之情。姜憶撫了撫她的背有些擔心的說:“要不請假回家算了?”

  “家里沒人,回去也就那么著了?!?p>  喬蔚然這話倒是不假,父母整天外出打工。她都幾個月沒見過他們了,回去也是一個人。姜憶嗯了聲,沒再多說。過了會,楊嫣黎給傳來了止痛片讓喬蔚然吃了,喬蔚然沒一會又爬下睡了。看來是藥效不錯,半小時后喬蔚然勉強坐直。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倆人都那么拼。喬蔚然知道自己笨點,學東西學的慢些有什么老師稍微講的快一點她都會跟不上。但是姜憶不同,她學東西學的很快,即使上課不怎么認真聽課后看書做題都能補回來,按照李蓀的話來說就是悟性強。

  久而久之,她內(nèi)心的好勝勁也上來了。

  她覺得勤能補拙,所以她更加的努力,可是效果似乎并沒有那么好,她看著姜憶的成績越來越好而自己卻倒退了,內(nèi)心更加難過和郁悶。

  喬蔚然最近心情不好她知道,她也看出來喬蔚然有點故意冷落她。倒也沒有那么刻意,每次都是不經(jīng)意的就錯過了她。其實她內(nèi)心也知道是為什么,但她不是很在意。

  她靠自己的實力取得的進步十分坦蕩,至于她怎么想那是她自己的事。姜憶算了算日子,他們也該調(diào)座位了,下午吃完飯那陣李蓀說把座位的事情放到元宵節(jié)后。

  不過就是幾天的時間,姜憶盡量維持現(xiàn)狀。

  倆人之間也算是僵住了,她看破不說破照常和她交流,但是內(nèi)心還受些影響。姜憶甚至覺得有些好笑,因為沒必要這樣。

  喬蔚然卻顯的很不自然。

  終于迎來了寒假,姜憶也不用想著如何和她相處了。她覺得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即使再好的關(guān)系也可能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吵架,甚至決裂。但是姜憶和喬蔚然算不是好朋友,只是露水相逢的坐了幾個月的同桌,她尊重、理解她的自尊和倔強,她也絕不會去卷入這場暗自較量中。

  對她來說,現(xiàn)在排名和成績都是虛頭巴腦的。她要的一直都很明確,進步,不斷的向上還有做好自己。姜憶給自己內(nèi)心做了一番建設(shè),終于點了點頭,十分認可自己的想法。

  今天是最后一天,姜憶帶了不少書。

  她在教室外一直等著江翎來,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江翎還是沒來,看來還不會來了或者是有事。她覺得自己更偏向于后者,因為江翎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來。

  她嘆了口氣,有些吃力的搬著書箱。

  剛下樓梯就看到天空飄著小雪粒,又下雪了。算了,今天打車回家吧。

  到家后,剛六點。

  秦詩棠給她打來了電話,她知道姜憶今天放假于是邀約。

  “姑姑,你真是神算子啊,就算準了我今天會放假?!?p>  “什么神算子,按照北榆中學一貫的老黃歷,這十幾了什么時候變過?”

  “也對,怎么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

  秦詩棠那邊兒像是正在開車,還能聽見汽車鳴笛的聲音。

  她笑了下:“我現(xiàn)在剛到北榆,待會兒去呢喃玩唄?!?p>  姜憶躺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胳膊無比的酸:“你怕是忘了,我還未成年呢。”

  “帶你去喝小甜水兒,又不是帶你去喝酒。”

  “你不是剛放假嗎,怎么死氣沉沉的?”

