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依同意點了點頭!
安年南最近頻繁拉攏人心,興許是想早點成為一國之君。
或者是怕安見搶先一步成為唐國的君王,那么安年南的下場應(yīng)該非死即傷。
錦閑看著他的雙眼,如同蘊含著浩瀚星海在內(nèi)一樣,“明勇將軍的傷勢如何?”
聽說打得他皮開肉綻,想想就覺得痛了。
但博以以前經(jīng)常在沙場上跟敵人廝殺一場,受些皮肉之苦,應(yīng)該沒有那樣的不堪一擊。
博依的目光中充斥著些許的擔(dān)憂與難過,“傷勢不太重。”
但跟之前博以從馬背上摔傷相比之下,這次的傷勢重了些許。
博以回府后,就需要養(yǎng)傷了。至于那個副將,早就離開營帳中,投靠華止去了。
“那是自然!”
華止帶著他過來了,副將看到博依后,眼神有些不適與躲閃。
現(xiàn)在害怕遇到博依,然后被他當(dāng)面質(zhì)問一番。
副將只能投靠華止,為自已謀出一條出路,至于接下來的路,只能繼續(xù)走了下去。
博依看到那個副將后,一臉的困惑與鄙視。
曾經(jīng)自已的父親在他犯錯后,屢次對他格外的開恩,到了最后,他卻是選擇背叛自已的主帥。
只要這個副將前去投靠華止,肯定會把之前跟博以相處的點點滴滴全盤托出。
錦閑的眼神帶著冷意,像是喚起他內(nèi)心之處的愧疚感了。
讓副將自覺地低下頭來,仿佛選擇投靠華止,就是一種重大的錯誤。
“你怎么來了?”
“院長!才多久沒有見面,你就想把我攆出院中?”
華止這次特意帶著他過來,就是想讓錦閑看看。
那個博以的副將,只會義無反顧地出賣他,只求為自已謀出一條富貴榮華之路。
“哪敢?”
錦閑冷冷道,卻沒有留意到他的表情如何了。
只知道華止這次過來錦間院,就是不懷好意。
那個副將一直躲著錦閑投來冷冽的眼神。
只要一對上,他內(nèi)心深處的愧疚與不安,就如同千軍萬馬一樣涌了上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華止跟他的弟弟,的確很像是雙生子。
但只要細細一看,又不太像了。
錦閑瞇了瞇眼睛,知道他這次過來,肯定只是想帶著副將過來逛逛。
告訴別人,這個副將慧眼識珠,棄暗投明。將來,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華止看到他有些躲閃,就湊近他的耳朵道,“別怕!有我在。博以已經(jīng)不是你的主帥,你還怕那個博依嗎?”
現(xiàn)在讓副將明白,他是華止的副將,不需要看到博依時,就只會畏畏縮縮的。
副將趁著別人不注意時,就鄭重點了點頭,后來眼尾的余光瞟到博依時,瞬間就又有些內(nèi)疚了。
博依走了過來,那個副將不得不后退兩步。
只是被華止攔住他,否則,他就撞到紅色的柱子上了。
“你害怕什么?現(xiàn)在都成了玄威將軍的副將,將來前程無量。”
說著的時候,博依的嘴角掀起一抹看似溫柔,卻夾著冷意的弧度,仿佛在諷刺他在賣主求榮。
華止能夠帶著他出來招搖過市,不就是為了說明連以前博以對委以重任的副將,都選擇拋棄他了。
副將欲言又止!瞬間眼中都浮現(xiàn)出一分焦慮惶恐與不知所措,雙手在袖子中,小心翼翼地搓著衣角。
華止拍了拍他的手背,替他斬釘截鐵回答道,“我會對他照顧有加,不會像博以那樣,對屬下動輒打罵。否則,被關(guān)了進去牢里,受了鞭刑?!?p> 語氣帶著些許的諷刺,就盼著能夠氣得博依怒發(fā)沖冠。
但華止不知道穆半辦居然還會在這個時候,參了博以一回。
以前跟穆半辦沒有過多的接觸,更不知道他跟博以有著仇恨在內(nèi)。
真是意外收獲!最后就連博以身邊的副將都選擇拋棄他。
“一場誤會!”
站在長廊下,另外一個角落的安年南,一直留意著他們的對話。
只是沒有驚起任何的響聲,才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他了。
“太子殿下!”異口同聲道。
安年南送了他回去將軍府后,猜想到博依不久后,一定會前去錦間院。
所以又過來這里,沒有想到華止帶著他過來了。
賣主求榮的副將,安年南沒有分給他半點眼神。
覺得像他這樣的將士,將來也會因為別人的啖以重利,他肯定會背叛主子了。
“不知道玄威將軍過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助于錦閑?”
明知故問道,安年南就坐了下來,覺得石凳子有些微涼感,但無礙!
華止如果知道他過來,肯定不會過來錦間院。
瞬間如鯁在喉,才支支吾吾道,“路過···想著很久沒有進來錦間院,就進來了?!?p> 不想挑明自已知道博以重傷一事,否則,會被安年南追問下去,這樣會顯得華止見死不救,給他的印象不好。
安年南點了點頭,像是有些同意他的說法。
后來又致命一問,“明勇將軍受傷了,你不應(yīng)該跟著博依前去看看嗎?”
說到這點后,興許博依就要帶著他離開錦間院,到時候院內(nèi)就可以恢復(fù)冷清的氛圍。
博依直接道,“家父在府中養(yǎng)傷,不宜打擾。況且玄威將軍事務(wù)繁忙,哪有時間去看望他?”
眼尾的余光瞟了華止一眼,有些不情不愿。
華止點了點頭,“對···”后來撞上安年南不悅的眼神,才改口補了一句,“是我疏忽了,應(yīng)該前去看望明勇將軍。走吧,博依。”
后面的語氣拉得長長,像是很不情愿似的。
安年南有些催促道,“明洝護送他們過去將軍府,省得在路上遇到不測?!?p> 此時,明洝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以前,安年南從來不會讓自已護送別人回去,哪怕是王后。
今天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居然派我護送他們回去?我沒有聽錯吧?
一個印朝門的掌門,一個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這兩個人走在街道上,別人怕是躲之不及。
“我真的要護送他們回去?”想重新確定一下,明洝怕自已聽錯了。
安年南非??隙c了點頭,他的話,像是不可違抗的命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