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母親是聽到了師父的傳音入密,才那么果斷地跳下懸崖。
否則以母親的性子,就算是死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風錦從五歲那年便知道自己的出生意味著什么,自己身上所背負的是一般人無法背負的。
血海深仇,替父母洗刷冤屈,風錦一刻也沒敢忘。
眺望著那一輪圓月,似乎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個夜,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那個場景無數次在夢里徘徊。
風錦卻深刻的記住那一夜的每時每刻。
呵呵第一神箭手么?
李堯,那便從你李家開始吧。
想到此忽然耳尖微動,大半夜的居然有人,風錦目光聞聲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那個小土丘前,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一個高大,一個矮小,很明顯是一男一女。
這大半夜的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風錦眼神微瞇,風錦有著一雙和風民極其相似的鳳眼,總是給人一雙似笑非笑的感覺。
其它五官隨了秋子曦,用風華瀲滟這四個字來形容風錦的長相一點也不為過,且風錦穿男裝扮男子讓人絲毫看不出違和之感,眉心之處的英氣,簡直就是一個意氣風發(fā)鮮衣怒馬的少年。
兩個人都一身黑衣包裹的那叫一個嚴實,矮小的人影小聲的抱怨嘟囔。
“哥哥,到底在哪里???”
高大的人影也東張西望,“我也不知道,但祖父交代了,我們經停臨洲必要到此處祭拜,且要在月黑風高夜無人之時,不能讓他人發(fā)現?!?p> 秋小魚有些嫌棄的扯掉黑臉上的黑面巾,“哥哥,大半夜的不會有人的,我們不就是祭拜一下,不用跟做賊一樣吧?!?p> 秋洛書瞅一眼妹妹,果真是嬌生慣養(yǎng),從未出過遠門。
秋洛書點上火折子,往周圍看了看。
“白天我目測了,大概就是這里了。”
一個簡單的小土丘,連墓碑墓志銘都不沒有,恐怕再過十幾年不會有人記得此地埋著昱朝那位溫潤如玉的前太子風民,就這樣被人給淡忘了。
秋小魚把包袱里的香燭紙錢等都拿出來。
“真是的,祖父到底讓我們來祭拜誰啊也不說清楚,連個墓志也沒有,萬一搞錯了!白白忙活一場?!?p> 秋小魚不知是誰,但作為秋家長孫的秋洛書卻是知道的,妹妹天真無邪,又心無城府不適合知道這些還是敷衍過去。
“祖父說什么,我們聽著做就是了,我們在過幾日就能到京城了,到時候好好見識見識,有你好吃好玩的。”
秋小魚一聽這個頓時興高采烈,她還是第一次來京城,把剛剛的話頓拋到腦后去了。
秋小魚捧著自己的臉頰,“哥哥,京城里是不是有很多相貌出色的王孫貴族??!”
秋洛書聞言手中的動作一停。
“小魚,你忘了咱們秋家的祖訓嗎?入皇家者逐出家門?!?p> 秋小魚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哥哥,我就想看看那些王孫貴族是不是像畫本子里一樣,你怎么和祖父一樣激動?!?p> 秋洛書微微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