  “這幾天的瘋狂趕課要了命?!?p>  “知道啦,洗個澡準備吧我馬上到。”

  秦詩棠也不是不能一個人去,就是她感覺有些奇怪,可是偏偏她就是想去??傆X得那里有著強大的吸引力,她這人就是注重眼緣。第一次進到那店里,說實話她就知道自己日后肯定會反反復(fù)復(fù)的來這里。

  她確信呢喃有故事,這家店是一家有故事的店。至于覃禹州,相識一場也勾起她不少過往的回憶。再見時,她居然有些恍惚了沒認出來他。

  接到姜憶后她沒忍住笑了,都說青春期的姑娘注重形象和外表。她看這姑娘完全沒有在意,裹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整張臉埋在衣服領(lǐng)子生里,怕別人看見她一樣。

  “干嘛呢你這是,穿這么厚?!?p>  再看看秦詩棠,灰色V領(lǐng)的修身毛衣搭配了一件短款皮裙,外面套了件黑色大衣。一副完全不怕冷的樣子,她頭發(fā)長了些完全沒了有學生氣。

  這次化著淡妝,看著一副矜貴的樣子。

  姜憶打開車門系好安全帶,躺在副駕駛上閉上了眼睛說:“我真不抗凍?!?p>  秦詩棠笑了笑沒說話,她開車時喜歡放一些抒情的英文歌,這次車上放了首曲風不一樣的歌,姜憶聽過但是忘記了名字。

  她看了眼顯示屏上的歌名。

  名字叫《祝你愛我到天荒地老》

  祝我夢到那種有你的夢

  祝我學會每首你愛的song

  音樂的旋律在她耳邊輕輕蕩起,秦詩棠的車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是花香味。她望著窗外還在飄雪,心里說不上來的情緒。

  “北榆今年怎么一直在下雪?”

  秦詩棠像是在和別人通著話,姜憶拿出手機看了眼,安羽在群里說是成績下來了,她打開成績表看了一眼總分496,她的嘴角彎了下就關(guān)閉了手機,至于排名她沒看。

  反正回去都是要好好分析的,也不急這一會。

  此刻她的心情稍微愉悅了點,手機屏幕又亮了起來她瞟了一眼是江翎發(fā)過來的消息。

  【江翎:今天有點事,忘記告訴你了。】

  她看了一眼回復(fù):【沒事。】

  秦詩棠結(jié)束了和宋鈞的通話,她停了車到了店門口,這時雨雪交加。秦詩棠嘶了一聲忽然就開始羨慕姜憶了,她咬咬牙快步走進了店內(nèi)。

  前臺這次換成了一個小姑娘,長了張娃娃臉,看著像未成年。她熱情的招待著每一位來的客人,秦詩棠和姜憶坐下后脫掉了外套。來了一位服務(wù)生,長的很帥。還挺奇怪,覃禹州這店里全是帥哥和美女,都挺養(yǎng)眼。

  她讓姜憶先點,姜憶點了杯咸檸七沒要別的。秦詩棠翻著單子,看到了一杯名為語棠的酒。她心像是被揪了一下,眼神慢慢的飄離。

  “您好,請問要點那杯?”

  服務(wù)生見她像是失了神笑著提醒了一句。

  “需要推薦嗎?”

  秦詩棠抬手擺了擺說:“不用了,就這杯吧?!?p>  她指了下那杯名為語棠的酒。

  宋鈞打來了電話,秦詩棠掛了幾次后,他還是不肯放棄的打了過來,秦詩棠爆了句粗口拿起手機對著姜憶說:“我出去接個電話?!?p>  姜憶提醒她:“姑,把外套穿上?!?p>  秦詩棠又折回來拿了外套然后氣沖沖的走了出去,看樣子是吵架了。秦詩棠和宋鈞吵架頻率高不高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碰到過三次了。這讓她不得懷疑談戀愛真的會讓人快樂嗎?不,她看了秦詩棠談戀愛覺得一點也不,秦詩棠曾經(jīng)大過年被宋鈞氣的直接崩潰大哭,就因為這事秦鎮(zhèn)安一直沒答應(yīng)宋鈞見父母的請求。

