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
錦閑輕聲回應(yīng)一句,眼尾的余光卻瞟到一個珠圓玉潤的女子走了過來。
她依然穿著一件嬌紅欲滴的衣裳,格外的引人矚目。
看來,安意義是下了決心,想要過來找她談話了。
妝城開始留意到她的臉色愈發(fā)的凝重起來,就跟之前過來城墻時的神情不一樣。
妝城逐漸上前一步,關(guān)心問道,“怎么了?是著涼了?”
自從司往死后,楓盡極少當(dāng)面對錦閑冷嘲熱諷兩句。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特意地關(guān)心錦閑,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以前的態(tài)度陡然不同了。
錦閑只是冷冷道,“她···”停頓一下后,才不情不愿地補了一句,“終于還是來了?!?p> 錦閑過來城樓,只有楓盡才知道此事,興許是安意義過去錦間院,找不到她了。
安意義才會使用各種的手段,得知錦閑的下落,所以就過來了。
妝城順著她冰冷的眸光望了過去,看到安意義的那一刻。
整個人的眼神陡然淡了下去,不知道她冒著冷颼颼的寒風(fēng)過來城樓中,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了?
想起曾經(jīng)的安意義,找了各種敷衍的理由,打了她的臉頰,妝城就下意識后退兩步。
被錦閑攔住了,溫柔勸道,“別怕,有我在?!?p> 現(xiàn)在的錦閑下了決心,跟安年南聯(lián)手。
況且他還吩咐過安意義,不許再打了妝城,所以她應(yīng)該不會動手打人了。
妝城點了點頭!
安意義一步步走了過來,像是拿著藐視的眸光。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子,驀然心中的恨意涌了上來。
憑什么錦閑卻可以跟博依有婚約?而她不能了。
在別人看來,安意義被唐王極其地疼愛,一直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
但唯獨不能夠嫁給博依,而錦閑跟他有著婚約。
想想,安意義心中的不服,眼中的恨意愈發(fā)的明顯可見。
“六公主殿下!”異口同聲道!
安意義看到她后,還是忍不住想要動手打了妝城。
但又想起安年南的吩咐,暫時就放棄這個念頭。
安意義驀然鼓掌,像是十分欣賞對方一樣。
語氣夾著些許的諷刺道,“錦閑真是足智多謀,見招拆招。就連齊貴妃娘娘都差點斗不過你了?!?p> 在深宮中,能夠穩(wěn)住貴妃娘娘的身份,可見她的手段不低。
“六公主說笑了,在前些天,只是見過貴妃娘娘一面,是我此生難得的福分?!?p> 錦閑驀然溫柔道,但眸底深處卻暗藏著些許的恨意與不滿。
若不是有著唐王的庇護,錦閑早就想對齊貴妃動手,替母親報仇了。
瞧著她一臉的無辜,安意義有些咬牙切齒道,“你明明就是跟太子聯(lián)手,為什么卻讓滿城的人說你跟應(yīng)王聯(lián)手?”
這點,就不明白了。錦閑這是顛倒黑白,害得安見這些天,都不怎么敢過來錦間院。
只能等到這些風(fēng)聲過后,才會過來了。
“你的心中希望誰最后能夠成為君王?”
答非所問道,錦閑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對付自已。
至于誰成了君王,安意義都不會關(guān)心。
但她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齊貴妃的狠辣與嫉妒,是容不下應(yīng)妃的。
應(yīng)妃嘛,多年以來,寵冠六宮。
就算齊貴妃娘娘在表面上,還是對她恭恭敬敬,實際上,想要殺了應(yīng)妃了。
只是安意義從來沒有想到這點,只是盼著能夠借著齊貴妃之手,殺了錦閑。
在整個皇宮中,只有齊貴妃才會痛恨國師,以及他的女兒了。
“只要能夠為了唐國的子民著想,都可以成為一國之君。”
安意義猶豫道,心中還是希望安年南成為君王。
畢竟他是眾多皇子中,對她不錯的。
可惜了,他卻選擇跟錦閑聯(lián)手,有些讓她覺得出乎意料。
“是嗎?”重復(fù)問道,語氣中充滿著質(zhì)疑,錦閑都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實話了。
安意義傲嬌點了點頭,“是!”
看了城墻外一眼,四周的樹木十分的蕭條。
后來她又把視線收了回來,“你以為自已跟太子聯(lián)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太子妃嗎?”
此話一落后,安意義才想起了錦閑跟博依有著婚約的。
錦閑瞠目結(jié)舌,難道六公主殿下一時激動,就忘了我跟博依有婚約一事?
安意義眨了眨眼睛,覺得此時的自已有些窘迫。
然后還指著妝城道,“我說的就是妝城,癡心妄想能夠成為太子妃。你為了太子出謀劃策,不就是想讓妝城嫁給他,成為身份尊貴的太子妃嗎?”
說到妝城的身上,只是為了給自已一個下臺階。
妝城渾身一愣,居然被她說中了,有些不知所措。
但后來想到安年南不可能會娶了自已,她瞬間就心情低落下來。
錦閑反駁道,“沒有!”
說到這里的時候,替妝城不能夠嫁給太子一事,驀然感到難過了。
錦閑知道妝城的心中,很是喜歡太子殿下。
否則,不可能會為了他,擋了一劍。
妝城也會因為安年南的喜怒哀樂而憂心。
安意義想了想,質(zhì)問道,“那你跟太子聯(lián)手,究竟是為了什么?根本就不可能什么都不求的?!?p> 聽到她這樣說后,妝城才稍微放心了,原來只是她的猜測而已。
錦閑似笑非笑道,“六公主殿下說笑了,替太子殿下辦事,是我的榮幸?!?p> 嘴角上揚,卻暗藏著些許殺意。
安意義有些難以置信,卻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目而看。
就想看破她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怎么可能?你重整錦間院,為的就是不讓我的父王忌憚你。如今你究竟為了什么,才會不顧整個錦間院的安危?”
面對錦閑冷冷地一笑,安意義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已有些看不透她了。
仿佛覺得錦閑不再像以前那樣,擔(dān)心會連累錦間院,才會遇事有所顧慮。
但安意義不明白了,錦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僅僅只是為了身邊的人不再受到欺負(fù)了。
以前的忍讓,才會讓別人得寸進尺,繼續(xù)謀害錦間院的人。
錦閑覺得自已身為院長,保護院內(nèi)的人,她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