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空嗎?”男人眼底泛著漣漪,一雙桃花眸映出眼前人的容像,癡情纏綣。仿若那一雙灼熱眸子里就只裝著眼前這一個人,好生蠱惑人心,勾的人心癢。
“你猜?!奔玖枳⒁曋腥说难劬Γ劾镛揶硪馕渡鯘?。
“猜就是有空?!闭Z氣相當堅決。
“沒有,明天有事,明天要去學校拿畢業(yè)證?!?p> 女孩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可是光里摻著偷偷的不懷好意。
嚴暮梟皺了皺眉,頗為難為的抿了抿唇,突然一臉嚴肅的開口,“那我家小鈴鐺什么時候有空呢?”
季凌眨巴眨巴眼睛,拉著嚴暮梟的手捏了捏男人手心的肉肉,“后天我去找你?!?p> “好吧?!蔽桶汀?p> “記得給我打電話哦?!?p> “嗯嗯嗯。”
公寓。
季凌坐在沙發(fā)上若有所思,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呢。
眉心倏然跳了跳,一股子不詳?shù)念A感忽的在心里升起。
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突然震了震,一串數(shù)字越入眼眶,眼皮抖了抖,
“喂”
剛接通,那邊暴跳如雷的聲音直戳進耳朵,
“小凌子,你個臭丫頭,丟下我就跑了。勞資費心勞神給你找東西,連句謝謝都沒有就算了,說跑就跑了。你說你這種行為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簡直令人發(fā)指……”
在接通后聽到前三個字的時候就果斷將手機扔的忒遠的某位主兒,面無表情表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隨手翻了翻羅浮生給她的資料,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等電話那一端嚎的差不多了,季凌將電話從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來開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老羅,你還有沒有找到關于許薔一些別的什么東西。”
猛地聽到對面一句正經(jīng)問的話,羅浮生罵人的嘴稍頓了頓。
又想到這句話不是在質疑他的能力嗎?
“你質疑我?”滿臉的難以置信。
“就這些資料了?”
“確實少一點?!?p> “什么?!?p> “和你二叔有關?!?p> “和我二叔?”
“嗯……”
*
四季平安場,一個早已廢棄多年的大型修車廠,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小型的地下賽事場。曾經(jīng)在國際上獲得榮譽剛剛嶄露頭角的金牌賽車手伊諾的誕生搖籃。
伊諾是十年前由國際賽車俱樂部SPEED舉行的木馬賽事其中一員。當年賽事過后,一時風頭無兩,圈里想再次見識見識木馬車神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有了項背相望的意味。
一方面是因為伊諾在賽場上令人驚艷的車技,還有一方面是因為伊諾本人的足夠神秘。根據(jù)少數(shù)見過其人的描述來看,這位在賽場上一騎絕塵的天才車手似乎年齡并不大,且性別不明。
不過大多數(shù)的圈里人都默認伊諾是個男性,畢竟這種突破極限,拿生命去玩兒刺激的女孩是偏少的。
說是個男孩,倒也符合人們內心的差距感。畢竟誰又會真的相信一個看著文文弱弱的女孩子會去玩那么粗暴、技巧性極強、把心跳綁在速度上的游戲,那顯得太過沒有說服力了。
沒有見過的真實想象也僅僅是想象,誰又會把想象當真呢?
何況,那位彼時風光無限,被無數(shù)賽車社和公會費盡心思去拉攏去討好的人才,自那一場賽事后好似江郎才盡的書生。開局萬眾矚目,落幕卻像只沒了生氣的秋老虎,努力的蹦噠了幾下,好叫眾人還能看到他的寥寥生機。
自木馬賽事徹底完結后,伊諾依次又參加了幾次賽車比賽,不過賽場發(fā)揮平平,成績可謂陰云密布,十分慘淡。
直至有消息放出,說是伊諾其實是個沉迷賽車多年的大叔,當時木馬賽事的神發(fā)揮只是湊巧而已。這才似乎恰恰接上那蒙著面目的勝利者突然銷聲匿跡的源頭。
后又不斷謠言四起,說當年那場比賽中有一半都是新人。而伊諾早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新人怎么能和早已熟練賽場的老人相比;
更有離譜者,說是當年比賽的評委和伊諾私下是有交情的。
本來伊諾的賽車在終點線區(qū)域車輪已經(jīng)發(fā)生側滑現(xiàn)象,險些已經(jīng)出道,和伊諾賽車距離相近的另一輛賽車趁此超前沖向終點。
人們心中的結果當然已經(jīng)變了,他們覺得那輛賽車已經(jīng)廢了,比賽結果里肯定沒有它了。
但事實上令人難以相信的是,后慢了幾秒,伊諾的賽車卻又跟了上來。盡管如此,已經(jīng)有些發(fā)生損壞的輪胎必然是堅持不了多久,也許很快車輪打滑,和地面產(chǎn)生火花,車身會徹底燒起來。
可是沒有。
那輛車身瘋狂涂畫著大膽涂鴉的賽車,它的車尾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火星,最終勝利了。它甚至趕超了之前在它前面的那輛車奔向終點。
這是令人無法相信的事實,那場比賽的目睹者瘋了一般的歡呼,為那難以置信的一幕。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賽場上出現(xiàn)事故,賽車正常比賽是根本不可能的??墒悄莻€人做到了。
總有人生來便是要創(chuàng)造奇跡的,他們無可厚非的,無一例外,是上天的眷顧者。
有人無奈這樣的運氣和能力,有人嫉妒這樣的運氣和能力。
所以沒有例外的產(chǎn)生了一些不算和諧的煩擾的聲音,它們是憤恨者的槍支彈藥,紛起的煙霧嗆得人難受。
后來結果如何,過程如何,往來的人,清楚的不清楚的,于當事人而言,都其實毫無意義。
到底是流光一現(xiàn)的意外還是,鋒芒隱露的天才,所有的一切已經(jīng)深深埋在了時間的壓迫之下。
余下的不過是一些往來的遺留蹤跡。
在伊諾突然消失后,就有人扒出了這位木馬車神曾經(jīng)的“搖籃”———四季平安場。
四季平安場原來是一個大型的修車廠,后來被那位木馬車神改造成了一個小型復式訓練場,當然也可能是他的團隊。
也就是現(xiàn)今被幾個公子哥重新改造,徹底翻新后的賽車場道。
賽車場內以賽車為中心,將地方面積占的很緊,旁的地方?jīng)]剩多少,本來也就是個供應玩兒的地方。
此時賽車場的東南角落,同樣聚集著一堆瘋狂賽車的賭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