  姜憶沒特意去打聽過秦詩棠的感情,只聽過她透露過幾次倆人分分合合過太多次了。

  她嘆了口氣,服務(wù)生把酒端了上來。

  覃禹州在A市埋頭苦干了幾個月,工作室的雛形才慢慢的起來。他忙里偷閑的想休息一下,但是在A市也沒什么朋友就想著回來看看。

  他看著時間還早就先回了店里,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女人穿著大衣靠在店門口,店內(nèi)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玻璃照著她半邊身子,另一半置身在黑夜里,她低著頭抽煙。她似乎感受不到冷,覃禹州打開車窗瞇著眼睛也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后夾在指尖等它燃盡。

  他的眼神一刻也沒從她的身上離開,感覺她又比上次瘦了好多。她抽完那根仰頭并沒有想離開的意思,覃禹州這會到不知道該干什么了,下車還是掉頭離開。

  他選擇了前者。

  覃禹州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秦詩棠感受到了有人來了,她抬眼看了過去。他那張惹人臉的臉龐和記憶里那張重疊,是變了。

  他主動開口:“這次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秦詩棠笑著點了點頭,她微微歪頭說:“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覃禹州怔住了幾秒后他坦然一笑:“我還以為你忘了呢,老同學?!?p>  秦詩棠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回想起來初見他的那次,也是那雙眼睛讓她記住了這個初來乍到的轉(zhuǎn)校生。聽其他人說,他是借讀在這所以經(jīng)常不在學校,后來一次回來是來收拾東西,因為他要出國了。

  “好久不見,覃禹州?!?p>  她叫出了他的名字,他的心臟像是被猛的被撞擊了一下。他忍著欣喜和復(fù)雜的情緒,保持著得體的禮儀笑著說:“好久不見?!?p>  重逢之后,他最開始是激動的。但是發(fā)現(xiàn)她沒認出自己后心里既難受又覺得認不出來才是正常的,他回A市后常常會想她應(yīng)該是把他完完全全的忘記了,但是現(xiàn)在他又很開心秦詩棠還記得他。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在國外。”

  覃禹州解釋:“那年家里出了點事,我就沒出國,這幾年一直在A市。”

  秦詩棠沒想到他的離開是因為家里出了事,怪不得那個時候看他,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憂傷。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想起那么多之前的事,原來自己對覃禹州之前這么關(guān)注。

  明明剛在才和宋鈞吵的不可開交,但是現(xiàn)在卻能平下心來和老同學敘舊。

  她覺得自己真是成長了。

  覃禹州看了她穿的單薄就說:“進去吧,外面下著雪呢?!?p>  “不了,我準備要走了?!?p>  “去哪里,我送你?!?p>  “謝謝,但是不用了,我開著車?!?p>  她露出一個得體的笑。

  覃禹州意會了她的意思點頭說好,秦詩棠沒打算進去就給姜憶打了個電話問她喝完了沒,姜憶懂得她的意思看著那杯沒動的酒,她問:“姑姑,你確定要走嗎,這酒你可一口都沒喝?!?p>  秦詩棠說不喝,想起來還沒結(jié)賬又走進去結(jié)了賬。姜憶剛好和覃禹州打了個照面:“哎,你回來了???”

  “你這小姑娘真沒禮貌啊?!?p>  “要不,跟著柏馭喊我禹州哥得了。”

  “省的你整天哎哎哎的?!?p>  姜憶總感覺他這是占了便宜明明他也沒多大啊,她想了想覺得還是叫不出口只好笑了笑繞過了這個話。她說要走了,覃禹州點了點頭說讓她注意安全,想起秦詩棠喝了酒還開車他叫住了姜憶:“姜憶,你姑姑喝了酒開不了車,你們叫個車回家吧?!?p>  “她沒喝,你放心吧?!?p>  姜憶說玩這句話都沒有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后來想了想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覃禹州為什么會認識秦詩棠?倆人難道……

  秦詩棠開車時和她聊天說到了這件事,原來他們倆是高中同學,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都有了變化,而且她以為覃禹州出國了。姜憶沒再細問,連第一面都沒認出來說明也不熟。

  覃禹州看到了窗角處的那杯酒,完完整整的擺在那里。他問前臺:“那個女士剛才點了什么?”

  服務(wù)生問:“哪位?”

