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泉的話音落下的時候,眾人愣了一下,然后仔細去看了一眼畫上的印章,果不其然,上面的確是有一個印章印著陳義武三個大字,而且看這新鮮程度,那也是應該印上前沒多久。
這么說來這副畫肯定是贗品了,最多就是十分相似的贗品而已。
唐老太太在確認了陳凌天送的畫是贗品的時候,臉上的興奮之色頓時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欺騙的惱怒。
彭!
唐老太太將畫狠狠的往地上一砸,就氣沖沖的回到了座位上,看也不看陳凌天。
龍泉看見唐老太太的動作,頓時得意的輕笑一聲,然后連忙跟了過去。
而唐婉兒也是有些氣憤的看著陳凌天。
她走到陳凌天的面前忍不住怒道:“陳凌天,你存心來給我添堵是嗎?我好好給你準備的壽禮你不接著,你偏偏要弄些歪門邪道!”
“你再看看你,你這套是上面破衣服,我沒有給你準備西裝嗎?那套好的西裝你不穿,你偏偏要傳這種雜牌?!?p> “你弄假貨還真的上癮了?你看看你,連百達翡麗手表你都敢戴贗品出現(xiàn)在這里,你不知道,這樣不僅僅不會讓不然高看你,更是會讓人嘲笑你,會在背后諷刺我!”
說道最后,唐婉兒差點就是吼出來了,說真的,他現(xiàn)在對陳凌天真的是失望透頂。
早知道這樣,今天的壽宴她就不會讓陳凌天來了。
聽了唐婉兒的話,聽見唐婉兒憤怒的聲音,陳凌天的心中卻是更加凄然。
他抬起投頭,死死的盯著唐婉兒激動的道:“婉兒,我有騙過你嗎?”
看見陳凌天通紅的眼睛,唐婉兒的心頓時又是一軟,可是下一刻卻是更多的惱怒。
現(xiàn)在的陳凌天居然還想靠以前她對他的好來博取她的信任,可是陳凌天卻是不知道,她已經(jīng)看穿了陳凌天。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又有幾個人走進了,正是在后的唐母和唐父。
兩人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氣氛異常。
看見唐母一進來,頓時龍泉也是馬上就迎了上去,然后就在唐母的耳邊輕輕將一切都告訴給了唐母。
唐母聽了以后,也是無比的憤怒。
她直接就跑到陳凌天的面前指著陳凌天道“:陳凌天,你這廢物,到了現(xiàn)在你還要弄割贗品來丟我家的臉,我告訴你,你識相的趕緊滾,婉兒已經(jīng)看破你的真面目了,已經(jīng)不會再被你欺騙,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唐母巨大的咆哮聲頓時傳遍了整個大廳。
“哈哈哈,我就說今天怎么感覺有點怪,原來這廢物居然是被唐家掃地出門了!”
“我就說嘛,這唐婉兒小姐和這廢物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笑這陳凌天居然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廢物怕是已經(jīng)被唐家趕出家門了,但是現(xiàn)在知道了唐婉兒小姐是萬豪集團的貴客,他怕是舍不得離開吧,畢竟這碗軟飯可是香得很吶?!?p> “不過任他怎么樣掙扎,在龍公子這樣的人中龍鳳的面前,相信唐婉兒小姐會做出最好的決定?!?p> 眾人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幸災樂禍。
陳凌天平淡的掃了眾人一眼,再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婉兒以后,輕輕在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終于是轉(zhuǎn)身離去。
一股蕭索,凄然,孤寂,滄桑復雜的氣息在陳凌天的背影上露出了。
唐婉兒看見陳凌天的這樣的離去,頓時又差點控制不住追了上去,可是最后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但是她的心卻是狠狠的一痛,貌似失去了一種珍貴的東西。
陳凌天離開后,那副祝壽圖卻是直接被人踢到了一旁。
眾人就圍著唐老太太開始了歡聲笑語。
陳凌天走出龍景,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后就直直的走向路邊的賓利,上車揚長而去。
而同一時刻,林曼林夕安卻是從另外一個地方到達龍景。
當林曼帶著林夕安走入大廳的時候,唐老太太也是興奮的將兩人客氣的迎接了進來。
唐婉兒和林曼也是高興的在一起有說有笑。
一旁的林夕安就被唐老太太拉著恭維著。
當看見林曼林夕安的時候,龍泉的眼睛一亮,他沒有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到林家的人。
他眼睛一轉(zhuǎn),然后就走上前,在林曼的前面伸出手道:“林曼小姐你好,我是龍家的龍泉,也是婉兒的好朋友!”
