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護(hù)法取其天魂!”
張?zhí)炝衷捯魟偮?,賈以秉心生警兆,下意識地向張?zhí)炝稚砗竽呛谝掳脖?慈ァ?p> 但是不見那人有絲毫動作,而危機(jī)感的來源也并非那里,而是依然來源于正在結(jié)印的張?zhí)炝帧?p> 賈以秉的手被固定在了半空中,手機(jī)的光亮是斜著照過去的,面前的張?zhí)炝治⒌椭^,神色恭敬,一半身子隱藏在陰影中,陰森而又邪異。
一股無言的恐懼彌漫開來,賈以秉寒毛聳立,在他的視覺里,一個半透明的黑影從張?zhí)炝煮w內(nèi)飄出,黑影沒有形體,仿佛只是一片煙氣,但是賈以秉分明感應(yīng)到自己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怨魂?家里那個怨魂沒這么恐怖啊,難道這個是千年怨魂?
黑影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后猛地向風(fēng)月?lián)淙ィL(fēng)月依然在試圖掙脫無形的束縛,對黑影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只一瞬間,黑影便鉆進(jìn)了風(fēng)月的身體里,消失不見,而風(fēng)月忽地停止了掙扎,呆呆地立在原地。
臥槽,風(fēng)哥是道士,被鬼附身了!
這和你說的怨魂不一樣??!
“風(fēng)哥,風(fēng)哥!”
賈以秉身不能動,萬幸還能開口,只是風(fēng)月毫無反應(yīng),眼神呆滯,正當(dāng)他手足無措之際,忽然眼皮一跳,只見半透明黑影從風(fēng)月體內(nèi)飄出,然后眼前一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便瞬間失去了意識。
......
“原來你才是真正的龍虎山傳人?!?p> 誰,誰在說話?賈以秉終于回過神來。
眼前是一片灰白的霧氣,無邊無際,賈以秉抬頭循著聲音看去,面前虛空之中,灰白霧氣凝成一座高臺,高臺之上,一席白袍盤膝而坐,霧氣繚繞,真實面容看不真切,正低頭俯視著賈以秉。
“你是誰,這是哪?”
我怎么到這來了,我剛才在做什么?
最后兩句賈以秉沒有問出口,他隱約覺得這里有些不對,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做夢了?可是夢里不應(yīng)該是幽冥仙界么?賈以秉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么。
“本座...仙界無憂仙尊,證道已有五千年,渡劫上三境失敗,剩一絲殘魂,于人間潛修?!?p> 不待賈以秉思索,“無憂仙尊”話鋒一轉(zhuǎn),
“本座看你初入修行,資質(zhì)尚可,不如拜本座為師,可授你無上法門,直達(dá)天仙,如何?”
這也太突然了,這就是主角模板么?或者說,我果然是在做夢?
“這是哪里?我在做夢么?”
“這是本座的意識幻化的空間,于你而言,是夢,也不是?!?p> 賈以秉仔細(xì)回憶,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怎么進(jìn)來的,之前做了什么,這符合做夢的特性。
看來應(yīng)該是做夢了,可是我睡著了不應(yīng)該直接到幽冥仙界么?“無憂仙尊”說他在人間潛修,所以這里應(yīng)該還是人間。
是被這“無憂仙尊”拉進(jìn)來的?我除了神格,還撿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東西么?比如...戒指之類的?
被動拖到莫名空間這事,賈以秉已經(jīng)算是有經(jīng)驗了,夢入幽冥仙界,算是被神格拖的,前幾天還被天道老哥拖到記憶里看了一遍回放,再往前,大衍居士也把他拖到過夢境里。
還有一次是...
賈以秉心中一跳,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抬起手來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下去。
劇痛之下,眼前的灰白世界頃刻散去,還原出一片黑色的空間,熟悉的感覺傳來,賈以秉隨手一招,天道牌迅速在手中成型,而不遠(yuǎn)處則是立著一塊大屏幕。
果然是自己的靈臺空間!
只是陰陽道體還在屏幕旁邊立著,那這具身體是怎么回事?
以往賈以秉進(jìn)入靈臺空間,不附身道體的話,只是一團(tuán)純粹的意識,如今似乎有了一具默認(rèn)的身體,舉止自如,沒有絲毫桎梏,和現(xiàn)實之中一模一樣,感覺有些新奇。
畢竟陰陽道體雖然已經(jīng)圓潤了很多,但是細(xì)微之處,還是難以操縱。
“這么快就可以識破幻境,資質(zhì)果然不錯,只需拜本座為師,三十年內(nèi)保你飛升,怎樣?”
“無憂仙尊”依然盤坐在虛空之中,只是灰白霧氣已經(jīng)收束起來,只剩下座下高臺的一層。
這就是幻境,也太簡陋了吧,大衍前輩的夢境世界能吊打你...賈以秉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連忙后退兩步,反問道,
“你是剛才的二護(hù)法?你把我風(fēng)哥怎么樣了?”
“凡夫俗子,本座自然沒有傷他。護(hù)法之說,只是本座的無聊之舉,若是尋到了傳人,自然悉心護(hù)道,以后便可與你隨行?!?p> 賈以秉心中一動,又問道,
“你自己沒有身體,只能呆在別人的靈臺里么?”
“本座說過,這只是一絲殘魂,等本座修為恢復(fù)一些,便可重塑仙體,在此之前,本座需暫居于此,順便指點你的修行?!?p> 這簡直是玄幻小說里用爛了的套路,欺負(fù)我不讀書的么!
賈以秉略一思索,然后也文縐縐地說道,
“承蒙仙尊垂青,能否讓我考慮兩天,再給您答復(fù)?”
“可以,正好考驗下你的領(lǐng)悟,你且過來,我傳你一篇頂級道法?!?p> “那個,仙尊,我已經(jīng)有道法了?!?p> 還很多。
“無憂仙尊”看了一眼靈臺中零零散散的物件,含笑道,
“也可,那本座便傳你幾門術(shù)法?!?p> 賈以秉依然婉拒。
“我靈力不夠,暫時也用不上?!?p> “無妨,那我可以賜你幾件靈器。”
“您是殘魂...”
“哦也對。”
“無憂仙尊”眉頭一皺,臉色也沉了下來,周圍縹緲的霧氣也安靜了不少。
糟了...賈以秉靈光一閃,連忙問道,
“那個,前輩,您對符箓懂得多么?”
“無憂仙尊”沉吟了一下,輕輕頷首,
“略通,你想研習(xí)符道?”
賈以秉散掉右手中的天道牌,伸手一托,一枚神秘符文便出現(xiàn)在了手中。
“前輩,我前幾天偶爾得到一枚符文,但是不知道怎么用,您能幫我看一下么?”
“拿來一觀?!?p> 賈以秉沒有上前,而是控制著手中的符文飄起,朝著“無憂仙尊”飛去。
這里是他的靈臺,一個念頭就可以操縱一切,當(dāng)然,除了眼前的“無憂仙尊”。
符文慢悠悠地飛了過去,“無憂仙尊”伸手接過,低頭端詳了起來,然后疑惑問道,
“這枚符文,你是從何處得到,竟然如此精妙?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