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位今日輪值照顧藥田的人,帶著另一行人趕回藥田時,林岳早已收完整片藥田,優(yōu)哉游哉的潛走了。
留下的,都是一些雜草,以及沒有長成,連一點靈元值都兌換不了的幼苗。
“舒適?!绷衷佬臐M意足,沒想到此行收獲如此巨大。
打開界面,能看到,拔完整片藥田,給他帶來了足足九百六十多點靈元值!
比去寶庫里收刮出來的還要多。
“看來潛龍幫大當家真正的野心所在,是這片藥田,不知道細心培養(yǎng)了多少年月。他想要來干嘛?培養(yǎng)更多手下?賣掉?亦或是供給自己,以此沖擊元丹境?”
林岳邊游邊思索,很快注意到,藥田的異變也驚動了卓梁。
許多道身影趕至藥田,其中就有卓梁以及不少高手,還有貌似是來登門拜訪的幾位客人。
見狀,林岳反其道而行,來到了距離卓梁方才所在位置很近的一處房間地下。
房間內,正是養(yǎng)傷的卓天宇。
此刻的卓天宇,周身纏著綁帶,躺在床上,臉色難看無比,很晦暗。
只要想想在九曲縣內的遭遇,他的臉皮,就忍不住抽一下。
“林家……遲早有一天,我要讓林家覆滅!”卓天宇低聲怒喝。
“喲,是么?就算成真,你也不可能看到那一天了。”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這聲音是那么的熟悉,讓卓天宇痛恨無比的同時,也是渾身一顫!
他連忙吃力的扭頭,看向房間四周……
房間內并無任何人的蹤影……
“他怎么可能進入安南嶺,我果然是都出現(xiàn)幻聽了嗎……”卓天宇臉色發(fā)白,心中驚疑。
突然!
一道身影從床邊探出,口中怪叫一聲,驚得卓天宇魂飛魄散,發(fā)出慘叫!
那個讓他痛恨無比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這怎么可能?!
卓天宇面色慘白,幾乎要從床上蹦了起來。
室外,有幫眾聽到屋內慘叫聲,連忙驚問。
“怎么了,少當家?!”
“什么情況?!”
砰的一聲,幾道身影撞了進來,隨即便愣在原地,神色發(fā)怔。
眼前的房間內,無論是床上還是角落四周,都空無一人,哪有少當家的半點影子?
“這是……見鬼了嗎?”有人低語。
“不好了,快通知大當家!”
“大當家去了哪?”
“好像去了藥田那邊,聽說那邊也有怪事發(fā)生……”
……
一處邊緣地帶,幾乎無人,只有崎嶇的山嶺。
林岳拖著另一道人影,浮出地面。
“看看,這邊風景很不錯,你還滿意嗎?”林岳深吸口氣,潛龍幫陣法之內,靈氣確實充盈,讓他神清氣爽。
那道纏著綁帶的人影自然便是卓天宇。
他在房間內,心中咒罵了林岳千百遍,恨不得林岳立即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讓自己手刃了對方。
可當林岳真的出現(xiàn)之時,他的腦海中,便只剩下了恐懼。
“怎么樣,滿意這里的風景嗎?”林岳又問了一遍。
卓天宇發(fā)懵,但怕死的本能讓他下意識便回復道:“滿、滿意……”
“你滿意就好,這里確實很適合作為你的葬身之地……哦,說錯了,我并不打算埋你,這是你的身隕之地?!绷衷勒f道。
此刻,卓天宇才頓時悚然大驚,面色慘白,意識到林岳帶他到此處是為了殺他!
“不、我不想死……”卓天宇恐懼無比,連忙連滾帶爬朝著山嶺下方逃去,遁入霧氣之中,妄圖以此逃生。
林岳不再廢話,先前在九曲縣內放對方一馬,完全是為了讓他引路,帶著自己進入潛龍幫內,如今他已進來了,自然不會再放過這個殺孽深重的惡徒。
卓天宇年紀與林岳相仿,但死在他手上的無辜性命,不知道有多少。
“直接手刃了你,都是太便宜你了。”林岳低語,輕松追上卓天宇,一掌下去,拍斷他的雙腿。
“啊……”卓天宇慘叫一聲,滾落到山嶺最低處。
林岳飛身落下,再度踩斷他雙臂,而后廢其經(jīng)脈,斷其筋骨,讓他修為盡失。
如此一來,他便只能癱在這片山腳下,緩慢等待死亡。
做完這一切之后,林岳潛入地底離開,返回潛龍幫地盤之中。
此時此刻,卓梁簡直焦頭爛額,頭上青筋暴起。
才到藥田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種植培養(yǎng)了數(shù)年之久的靈藥,消失殆盡,回頭便又聽到自己兒子也離奇消失了……
難不成這安南嶺還真有了鬼不成?
他怒氣大盛,親手處死了今日負責照料藥田的兩名幫眾,隨后將目光移向了另一群人。
這群人正是今日登門拜訪潛龍幫的客人,原本卓梁對其毫無懷疑,因為他的大房夫人,正是對方家族里的人物……
可今天這事情,未免也太湊巧了?
潛龍幫在安南嶺屹立這么多年,從來無人能突破靈霧屏障,可就偏偏今天,發(fā)生了這么離奇的事?
“卓當家的,我們幾人可一直都在你視線之內,莫非你懷疑我們?”來訪的客人之中,一個有著八字胡的中年人說道,語氣也是微慍。
“誰知道是不是只有你們幾人,也許有誰藏在暗處,跟著混了進來!”卓梁怒火難消,語氣也毫不客氣。
“也許……是林家?天宇今日不就被林家的人打傷了嗎?”另一位中年婦女說道。
“林家?他們林家若是有本事進入安南嶺,找到我潛龍幫的所在,也不至于在九曲縣混得那么差了!他林家雖然強盛,但在此地,我還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說罷,卓梁負手而去,趕去卓天宇的房間,想看看還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剩下幾位客人面面相覷,那八字胡中年人哼了聲,道:“我看這卓梁,也是翅膀硬了,不將我們姚家放在眼里了,他怕是都快忘了,當年不是二姐嫁給了他,我們姚家給他提供了大量幫助,他能有今天?”
“是啊,現(xiàn)如今,二姐前些年病逝,我看他是想撇清和我們姚家的關系了,這個白眼狼!”另一位姚家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