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鬼刃手柄之處,相比之前,一點血色幽光暗存其中,而就是這不甚起眼的一點,鬼刃的威懾竟瞬間提升了數(shù)倍不止。
“是與不是,說了可不算?!?p> “哼,可笑!”
魘冷聲不屑道。
而就在下一刻,說時遲那時快,魘、與淵清二人周身氣息瞬間爆,黑暗、金光兩道轉眼便欲侵襲整個鬼界一般,驟然間席卷開來。
魘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屑,冷冷道,
“淵清,放棄吧,你如今已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肯……”
半空之中,二人對峙懸停而立。
“魘,廢話就不要說了,要戰(zhàn)便戰(zhàn)。”
淵清依舊絲毫不畏。
“好,那我便成全了你!”
怒喝一聲,魘瞬間沖出,揮起鬼刃便向淵清而去。
現(xiàn)在的鬼刃自然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鬼刃,如今,魘催動秘法,已然徹底將幽元與鬼刃融為一體,二者聯(lián)合所爆發(fā)出的力量足以開山裂云,憾天動地。
他的這一擊,威力可想而知。
見狀,淵清也是不由得心頭一凜,不過這并不是怕。
自魘催動秘法,將幽元與鬼刃煉為一體,他的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些許推測。可親眼見到,任然是不禁暗暗咋舌。
“神鳴,天地!”
倏然,淵清低喝一聲。
隨即,一道天雷應聲而落,淵清揮動神鳴,接上天雷,順勢劈下。
僅一瞬間,前后兩者轟然相撞,劇烈的爆鳴幾乎要將遠在數(shù)里之外的紫微傲然的耳膜刺穿。
旋即,兩人一觸即開,突然,一道身影爆退而出,瞬間飛出數(shù)百米,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
這人,自然是淵清。
他終究還是小看了二者結合之后的威力。
而反觀魘,不過是稍稍退后,便已穩(wěn)住了身形,臉上掛著一抹似乎比淵清還要意外的神情。
“沒想到,幽元之力竟與鬼刃可以結合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讓我意外……”
頓時,魘面露喜色。
然而,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黑影,隨之,魘的笑容也逐漸僵固了。
他喃喃自語道,
“那個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魘指的自然便是那個指點他如何做的、并且送來幽元,告知他秘法的黑衣人。
先前,那黑衣人只告訴他要如何去做,雖然魘的心中也有些猜想,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鬼刃加上幽元竟可爆發(fā)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畢竟,魘好歹身為一界之主,也不是那么沒腦子的。
方才不過自己的隨手一揮,便已然如此,若自己全力出擊,其間威能,又將會有幾何?到時,恐怕用恐怖去形容也會有些掉價了吧。
可問題就在這里,
似乎,那人早就知道幽元與鬼刃融合之后威力如何,可是他又怎么會輕易將這無法估量的力量拱手讓與他人呢!
雖然他嘴上說是他與仙界的恩怨,但是怕連傻子都明白,絕對的實力放在自己身上永遠比放在別人那里來的有保障。而且,那人的實力魘也見識過了,他若想要在魘手中奪走鬼刃,說是輕而易舉也不為過。
一時間,一抹森然的殺意從他的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被砸入地面的淵清,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可剛想動一下,便只覺喉中一甜,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這幽元怎么……”
話剛說一半,淵清就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碎裂開了。
可惡!
他忍不住心中暗罵一聲。
不多時,魘便空中緩緩落了下來,來到了淵清的面前。
“淵清,怎么樣?我早已說過,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對手,何必非要刀劍相向呢,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豈不更好?”
直到此刻,淵清的血脈仿佛仍在沸騰,硬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魘的心中自然也是明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笑道,
“淵清,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我魘即將成為這一方天地之主,自然也應大度行事。只要你從此之后服從于我,帶領幽、仙兩界奉我為主,我便可以饒你一命,而且,我可以保證,你只需聽我一人號令,仍是萬人之上的圣主,如何?”
淵清不予回應,微閉雙眸,盤膝而坐,緩緩運轉經(jīng)脈,半天,才將自身一塌糊涂的身體逐漸穩(wěn)定下來。
他吐出一口濁氣,掙開了眼睛。
這時,魘又開口道,
“怎么樣?考慮的怎么樣了?”
淵清頓時冷哼一聲,冷冷道,
“魘,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淵清了,當年,先師將仙界神尊之位傳于我,便是命我以天下為己任,守護天下蒼生,而你,卻是妄圖霸占這片天地。想讓我?guī)湍?,絕無可能!”
魘早知會是如此,所以也并不生氣,之所以這么說,無非是要羞辱淵清一番而已。
“好一個絕無可能,既然如此,那你便沒了半分用處,去死吧!”
話音未落,
魘抬手一掌拍出,直擊淵清的眉心之處。
淵清旋即撤身,一掌接上。
毫無疑問,淵清終是不敵,一個踉蹌,再度飛出十數(shù)米,方才平復的氣息再次瘋狂地躁動起來。
噗的一口鮮血吐出。
淵清昏死了過去。
魘冷哼一聲,不屑道,
“哼!不自量力!若不是你還有點用處,你早已是我麾下一名孤魂野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