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天衣無縫
聽了她的這番解釋,沈言諾不禁有些佩服,原來一點點小小的習(xí)慣都能讓自己從危險中脫離。
正當(dāng)她認(rèn)真思考總結(jié)的時候,就要聽見她笑著說道,“有些習(xí)慣可以讓你從危險中脫離,但有那么一些習(xí)慣,若是被敵人摸清楚了,便是致命的弱點?!?p> 這話雖然說是笑著說的,但兩人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尤其是沈言諾,“說實話,以前他們到底是對你有多大的誤解,竟然覺得你是個草包?!?p> 林晚無所謂地笑了笑,“要是能被每個人都理解,那我該有多普通啊!”
說著,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看著沈言諾,“告訴我,你今天是怎么想到這么配合我的?竟然天衣無縫!”
沈言諾傲嬌了一下,“不告訴你。”
林晚便開始撓她癢癢,“告不告訴我?告不告訴我!”
兩人笑著鬧著,氣氛很好。
銀鞘出了城門就直奔最近的一處懸崖而去,一路上暢通無阻。
到了爬山的時候,因為整整兩天半沒吃沒喝,力氣有點跟不上了。
但她一想到林晚還中著毒,等著這棵救命的草藥回去,便咬了咬牙,繼續(xù)堅持。
等到了懸崖上,看著生長在峭壁上的無憂草,她的眼睛一亮。
為了摘那棵草藥,她從懸崖邊上一點一點挪過去,當(dāng)她夠到草藥的那一刻,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了地。
當(dāng)她將草藥摘上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身后站了一排黑衣人。
她警惕地看著那些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黑衣人看著她,對她說道,“交出草藥來,饒你不死?!?p> 銀鞘悄然將幾根銀針握在手心,蓄勢待發(fā)。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將銀針扔出去的時候,卻聽見黑衣人里有一個小孩的聲音咋咋呼呼的,“她好像是大姐頭身邊的丫鬟!”
聽到這句話,黑衣人沒有再上前,為首的那個人問她,“你是誰,為什么要采這棵草藥?”
銀鞘沒有作答,整個人如同一只刺猬豎起了渾身的刺一般,看著很是緊張。
黑衣人見銀鞘半天不說話,準(zhǔn)備上前兩步問她,卻見她突然將手中的銀針射出,幾個黑衣人應(yīng)聲倒下。
“你……你們不要過來?!?p> 她這會兒是比較害怕的,尤其是快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剛剛還爬去摘了草藥,體力已然有些不支。
但一想到小姐還等著自己的草藥救命,就又堅持了下去。
黑衣人見她好像不知道殺手組織的存在,便對她說道,“天王蓋地虎。”
銀鞘記得自己在小姐的書房里好像見到過這么一句奇怪的詩,下一句好像是……“你是二百五……”
這種罵人的話放在別人身上無異于找揍,但此刻把它當(dāng)做暗號接上之后,黑衣人倒是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p> 見銀鞘還是警惕著,黑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姑娘,不必害怕,我們認(rèn)得你,你是小姐身邊的丫鬟,我們是暗夜殺手組織的人,而我們的大姐頭就是林晚?!?p> 聽到林晚這個名字,銀鞘整個心都放了下來。
“你們說你們是小姐的人?”銀鞘內(nèi)心已經(jīng)相信了他們就是和自己一個主子,但此刻事關(guān)小姐的性命,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黑衣人笑了笑,“我是暗夜殺手組織的老三,我們總共有七個兄弟,每人手下都有一只精銳部隊,你不必害怕?!?p> 銀鞘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你們這次過來是不是因為有人出了錢讓你們搶草藥?”
黑衣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我們還在納悶,他們竟然出了這么多的錢,就為了每一棵功效不明確的藥?!?p> “功效不明確?”
這回銀鞘疑惑了。
“我叫冷三,我們組織里有一個部門是專門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藥的,無憂草就在我們的研究之中,這棵草藥被外面?zhèn)髡f只有在奇魂谷出現(xiàn)過,但我們發(fā)現(xiàn)在懸崖峭壁之處,也是有這種草藥的蹤跡在的?!?p> 銀鞘了然,“那你們研究出來它的功效了沒?小姐還等著它救命呢!”
聽到救命這個字眼,冷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說小姐還等著它救命,小姐怎么了?”
銀鞘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又說現(xiàn)在只有將無憂草送過去才能解她的毒,這話一出來,冷三沉默了。
“我沒聽說過無憂草能夠解般若花的毒,但既然沈小姐這么做了,一定有她的理由,你先把草藥帶回去,我們隨后查清楚了就過去?!?p> 銀鞘點了點頭,便護(hù)著草藥下山了。
冷三回去了之后就差人立馬去查了無憂草的功效,和以前一樣,并不明確。
又去查閱古籍,看看什么藥能夠解般若花的毒,也是沒有查出來任何資料。
商玉慈找到林英的時候,他還在罵林晚,“我活了這么大半輩子,臉都被她這個敗家子兒丟盡了!”
“老爺這是在氣誰呢?誰把老爺?shù)哪樈o丟完了呀!”商玉慈冷著一張臉也冷著聲音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渾身上下穿著誥命才有的正紅色,妝容也是極其持重,發(fā)飾也是罕見的壓箱底的一些首飾。
商玉慈平日里打扮的極其素淡,今日這么一穿,便將平日里不怎么能看得出來的氣勢一下子攏了回來。
林英看著她的這副打扮,不明所以,“你穿成這樣是要去做什么?”
商玉慈依舊冷著臉,卻看起來是高貴冷艷,她看著林英,問,“老爺可聽說了咱們的女兒被人下毒害了的事情?”
林英一甩袍袖,滿臉的怒意,“你好端端的提這個做什么?我就知道她是個不成器的,原以為送她去女子學(xué)院能有什么改變,沒想到她這一去就將我的老臉給丟盡了!”
商玉慈看著他,像是不認(rèn)識這個人,又像是他一向都如此,只是她一直覺得不至于如此。
“老爺是在說,女兒這次中了罕見的奇毒……是丟了你的臉?”
她很不愿意將這個問題問出來,因為天底下的父母沒有幾個是在子女身中奇毒的時候還能說出來這樣的話的。
但今日她真真切切就感覺到了,林英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