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空浮島猛烈震顫,強光將整個小島照得通亮。
元氣彈爆炸的能量,猶如潮水一般有靈寂洞駐地為中心,向著四周蔓延。
硝煙四起,瀾海掀起千尺驚濤駭浪。
轉(zhuǎn)眼之間,靈寂洞駐地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七級臺風,帳篷盡數(shù)被摧毀,碎石飛濺,一片狼藉。
血流成河,哀號遍野,許多翻云覆雨的靈寂洞弟子來不及反應(yīng),便身死道消。
“二師弟,二師弟何在?”
靈寂洞大師兄赤身裸體地爬了起來,觸目驚心的場景令他怒不可遏,一把將縮在他身旁的女修推開。
“都他娘的給我起來迎敵,如此緊要關(guān)頭,你們還在敢女人的肚皮上賣弄,簡直是活膩歪了。”
靈寂洞的弟子一陣無語,連忙將衣裳穿好,召出法器準備迎敵。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大師兄的臉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師尊,我……”
“混賬!我是如何囑咐你的,靈脈關(guān)乎靈寂洞百年發(fā)展大計,讓你嚴防巡查,萬不可大意?!?p> “身為大師兄,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完蛋的玩意兒!”
“小兔崽子,我看你遲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p> 見弟子死傷慘重,李平復怒火中燒。
雖然他并不在意這些弟子的死活,但是他們的精血可是鎮(zhèn)壓靈脈的必備之物。
為了這一次行動,李平復可謂是賭上了身價性命。
如今靈脈還未抽取,便已死傷過半,李平復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地扇了李榮一擊耳光。
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哼,不管是誰,靈脈我勢在必得。
“洞主,眼下不是發(fā)火的時候,敵人藏在暗處,底細尚且不清楚,我們還是趕緊不妨吧。”
一位全身罩在寬大的黑色長袍中的人走了過來,像是在沙漠許久不喝水的旅人,聲音沙啞的厲害。
“啟動厚土防御大陣?!?p> ……
天空深處,一群身著夜行衣的人,腳踏著法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下方,一臉的驚愕之色。
“飛白師弟,元能炁流炮的威力也太夸張了吧,即便是我全力一擊,也未必能有此威力。”
“師弟,這次回去,你必須給我弄個兩萬套。有了元能炁流炮在手,我看那些仙門哪個還敢打我們玄天宗的主意?!?p> 朱常安興奮不已,如果全軍每人都能配上一架元能炁流炮,甭說推到中流仙門了,恐怕即便面對太虛門、萬佛寺這些頂級仙門,也不用發(fā)怵了。
“兩萬套?你這不知道這一套需要耗費多少靈石?”
“不說使用中需要消耗多少上品靈石,光煉制一套元能炁流炮便要一千萬下品靈石!”
“頂多玄天宗上下勒緊褲腰帶,給你煉制一百套?!?p> 葉飛白翻了一個白眼,其實他并非舍不得花錢,而是覺得如果給朱常安配兩萬套元能炁流炮,這幫狂熱份子即便不把天捅破了,至少也會在滄瀾大陸掀起腥風血雨。
況且,過早的將元能炁流炮這會在這張底牌暴露出來,那些頂級仙門定然會派大乘期以上級別的強者過來搶。
一旦元能炁流炮被其他仙門奪得,定會大量模仿研制,到時候滄瀾大陸永無寧日。
好比一個農(nóng)耕文明時代,突然進入工業(yè)文明,大量的熱武器出現(xiàn),戰(zhàn)爭將無休止。
“一百套,還不夠塞牙縫的。師弟,我們在外拼死拼活的,不都是為了師門么,你這么做會寒了大家的心。一萬套,好不好嘛。”
朱常安諂笑,伸手拉了拉葉飛白的胳膊。
“師兄,別這樣,若是讓別看見,還以為你是女裝大佬呢?!?p> 見朱常安那五大三粗的塊頭,竟然撒起嬌來,葉飛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師……”
“去你大爺?shù)?,你個死娘炮!趕緊開干了?!?p> 葉飛白一腳將朱常安從酒葫蘆上踹飛了出去。
“嘿嘿,弟兄們開搞了。別給飛白師弟省靈石,瞄準靈寂洞駐地,再給我轟他娘的幾炮!”
朱常安露出一副憨相,撓撓頭后,轉(zhuǎn)身面對第一小分隊,瞬間恢復了鐵漢威嚴的一面。
“是!”
第一小分隊扛起元能炁流炮瞄準靈寂洞駐地,扣動扳機,數(shù)顆元氣彈劃破長空,拖著長長的虹光尾巴轟向地面。
炙熱的氣流蕩開了厚厚的云層,島上的喬木一片片被壓斷了枝頭,塵土濃煙向著四周蔓延。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響聲在空浮島上空回蕩,久久不絕。
“大膽狂徒,竟敢攻擊我靈寂洞的人,還不現(xiàn)身受死!”
濃煙中,李平復沖了出來,傲立虛空,怒聲咆哮。
“這老家伙居然沒死!”
“風晴,把老子的炮拿來!”
朱常安結(jié)果元能炁流炮,架在肩膀上,透過瞄準鏡鎖定李平復的位置,調(diào)動動全身真氣注入炮筒之中,炮口匯聚磅礴的能量。
扳機一經(jīng)扣動,只聽嘭的一聲,一個比之前要強悍數(shù)倍的不止的元氣丹射出。
無邊的威勢壓得朱常安有些喘不過氣來,催動身法,身形仿若流光飛向一旁,手掐劍訣,猛然怒喝:“靈寂斬!”
靈寂劍劍身暴漲數(shù)倍,朝著天空劈去,真氣死滔滔江水一般,奔涌而出,化作一柄擎天巨劍。
“轟!”
巨劍與元氣彈相撞,頓時洪流奔走,空間晃動不止,似是僅需吹灰之力,便會崩塌一般。
“閣下是何方神圣,為何不分情由對靈寂洞出手?”
李平復被余波震得倒飛數(shù)丈遠,穩(wěn)住身形后,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該死,竟然是洞虛期的強者!
上天真要亡我靈寂洞嗎?
云層深處,朱常安與眾人對視一笑,放聲說道:“區(qū)區(qū)靈寂洞,還不配知道本尊的身份。”
“尊駕也是為了靈脈而來?”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p> “哼,尊駕想要靈脈大可亮出省份取走便是,我靈寂洞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下此毒手?!”
李平復臉微微抽搐,眼中浮現(xiàn)出怨毒之色,心中卻是更加忐忑。
靈寂洞縱是再不入流,好歹也是擁有兩名分神期高手的仙門,對方竟然不放在眼里,難道他是十大仙門的人不成?
“呵,愚蠢。李平復,再吃老子一炮吧!”
朱常安輕笑一聲,不愿再與李平復啰嗦,扛起元能炁流炮,便要扣動扳機。
便在此時,葉飛白神色忽然一變,驚呼:“不好!”
浮生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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