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痛苦。
林岳意識到,這氣血淬煉法,很可能即便有界面輔助加速,也一樣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痛楚!
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愜意!
很快,他的肌膚浮現(xiàn)出諸多赤紅條紋,像是層層血管映照在體表上一樣。
而后,宛如有火焰在里面流動。
赤焰般的火星在他體表蔓延,逐漸覆蓋全身。
此刻的林岳,看起來就像是周身燃起了一團極為凝聚的熾焰!
他就像是一個人形小太陽!
雖然在發(fā)光發(fā)熱,但實際上卻是讓他痛苦萬分。
過了不久,一切終于恢復(fù)平靜。
林岳緩了片刻,才從方才的痛苦磨礪中回過神來。
不過,此刻的身體仿佛恢復(fù)如初,所有痛苦、疲勞都一掃而空。
林岳一躍而起,催動周身氣血,發(fā)覺氣血滾滾,胸腔內(nèi)像是有一座烘爐在燃燒。
林岳盡全力激發(fā)體內(nèi)的氣血,只見周身宛若有霹靂聲作響,空氣中更是有滾滾熱浪,使得四周產(chǎn)生視覺變形。
僅僅是站在地面上,腳下的磚石便盡皆開裂,不斷有碎石被彈飛。
當(dāng)林岳的氣血運轉(zhuǎn)到極限,地面上的諸多粉塵、碎石更是憑空離地數(shù)寸,懸浮于空中。
四周樹葉瘋搖,簌簌作響,諸多葉片掃落,在滿庭院亂舞。
許多樹葉變得枯黃。
待到林岳滿意的停下,欣賞片刻周身的肌肉后,方才注意到四周景象。
他頓時心里一咯噔,能想象出愛整潔的林伯看到這一幕后的場景。
想到這,他直接頭也不回的溜回自己的小院。
……
有了天陽烘爐赤練功作為基礎(chǔ),修行寸莽拳印便沒那么艱辛了。
當(dāng)天林岳便修習(xí)完一遍,將其加載到了界面上。
一點靈元值可以兌換二十天修煉時間。
林岳也是照例先來個十點再說。
這次倒是沒有天陽烘爐赤練功那么大的痛苦反應(yīng),只是略有不適而已。
但下一門的風(fēng)雨連城訣,修行起來便沒有那么順利了。
花了兩天時間,林岳也僅是勉強修習(xí)到九成的水平,還有一成總是做不到合格水準(zhǔn),自然也是沒能加載上界面。
“我還就不信了?!?p> 是夜,林岳一咬牙,目光看向了天陽烘爐赤練功。
風(fēng)雨連城訣最后那一成不合格,說到底也是因為氣血還不足夠強,總是在最后關(guān)頭枯竭。
一般的武學(xué)神通也許早已足夠,可風(fēng)雨連城訣卻太過霸道,修行所需的氣血格外之多。
所以,林岳最終還是想通了,不受苦是不行的,再來十點靈元值的赤練功!我能行!
在小院內(nèi)哀嚎片刻后,林岳的氣血再次迅猛增長。
僅僅站在那里,便天然有了一股武修威勢。
倘若不刻意收斂,氣血便會彌漫到體表外。
這次,林岳再度苦修風(fēng)雨連城訣,終于完完整整修習(xí)完一遍。
風(fēng)雨連城訣,一點靈元值可兌換十五天。
林岳非常豪爽的花費十點。
人形剪影轉(zhuǎn)動完畢后,林岳試了試,調(diào)動周身氣血,向著天空一掌拍去。
只見氣血化作大風(fēng),呼嘯而起,形成一股滾滾黑風(fēng)。
這一掌若是對著小院,恐怕四周的院墻早已不復(fù)存在。
但林岳還是不滿足,因為都沒能形成‘雨’氣,那才是風(fēng)雨連城訣的最終形態(tài)。
“氣血強度還是不夠啊……”
林岳嘆了口氣,一想到天陽赤練功的痛苦,他心里還是會忍不住的微微一顫。
最后,是萬鈞霆杖。
直到這時,林岳方才懂了,什么叫真正的最高強度的困難級修煉。
整整三天。
他也僅僅練至其功法的一成水平都不到。
林岳全力催動氣血,鼓動周身氣力,也才僅僅發(fā)出一聲微弱的雷音。
而這,僅是萬鈞霆杖的入門水準(zhǔn)。
要達到真正的聲若驚雷,方才能算得上合格水平。
最開始侍女小翠來給林岳送點心茶水的時候,第一次老遠聽到一聲小雷音響聲,還很詫異:“這是誰的放屁聲?怎么這么響?”
走近看到林岳在練拳,才恍然:“原來是少爺在練拳鬧出來的動靜,可這拳聲怎么這么像放屁聲?”
久了后,小翠再度聽到同樣的響聲,便知道了:“這是少爺又在練那放屁拳了?!?p> 若是林岳知道她的心理活動,估計會郁悶不已。
不過這幾日修行下來,倒是讓他不知不覺的增長了一些修為。
境界也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靈息境第三重。
因為本來差的便不多。
……
這天,王洪天來到林府。
見到林岳時,林岳正結(jié)束修煉,一身氣血鼓蕩,站得近了,更是讓王洪天感到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林岳收回氣血,瞥他一眼:“劉彥有動靜了?”
上次分開前,他叮囑過,讓王洪天注意劉彥的動靜,若是有什么情況,便向他匯報。
而王洪天自從上次過后,心中也是對林岳升起了一股敬畏,和惶恐。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很了解林岳的。
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大紈绔,而且沒有修為,除了家勢,一無是處。
可上次的事情卻讓他大吃一驚。
林岳不僅有修為,而且不弱!
他這才驚覺,莫非對方一直都在隱藏自己?
曾經(jīng)憨憨的行為下,其實心機城府,深不可測?!
回去思慮良久之后,他意識到,如今的局面,倘若再有半點差池,那王家便不復(fù)存焉。
而最好的選擇,便是站隊于林岳這邊。
現(xiàn)在再次見到林岳,王洪天內(nèi)心忍不住再度一顫。
第一時間那股滾滾而來的壓迫感,絕非幻覺!
那是實打?qū)嵉臏喓駳庋鶐淼膲浩雀校?p> 換言之,林岳的武道修為便足以碾壓自己!
而這貨上次卻只是捏著一片桃花跟自己小打小鬧!
王洪天確信了。
林岳,就是徹頭徹尾的心機大佬。
紈绔的外表下,修為早已深不可測,同輩之間根本不是其對手!
他很慶幸,自己現(xiàn)在可是堅定的站在林岳這邊,而沒有繼續(xù)作死。
王洪天將帶來的消息告知林岳。
兩天后,劉彥會在淮江邊租下一條大船,似乎是宴請某客。
劉彥請了很多同輩,給王洪天也發(fā)了請?zhí)?,所以他知道這則消息。
按理說,以往的情況下,劉彥肯定也會給林岳發(fā)來請?zhí)模@次卻是完全沒動靜。
而王洪天則是發(fā)揮了狗腿子的覺悟,心想不管林岳有沒有收到請?zhí)軄砺堵赌樋偸菦]錯的。
所以特地來向林岳匯報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