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了雅子的生日聚會后,木鈴鐺的小伙伴又增加了兩位??墒?,她的活動時間卻被限制了一大半,因為要學(xué)習(xí)中文了。
這天,木鈴鐺早上去了憲兵隊,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半天的劍術(shù)后,就趕到吉野浩男那里,拿了午餐送到日本醫(yī)院,陪三井小泉吃了午飯,緊接著去茶樓買了點心,趕到江上沙野指定的地方~開始學(xué)習(xí)中國文化!
坐在這位宣老師對面,她摸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這一天天過的,真是累死她了!
宣子涵仔細(xì)觀察了~這個看上去還是比較尊重自己的學(xué)生,覺得自己的任務(wù)難度,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授課內(nèi)容是江上沙野審核過得,旁邊坐著一位日本女特務(wù),他只要聽話得按照備課筆記一一教導(dǎo)就可以。
“晴子小姐,這些內(nèi)容,你聽懂了嗎?如果有不明白,我可以再說一遍!”(他們對話都是日語,教課內(nèi)容為中文)
“謝謝宣老師,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當(dāng)然可以,你問!”
“宣老師,你來做我的老師,你不怕別人說你是漢奸嗎?你會真心教導(dǎo)我嗎?”
看著這個小女孩眼中的好奇,宣子涵明知道,她可能沒有惡意,只是出于好奇的詢問。他還是有點難堪得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那個女特務(wù)。
“這個、怎么說呢,我~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需要生活,需要贍養(yǎng)家中的父母!”
宣子涵咽了一口口水,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一周給你上三次課的錢,就可以給我母親買一周的西藥!這些,就足夠給我增加來這里上課的勇氣了!”
“宣老師是個好老師!你一定要把你的母親治好!”
木鈴鐺好像感動了,也想到了什么,她立刻沖著千代子叫道:“千代子姐姐,我可以提前給宣老師學(xué)費嗎?這樣他就可以幫他的母親看病了!”
千代子知道,她可能是想到自己的母親高橋優(yōu)子了。
“晴子,這樣吧,我們問一下江上大佐,如果他同意,宣老師可以帶他的母親去我們的醫(yī)院看??!”
“謝謝千代子小姐!謝謝晴子!謝謝你們對我這么好!”聽到她們的對話,宣子涵激動得站了起來,立即給木鈴鐺和千代子行禮致謝。
宣子涵在被地下黨啟動時,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把自己的父母也托付給了自己的姐姐扶養(yǎng)。
可是,就在前不久,母親突然頭暈、血尿、下肢浮腫,送到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母親是由于積勞成疾,腎臟出現(xiàn)問題了,西醫(yī)稱之為腎炎!
這是一個富貴病,不但不能累倒,還要注意飲食、補(bǔ)充大量營養(yǎng),否則,到了后期,身上的毒素排不出去,就會全身水腫,然后……
宣子涵執(zhí)行的任務(wù)是,以中文老師的身份接近日本人,并得到他們的信任,然后再進(jìn)行下一步計劃。
現(xiàn)在,他依計通過得到吉野浩男的信任,被推介給華北地區(qū)駐軍最高司令官的外孫女身邊授課。
在他實行這個計劃時,如果即能不耽誤自己的任務(wù),又能幫自己的母親治病,宣子涵當(dāng)然很開心。此時的木鈴鐺在他看來,就是日本人中最善良的孩子!
為了收買人心,江上沙野同意了木鈴鐺的請求。
隔天,千代子就帶著宣子涵和他的母親去了日本駐軍醫(yī)院治病。費用先從學(xué)費中預(yù)支。
這天,木鈴鐺跟著江上沙野撒嬌,她想幫三井小泉報仇,所以想跟他的助手長谷川去憲兵隊的監(jiān)獄,幫助審問犯人。
“你確定要去監(jiān)獄?不會再嚇暈過去了嗎?也許回來還會做幾天噩夢哦?!”
“江上叔叔,你怎么還要提那件事情??!我還是孩子,嗯~我要慢慢成長,師父說了,讓我有困難一定要克服!
我想多抓點地下黨!那樣,你和三井叔叔以后出去就會安全了,就不會像我爸爸那樣……”
木鈴鐺說到這里,開始上演悲傷的表情,她固執(zhí)的拉著江上沙野的衣袖,兩眼淚汪汪得看著他!似乎只要他拒絕,立刻就會引起黃河泛濫!
“行了,我又沒有不同意!長谷君,看著點這個小家伙,不要嚇到她!”
“是,大佐閣下!”
長得矮矮瘦瘦的長谷川大約有二十五六歲,是一名少佐,平時話不多、一副靦腆老實的樣子。
但是,木鈴鐺見過他鞭打犯人時的兇殘模樣,屬于典型的會咬人的狗不叫的那類人!
經(jīng)過幾道鐵門,循著前面的腳步,長谷川帶著木鈴鐺來到一間審訊室。刑訊架上綁著一位渾身流血、面目全非的男人。
長谷川看了一眼渾身僵硬的木鈴鐺,一側(cè)嘴角勾起,老實忠厚的神情頓無~
他解開了自己的風(fēng)紀(jì)扣,眼中透露著一種狂野的血腥感,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可怕起來。
刑訊訊人員在他的示意中,停下手中揮舞的長鞭。
“給他喝口水,等會,他才有力氣說話?!?p> 長谷川說話的聲音從平時的純凈清新,突然變成了讓人壓抑的慵懶邪惡,加上監(jiān)獄中到處回蕩著的慘叫聲,木鈴鐺不由得打了一個顫!
刑訊人員用水瓢從旁邊的水缸里,乘了半瓢水遞到犯人嘴邊。
那個受刑過度的犯人耷拉著腦袋,好像沒了意識,陷入了昏迷~
“看來我們的朋友嫌水太少了!你們把他送到水缸里,讓他喝個夠!”
幾個小鬼子立刻上去把那個犯人放了下來,緊接著把他的腦袋按到水缸里。
不一會,犯人開始強(qiáng)烈掙扎、水泡不斷的從水缸里面往外冒~
犯人的反抗動作逐漸無力、停止……
長谷川用手示意了一下,犯人立刻被放倒在地。他慢慢走過去,猛然用腳踩在犯人的肚子上,犯人如同一具破碎的洋娃娃,身體隨著他腳的起落而擺動……
“咳咳咳~”
犯人咳嗽了幾聲,嘴里吐出來幾口水,似乎蘇醒過來……
長谷川沒有給他適應(yīng)的時間,又讓人把他綁到電椅上。
“我很佩服你!你來了三天,一句話都沒有說!”
長谷川雙手撐在電椅的把手上,腦袋離犯人的腦袋距離不足一尺,“我喜歡你的堅持,希望你能堅持下去!昨晚,我一夜沒睡,想了好多種玩法。拜托你能讓我多試幾種,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