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十八重新落在電腦上,觀察一遍,找到開機鍵,一屁股坐下去,咔噠一聲,電腦屏幕亮開,推送出來一則新聞。
內(nèi)容大致是:“馬氏和楊氏是合作關系,楊飛飛自拍照里出現(xiàn)的國畫是馬崢的媽媽送給楊飛飛的,兩家是世交,商業(yè)聯(lián)姻是謠言。”
馬氏和楊氏的股份都有上漲。
……
原來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姬十八正愁找不到方法了解情況呢。
她仔仔細細把關于馬崢的新聞看了遍后,確認此事情已經(jīng)圓滿解決。
馬崢現(xiàn)在是姬十八的衣食父母啊,正要打開動物世界看。
看著看著,她身體疼了下。
因為看動物世界看的入神,姬十八沒注意,直到覺得不對,才發(fā)現(xiàn)身體密密麻麻的疼,漲疼。
姬十八顧不上看動物世界,趕緊撕抽紙,飛到廚房抽油煙機頂部,鋪了厚厚的一層紙,蜷縮在里面。
都是她太急于求成了,她現(xiàn)在是小弱雞,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百年黨參,身體里消化不了巨大的靈力,這才難受的厲害。
她翻滾著,卻無濟于事。
爸爸媽媽,哥哥們,你們在哪里。十八會不會撐死啊。
*
馬崢一家三口去了一個高級餐廳,馬爸爸過來的目的是為熱搜一事。
“爸爸,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公司還上了一層樓?!睂︸R爸爸說話的馬崢語氣平緩,一臉嚴肅。
他看向旁邊在點菜的媽媽,聲音則變得有些溫柔:“媽媽,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這里您可以隨便來,但不能隨便帶人來?!?p> “我知道了。兒子。”馬媽媽點好餐了,不好意思的點頭。
吃飯中途,馬媽媽發(fā)現(xiàn)馬崢頻頻往手機看,實在有些好奇:兒子不是那種飯桌上不離手機的人,相反,他年紀輕輕跟個老干部似的,很少玩手機。
馬媽媽:“兒子,還有公事沒處理完嗎……”
馬崢淡淡道:“嗯?!痹捖?,把手機收了起來。
馬媽媽也沒多想,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結(jié)賬時,馬崢居然打包了一份瘦肉粥。
馬爸爸卻是若有所思,兒子喜歡喝牛奶,不喜歡喝粥:“大崢,你這是要送給誰?”
馬崢說:“帶回去,明日當早餐?!?p> 馬爸爸和馬媽媽都一臉無語,太敷衍了,兒子從來不吃隔夜飯。
馬媽媽眼珠兒一轉(zhuǎn):有貓膩。
……
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半,馬崢先往廚房掃了一遍,注意到餐桌上的抽紙明顯少了很多,又看向播放著動物世界的電腦。
這小鳥成精了?還會看動物世界?一定是小爪子在鍵盤上跳舞,隨便按出來的。
馬崢唇角一勾,仔細看杯中的牛奶,明顯少了許多,腦補小鳥鳥喝牛奶的畫面,馬崢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沒覺得臟,洗洗杯子放起來了。
回想通過筆記本的攝像頭,連通手機,看到一只黑黝黝的小鳥飛來飛去,還會在電腦旁邊看,除了感嘆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種的鳥之外,他竟不覺得有多奇怪。
馬崢拿著瘦肉粥放進冰箱,總不會是夜鶯,也沒聽到夜里小鳥在唱歌。
一只安靜的小鳥,跟他同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幾天,也是緣分。只是這個小鳥膽小又聰明,在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之前,她既然害怕見到他,他便不打算拆穿她。
生意人是很相信風水的,小鳥入堂,很是吉祥啊。
他故意在把車鑰匙掉到地上,然后借著撿車鑰匙的時候朝櫥柜和地面的縫隙看了一眼,小鳥不見了,飛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飛走了。
正在這時他聽到抽油煙機頂部什么聲音,馬崢下意識放緩呼吸,湊近細看,這一看,眉心漸漸擰起:小鳥在抽搐。
他的小鳥在翻滾,抽搐,痙攣,生病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馬崢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想把小鳥捏起來看看,在快觸到小鳥身體的時候他停下了。
從外面回來他還沒洗手,這么小的小家伙很脆弱吧,別被細菌傷害了。馬崢心里罕見的生出幾分無措,小鳥怎么了?
馬崢看到小鳥的翅膀張開,他可以清楚看到小鳥的肚子鼓鼓的,她的雙爪搭在肚子上,眉目間含著痛楚,隱約能看到她額頭上密布的汗珠,可見是疼的厲害。
肚子疼?
馬崢反應過來,眉心擰的更緊,有心想做什么,卻又束手無策。
他去洗了手,然后扯了紙鋪在地上,輕輕的伸出手指把小鳥捏了下來。
小鳥很燙,鳥也會發(fā)熱發(fā)燒嗎?
