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guī)煾改脰|西來換我嗎?”
左丘怡以為她聽錯了,想再確認一遍,但那個男人再也沒回她什么話。
左丘怡想了很久,終于承認那個男人說的話就是讓她師父拿東西來換她。
但是她并不認為她師父會拿什么東西來換她,雖然她是他的徒弟,但她師父幾乎是不管她的。
她對于她師父來說并沒有多重要,雖然也不算是煩她,有時還幫助她,想到這里她便勸阻那個男人。
“公子,雖說我說的話有點不太好聽,但是還是想跟你說一下,我?guī)煾赣锌赡懿粫脰|西來換我,我在我?guī)煾感闹?,并不是很重要,?yīng)該說,我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p> 左丘怡說完,她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并沒有說話。
她感覺是在對牛彈琴,他就像是聾了一樣,沒有半點反應(yīng)。
雖然她知道他可能在聽。
…………
左丘怡在這待了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她師父拿什么東西來換她,甚至連個人都沒看見。
她看向還在那里一直在做什么事情的男人。
心想這個男人他都一點都不著急的嗎?
對于男人不急不慢的態(tài)度,左丘怡也有些無能為力。
這幾天她并沒有吃到那個男人做的飯菜,似乎吃個飯對那個男人來說,只是一個興趣,偶爾吃一吃。
她只能自己忍著,不可能強迫那個男人給她做食物吃吧?她覺得如果這么上去跟他說的話。
那個男人會把她給打死。
不過想想也是,她上次吃了東西之后,他估計也不想做飯菜給她吃了。
左丘怡倒是無所謂,只是一想到她師父真沒有來,她就有些失落。
就算沒有拿東西,來見一見她也是可以的呀。
她師父連來都沒有來,讓她原本升起一點希望的心再次失望了,也對,她對于男人早就不抱有希望了,這一次還抱什么希望呢?
她其實也想奢求的讓別人能愛她關(guān)懷她,可惜,這也只是奢求。
左丘怡還是坐在那小木屋窗前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恍然。
她想了很久,為什么她得不到關(guān)愛,為什么她會被欺負?為什么她要受那些人的影響而委屈?
為什么有很多人那么的冷漠無情?
她其實原本還對她師父抱著一點希望,她還和汪景歌說過,她的后盾有她師父,所以不怕她對她怎么樣。
但她也害怕,就像她現(xiàn)如今,她的師父都不來救她,雖說是在她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很難過。
心里很難受,明明她的師父,她覺得一個挺冷淡的一個人,當(dāng)他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當(dāng)他耐心給她講解的時候。
當(dāng)他只有她一個徒弟,當(dāng)掌門帶著元章之來找茬他護著她的時候。
她以為她對他來說是重要的,可她終究是奢望了。
她并不是最重要的,至少沒有誰能為她拼命。
左丘怡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就沒有真愛嗎?
她真的要對男人死心嗎?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嗎?
她心中冒出無數(shù)個問題,把她自己問的心涼。
這些問題她都知道答案,但并不想承認,她不甘心。
為什么她就沒有一個人愛她?她的家族拋棄她,皇宮男人欺騙她,在浪煉派,被師兄欺負,師父現(xiàn)在也不管她。
她想不通,絕望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讓那做事的男人眉頭一皺,他似乎并不是很喜歡這種氣息。
左丘怡越來越想不通,她的心被一堆的怨氣所占據(jù)。
那男人轉(zhuǎn)身看向左丘怡,朝她的痛穴上隨手丟了個東西,左丘怡被突如其來的痛驚醒。
轉(zhuǎn)眼,她摸著被砸痛的地方,看著那男人淚眼朦朧,她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忍不住,哭了起來。
左丘怡就算哭,她也是抽抽噎噎的,不敢大聲哭。
只是邊哭邊吐露心聲,反正她覺得這個男人也不會回應(yīng)她什么,她干脆向他說她的難過,就當(dāng)發(fā)泄。
“為什么?我為什么就沒有人愛我,關(guān)心我?為什么他們都欺負我?為什么我的家人都拋棄我?你說為什么……嗚嗚……”
左丘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一口氣說完了她想說的。
那個男人看著她哭,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干他手中的事情。
“憑什么?我為什么要在乎他們?我為什么會受到他們的影響?為什么沒人護著我?憑什么……嗚嗚……”
左丘怡第一次覺得她修仙是不是一個錯誤?是她任性了,如果她不來修仙是不是就沒有這么多的事情了?
她對于修仙這件事,內(nèi)心有些動搖。
是不是她不修仙就不會再發(fā)生這些事情?
她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術(shù)女,永遠待在那個黎國,再也沒出來見這世面?
“你一個人這么強大,有人愛你嗎?有人會關(guān)心你嗎?”
左丘怡試圖尋找同類,她問著那個男人。
“我不需要那些附帶的東西!”
那個男人居然回答了她,她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他。
“螻蟻的情感,我并不需要,也沒人敢欺負我,他們的生死我隨手就能掌握,我不需要誰來關(guān)心我,我也不會受到誰的影響,你若想要別人的關(guān)心和在意,你就要變得強大,當(dāng)你不在意任何事物的時候,自然會有人在意你,人就是這樣。”
那男人對左丘怡說了這么長一段話,左丘怡還是呆呆的看著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那男人許是覺得無趣,便轉(zhuǎn)身又繼續(xù)著他手中的事情。
左丘怡見他轉(zhuǎn)過身做事,才反應(yīng)過來他之前在說什么。
他說他不需要在意別人,自己強大了自然有人在意?
他看人都是螻蟻嗎?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別人做什么也影響不到他?
但是他為什么會理她?他沒理她好幾天了,他現(xiàn)在理她是不是覺得她煩了?
左丘怡的心還是很敏感,她把那個男人當(dāng)做了救命稻草。
她抓在手里不敢放手,但她不敢再次問,因為她還是害怕他會像之前那樣不理她,期待的心情最后變成失落的心情,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左丘怡邊想邊慢慢的平靜自己的心情,螻蟻螻蟻,這個詞她想了很多遍。
他說,他并不需要情感?難道情感不重要嗎?
她回想起她以前種種,似乎對她來說確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