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只有安寧和靜謐,熾熱的陽光穿過特制的玻璃變得溫和起來,灑落在帝景麗宮這個包廂里的每一處。
不大的包廂里到處都是均勻舒緩的呼吸聲和輕微的鼻鼾聲。
幾個人或躺在沙發(fā)上,或者抱著枕頭橫七豎八躺在大床上,在柔軟明亮卻不刺眼的陽光下沉沉的睡著
林深愛在夢里翻滾著從大床的一側(cè)滾向另一邊側(cè),把手臂和一條腿都纏在謝衡的身上。
謝衡在睡夢中閉著眼睛皺眉不耐地動了動,沒能掙開束縛又懶得再動只好再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皙細膩的額頭上被太陽蒸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微蹙了蹙秀美的眉頭,闕知懿緩緩睜開那雙還帶著些許朦朧睡意的勾魂攝魄的眸子。
慵懶的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把胳膊放在沙發(fā)上撐著臉瞇了一會兒,才起身去凈水機里接了一杯純凈。
抬頭看到其他人都在睡著,只有顧行煙還坐在窗臺邊安靜地看著書。
闕知懿懶懶的靠在飲水機上靜靜地打量那個仿佛讓歲月都沉靜了下來的女孩子。
一頭墨黑如綢的長發(fā)被束成簡單的馬尾,露出光潔白皙的額頭,五官精致大氣,像一朵在盛世綻開的芙蓉,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古意。
實際上顧行煙的長相和自己一樣屬于美艷的類型,這樣的長相往往帶有攻擊性,可偏偏被她身上某種說不出的氣息所中和。
顧行煙是三年前來的謝家,那之后才和她們認識。
開始時與她們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但是她和謝家老幺謝衡親近。
謝衡非常喜歡顧行煙,出來玩也總是帶著顧行煙一來二去她們也就熟了。
顧行煙每次出來也大都靜靜地聽著她們說話,性格沉靜溫和,她們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看著有些冷漠的女孩子。
闕知懿一直覺得神奇,明明顧行煙和謝衡是兩種很不一樣的性格,如果謝衡是一團生生不息的火,顧行煙就是冷靜淡漠的水,兩人卻能互相包容。
剛開始謝衡帶著顧行煙來和她們一起玩時,那時其實她們和顧行煙不太能和的來。
顧行煙性子偏冷漠人又長得太漂亮,不了解她的人就會感覺這個女孩有距離感,下意識認為這個女孩會很有攻擊性。
后來慢慢跟這個小姑娘相處多了才慢慢越來越偏愛。
小姑娘跟人相處沒什么心思,愛恨都坦蕩直白,又很聰明,什么事情都好像看的很透徹。
顧行煙不是那種很溫柔和婉的性子,也會對對她不善的人露出尖刺,卻很知恩,會認認真真珍惜每一份真心對她的感情。
即使因為自己性子天生疏懶不喜與人過于親近,但是心里卻也很喜歡這個女孩子。
闕知懿低笑一聲,這樣一個妙人兒,也難怪謝容知那個向來眼高于頂?shù)男∽右矠榱诵熞酪畹摹?p> 謝容知是謝衡二叔家的堂哥,在謝衡這一輩里行三。
謝衡對這個年齡相近的哥哥很親近。
但唯獨在顧行煙的事上,謝衡從不讓著謝容知。
闕知懿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著手中的玻璃杯,走過去,揉了揉顧行煙的頭,“煙煙,去睡一會兒吧,不然下午會困的?!?p> 顧行煙合上書點了點頭,按了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
看著窗外,顧行煙有些出神。
雖然中午在看書,但是意識里卻一直閃過謝容知的話和身影。
那個人,當(dāng)真是有擾亂人心神的能力。
顧行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后來是被林深愛叫醒的,醒來時已經(jīng)傍晚了。
“煙煙,晚上,我們在地下一層的酒吧里玩吧,看看有沒有帥哥什么的好不好?”
林深愛坐在顧行煙身邊,攬著她的肩頭詢問道。
謝衡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詢問她,
“煙煙,晚上去奧蘭玩一會兒吧,自從你高考完一直都悶在家里看書,都沒有好好地出來玩過?!?p> 顧行煙用手撐著下巴,微微瞇著眼睛搖搖頭,
“不了,明天高考的成績就應(yīng)該要出來了,今天還要和媽媽商量一下關(guān)于報考的事情。”
“煙煙啊,你真的要報考到南方嗎,就在本市不好嗎,學(xué)醫(yī)也可以留在本市呀。”
林深愛有些不想讓顧行煙報的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