聽見龍泉的話,林曼卻是眉頭輕皺,這唐婉兒什么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好朋友了?
可是她疑惑歸疑惑也是輕輕的伸出手和龍泉握了一下。
幾分鐘后,龍泉離開。
然后林曼頓時對唐婉兒問道:“婉兒,這龍泉是什么情況?”
“沒,沒什么情況?。 甭犚娏致鼏?,唐婉兒頓時有些尷尬。
“沒什么情況?這可不像沒什么情況?。磕憷蠈嵏嬖V我,到底是怎么了?還有,陳凌天呢?我怎么沒有看見他!”
林曼問道。
聽到林曼問陳凌天,唐婉兒頓時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
她輕輕的說道:“這龍泉,是我媽要給我介紹的男朋友!”
“什么?男朋友?唐婉兒,你可是結婚了的人,還男朋友,那陳凌天怎么辦?”
林曼聽了唐婉兒的話頓時大吃一驚。
“陳凌天,我和他已經(jīng)準備離婚了?!碧仆駜河行┮苫罅致姆磻?,但是還是如實說道。
“離婚?為什么?”林曼不解,這唐婉兒前段時間和陳凌天還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怎么會忽然就要離婚?
“曼兒,你是不知道,那陳凌天就因為我媽罵了他幾句,他居然就要喊我一起離開我父母,你說,他怎么就不能懂一點事?我父母生我養(yǎng)我?guī)资?,家里就我一個人,我若是離開了我父母,我父母怎么辦?”
“他陳凌天來唐家多年,一直吃唐家的喝唐家的,我知道的確有些時候,我媽確實有點過分,可是身為晚輩,就不能包容一下嗎?而且我已經(jīng)對她夠好了,我已經(jīng)是一直維護他,彌補他了”“更氣人的是,他剛剛居然還拿了一副贗品畫來蒙騙奶奶,你說,這樣的人我能不對他失望嗎?”
說道最后,唐婉兒是越說越氣。
可是林曼的表情卻是越來越沉重。
她輕輕的看了一眼唐婉兒說道:“婉兒,你說了這么多,你說你彌補了他,你維護他,你說他吃住唐家??墒峭駜海惲杼熳雠W鲴R服侍了唐家這么多年,你說他若是去外面當工作,他這么辛苦的工作,難道過得會比現(xiàn)在差嗎?”
“你說你維護他,可是你不知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尊嚴最重要嗎?伯母什么脾氣你也清楚,你就不知道伯母和其他唐家人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過人嗎?他們只是將他當成了一條狗!”
“他現(xiàn)在只是想嘗試一下找回自己的尊嚴而已,你為什么就要決定離開他?難道你就喜歡那個唯唯諾諾,卑躬屈膝的陳凌天?婉兒,你真的有點自私!”
林曼說道最后,唐婉兒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先前的思維居然一直在以自己的角度考慮,她一直就是自以為是為陳凌天考慮。
“我真的錯了嗎?”唐婉兒呢喃。
“婉兒,陳凌天的那副畫在那?”忽然林曼又問道。
“在那!”唐婉兒指著墻角道。
林曼頓時就起身走到墻角,她可不相信那么神秘的陳凌天會送一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