出于對生命的敬畏,出于對雞祥物的這個象征的迷信,馬崢在原地站了幾秒,拿起手機,給認識的一位朋友打電話。
馬崢的朋友叫李志遠,是名寵物醫(yī)生,接到他電話,有些驚訝,調(diào)侃道:“難得啊,馬大崢,你居然會在這個時間點給我打電話,再晚一秒我就睡著了。”
馬崢不跟他客套,直接問:“小鳥如果肚子疼,是怎么回事?”
“你問小鳥的問題?”李志遠手一抖差點把手機砸到臉上,“這么晚你給我打電話就是問小鳥會不會肚子疼,我是不是聽錯了,你問的是小鳥疼怎么辦?”
馬崢沒想到被調(diào)戲了:“說正經(jīng)的?!?p> 居然急了還,李志遠愈發(fā)驚訝,他和馬崢從小就認識,只是志向不同,當年他知道自己報考寵物醫(yī)生專業(yè)還嘲笑自己,大男人那么喜歡寵物嗎?說什么玩物喪志,雖然是中二時期的戲言,可是這么多年來頭一次對寵物,不還是一只小鳥表示關心。
“小鳥當然會肚子疼的,跟人類一樣可能是著涼了,吃了不合適的食物,吃多了等等原因,不過要對癥下藥。你養(yǎng)的寵物鳥嗎?”
馬崢看了眼地面的抽紙,重新蜷縮起來的小鳥躺在上面發(fā)抖,抽紙都打濕了,他沉聲道:“已經(jīng)暈過去了,身體蜷縮微微顫抖,好像還出了很多汗,小鳥會出汗嗎……”
“這么嚴重。”李志遠變得嚴肅起來,“馬上送醫(yī)院,我立刻聯(lián)系我這邊一個值班的同事,送過來不用排號?!?p> “額,是我家飛進來的一只小鳥,不是寵物鳥。我也不確定他是什么品種,在我家藏了幾天了。”馬崢抿了抿唇。
“大哥,鳥命悠天。”李志遠說,“相識就是緣分,何況你們還有同居之情,不要瞧不起鳥啊?!?p> 馬崢指腹在小鳥的翅膀輕撫,哪知道眨眼間小鳥不見了,地上躺著一位女子。
女子雪白的肌膚,五官精致,睫毛濃密纖長,唇色淡粉,長發(fā)烏黑茂密,身著一件黑色長裙。
肌膚溫熱的觸感驚醒了馬崢,他做夢了?他眨眨眼,地上的確躺著一個女子,小鳥變成了美貌少女。
馬崢大腦空空,嘴唇無意識的開啟:“你過來一趟吧,速度快點。”
然后掛斷電話。
李志遠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好友從猶豫是否要大費周章送一只鳥到醫(yī)院,轉(zhuǎn)眼間改變主意讓自己親自過去一趟,但好友既然這么說了,他只好快速換好便服,拿了些醫(yī)用儀器和藥物等,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四十分鐘后,李志遠到達,馬崢等在門口,他匆匆下車,碎碎念:“為了你的小鳥,我第一次開這么快的車。若是交罰單了,你得賠我?!?p> “鳥怎么樣了?”他連聲問。
馬崢沒說話,引著他進屋。
“鳥呢?”進入臥室看到鳥籠子卻沒看到“小鳥”的李志遠懵了,若不是知道馬崢不是那種惡作劇的人,他差點以為馬崢是在消遣他。
馬崢指向床。
李志遠:“???”
剛才光顧著找鳥籠子和小鳥了,竟然沒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的名字叫小鳥?霸道總裁給美貌少女的昵稱嗎?可是自己是個寵物醫(yī)生啊,是不是應該喊個婦科醫(yī)生過來。
這是在玩囚禁play?強制愛?角色扮演?
所以不能讓外人知道霸總囚禁了少女,只好請自己這個知根知底的好朋友過來了。
李志遠為馬崢的信任感動,可是他還是要勸一勸好朋友追女孩子要溫柔,不能搞囚禁愛。
下一秒,眼前的美貌少女消失了,床上只有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鳥。
李志遠眨了眨眼睛,看向馬崢,馬崢沖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剛剛看到的不是幻覺。過了幾秒,李志遠嘴越張越大,一聲“臥槽”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
“這個……這個……”他看向馬崢,聲音帶了點結(jié)巴,“建國之后不是不許成精嗎?”
馬崢表情平靜,他之前比李志遠還要驚訝。
“眼見為實。”
李志遠努力做著表情管理,難怪馬崢這么多年沒有喜歡的女人,原來是種類不對。
“靠?!?p> 李志遠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從哪得的寶貝?”
“先看她,她一直沒醒?!?p> 馬崢眉心皺的很緊,李志遠了解馬崢,除了工作,他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認識他多年,很少見到他這樣糾結(jié)的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