  他說:“一杯沒動的那個?!?p>  “哦哦,老板她點的是“語棠””

  覃禹州徹底不說話了,他內(nèi)心居然有些緊張。他嗯了聲轉(zhuǎn)身下樓了,沒成想柏馭這小子也在這。看來這倆人又沒遇到,他拍了拍柏馭的肩說:“呦,姜憶剛走?!?p>  柏馭情緒淡淡有一種把一切都置身事外的感覺,他回:“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p>  還故意躲避話題看來是出問題了。

  覃禹州想膈應(yīng)一下他繼續(xù)說道:“怎么遇上什么事情了嗎?”

  柏馭說沒有,沒有個屁那一張臭臉把不開心大大的寫在了臉上,還裝。覃禹州端了杯酒挨著他坐下說:“女孩心思都比較難猜,正常哈?!?p>  “她就沒那心思?!?p>  柏馭哼笑一聲徹底堵死了他的話。

  “怎么說?”

  柏馭眼神還有些難過他回想了一下這個月發(fā)生的種種,才發(fā)覺到她確實對他沒哪方面意思。而且他們倆做朋友也夠嗆,姜憶根本就沒把他放進她的圈子里。

  “意思就是我倆不可能?!?p>  “以后該怎么就怎么樣?!?p>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開始對感興趣的女生會先試探試探然后再慢慢接觸,發(fā)現(xiàn)對方有那意思再展開猛烈追求,最后深入了解后基本就能表達心意了。

  但是柏馭不是,他打一開始就想對她好點。甚至不是他刻意去想的,而是打心底就像對她好。不過,他能給的她都不缺。

  所以,他什么也沒有。

  至于他也不懂為什么他連真正走進她的世界都難,這么久了他一直覺得姜憶還是沒對他打開那扇門,包括友誼的那扇門。

  覃禹州卻笑了他一針見血的說:“那看來你還是不夠喜歡?!?p>  柏馭愣了話也可以那么說:“確實,我對她一點也不了解。”

  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開口說:“她前段時間弄校慶的事,聽說是臨危授命的。辦的不錯,辦公室里的老師全部在夸她,說她領(lǐng)導(dǎo)能力強,平時都看不出來。和她一起辦活動的同學私下也夸過她,說她脾氣好,情商高?!?p>  “這些,我都沒見過。”

  他見到的是她躲避的眼神,低著的頭和那雙淡然的雙眼,看著什么都沒藏可實際是他看到一個,了解到了不足于她自身的百分之一。

  “她很優(yōu)秀,但是她自己應(yīng)該不那么覺得?!?p>  “因為她身上沒那股傲慢勁?!?p>  她不會肯定自己,那不是謙虛。

  是有些自卑的。

  “你這不分析的挺到位的嗎?”

  覃禹州又想了想才說:“不一定,說不定她的那些樣子你都見過,只是你曾經(jīng)從來都沒放到過心上,你之前沒刻意留意過她?!?p>  “阿馭,其實現(xiàn)在也是可以慢慢了解她的?!?p>  “你不一定非得擺到明面上來?!?p>  “追姑娘,你可得花點心思慢慢來?!?p>  柏馭眉頭一挑笑著說:“我可沒追,我就是想著和她先交個給朋友?!?p>  “裝吧你就。”

  “我進一步,她退十步。”

  覃禹州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他覺得柏馭還是沒意識到原因是什么,直白點來說就是他的思路完全是錯誤的。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偏離了軌道。他的心也飄忽不定,覃禹州的話也點醒了他,或許他也沒那么喜歡她,只是一時的好感。

  只不過,他為什么會難過呢?

  因為她被燙到。

  因為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因為她總是在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挫敗感,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么下去了。

  

柏欲尋

我一直覺得要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如果要去確定自己要不要和那個人再近一步,或者是發(fā)展關(guān)系那么這件事就是一件很鄭重和認真的事情。因為柏馭和小憶都不是隨便的人,所以在柏馭的視角他也一直在猶豫。他一方面是要面子,另一方面他是想慢慢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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