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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白

離婚

本白 星輝六七 3316 2024-10-26 02:51:35

  遲暮在一個晴朗的早晨醒過來,床尾的窗戶大開,窗簾也沒有拉上,陽光明媚地斜射在旁邊的書桌上,哪里擺放著好幾盆綠植,有的還開了白色小花,綠植被陽光照射,生命的活力折射到雪白的墻面上。風吹動綠葉的時候,整個床尾的空間都有生命氣息在擺動。

  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也有電視劇的聲音,還有雞鳴犬吠,小孩打鬧的笑鬧哭喊。

  她覺得睡覺的房間很熟悉又很陌生,她沒有爬起來,覺得全身無力。床上就她一個人,沒有媽媽。

  她還是靜靜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

  有人開門進來,是一個女人進來打掃房間,發(fā)現(xiàn)她睜著眼睛看著她,很驚喜地喊起來:“暮暮,醒過來了,醒過來了,媽,媽媽,你們快來,阿柔,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要不要吃東西,你餓不餓?”

  女人一臉驚喜的看著她,遲暮眨巴眼睛看著對方,腦子死機。

  又有人進來了,一個是媽媽,一個上年紀一些,還有一個男人,幾個小孩。

  “暮暮,媽媽的寶寶呀,媽媽乖女兒,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你說話呀,你看著媽媽,寶寶,你要不要吃東西,你身體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媽媽好擔心你呀,你終于醒過來啦。”蔡婉柔激動地撫摸著遲暮的小臉,淚水奪眶而出,對著還躺在床上的遲暮又親又抱。

  其他人也在旁邊七嘴八舌開口。哎呀,這是醒過來啦怎么不說話呢?這還沒反應過來嗎?怎么看起來沒有什么精神木木?你看看外婆媽媽你要不要吃東西啊?這是在外婆家了別害怕哈,外婆會保護你的。

  遲暮很想喊一句媽媽和外婆,但是就是感覺渾身沒有力氣說不出話,他有點說自己想喝水,但是眼皮越來越沉重,而且旁邊的人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話了,遲暮覺得她們很吵,于是,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腦子迷迷糊糊地回憶著這些人都是誰?她怎么在這里?

  她不在這里的話又應該在哪里?幼兒園怎么辦?還要不要上學?她還答應劉嘉璐給她帶益力多的。

  中原看著遲暮又睡著了,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怎么叫醒,他還是讓他繼續(xù)睡,最后還是男人開口了,他說:“先讓遲暮睡覺吧,我去衛(wèi)生站請凱友過來看看身體有沒有問題,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p>  說話的男人是遲暮的舅舅—蔡宏。

  人群散去,床邊只留下蔡婉柔和外婆,蔡婉柔蹲在床前遲暮的小手,忍不住眼淚又開始打轉。

  她覺得女兒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是她太沖動了,是她的錯,她剛剛自己失去了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孩,她真的不愿意再失去這個已經(jīng)陪伴了自己六年的小女兒。

  如果真的連她也失去了,那她這個世界真的是沒有什么念想了,遲暮本來就是她這幾年唯一放不下的,不是有她在,自己肯定已經(jīng)尋死好幾回。

  現(xiàn)在她只求遲暮要能快點好起來,能睜開眼睛看看他她,能像以前那樣,伸出溫暖、肉呼呼的小手抱著她的脖子撒嬌,親吻她的臉,給她擦干眼淚,小奶音嬌滴滴地和她說:“媽咪,我愛你呀,還有我愛你呀,和爸爸比起來,我不是更可愛,也更愛你嗎?”

  如果離婚的后果是讓她要失去遲暮的話,那她寧愿這一輩子都困在那個地獄般的家庭里面,受盡婚姻的折磨,哪怕是這樣失去理智,精神失常,她也不愿意讓遲暮要替她受任何一點點罪。

  她回娘家已經(jīng)有三天了,那個人從來沒有給她打個電話,更別說那邊的其他人了,她做著小月子,還要擔心的女兒的狀況,雖然醫(yī)生說退燒就沒有生命危險,身體健康什么事情都沒有,只是人昏睡了而已。蔡婉柔還是憂心忡忡,女兒沒有醒過來她都是一顆心揪著的。

  遲暮這幾天都是打著吊瓶度過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偶爾會翻動一下身體,蔡婉柔很擔心遲暮是不是因為受到刺激要變成植物人,又一直罵自己在胡思亂想。

  這幾天他真的是受盡折磨,有時候為了老母親和嫂子安心,她才去睡一覺。夢里面都是那些黑暗的片段在重演。

  她太痛苦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又浮上了心頭。那天他在露奶奶的家里昏了過去,路奶奶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因為人流的原因,他身體出血就沒有停止,再加上情緒的不穩(wěn)定導致了大出血。

  那個人是在那一天下午的時候才從隔壁市回來看她的。

  隔壁市到這家醫(yī)院的距離,開車也不過短短50分鐘。就這樣,他都要把工作安排好才過來,以前,哪怕是狂風暴雨的天氣,他都要開車趕回來陪她們母女睡覺。

  看他出現(xiàn)的那瞬間,她的心又被刺了一刀。

  她決定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要離婚,離婚,離婚,必須要離婚,當時的她并不知道遲暮已經(jīng)出事了,小小的人兒還發(fā)著高燒躺在血淋淋的地板上,她真是后悔莫及,為什么不把她安排好再這樣去流產(chǎn),為什么要讓她看到那么血腥的一面,再后來她恢復了點力氣之后,這時才給娘家那邊打去了電話,還好,哥哥蔡宏正好在羊城這邊出差開會,他立刻就丟下工作趕過來看他這個妹妹。

  嫂子是在當天夜里趕過來的。

  見到她第一面就哭著說:“阿柔,你受苦了,在家里這么多年都沒有讓你受到一點點委屈,為什么嫁人之后,你要吃這么多的苦頭,你哥哥都說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跟他離了,和那邊斷絕來往吧,你舍不得遲暮,我們就把她帶走,打官司什么都一定要帶她出來,你不用擔心養(yǎng)不起她,我和你哥哥一定會把遲暮當親生女兒一樣,幫你撫養(yǎng)長大的,你沒有后顧之憂,我們不能再讓你在這種婚姻里面折磨自己,把自己折磨沒了,你哥哥那么疼你這個妹妹,媽媽也是很心疼你這個女兒,我們實在不愿意看到你受這種苦,如果不是你那位鄰居奶奶說出來,我們還以為你嫁到這邊很幸福,媽媽之前早就發(fā)現(xiàn)。說可能你們還需要磨合,但是年輕人的事情你不說她也不好說什么,我以前有問過你,但是你什么事情都不肯跟我們說,什么事情都一個人承擔你愁苦這樣了,我們是一家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肯定是站在你的身邊,替你考慮?!?p>  嫂子的一番話,讓蔡婉柔哭得撕心裂肺。

  她一個人熬著,不也是替家人考慮,對這場婚姻才一直粉飾太平的。

  于是,在住院的第二天,蔡婉柔就坐在輪椅上,被嫂子的拿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到了民政局與那個人辦理了離婚。

  出來的時候,夏天的太陽這么燦爛,天空藍的讓人眼睛也睜不開,樹葉綠的發(fā)黑,周圍環(huán)境卻又給人一種白嘩嘩的感覺。

  大中午的,她在酷暑天氣覺得渾身發(fā)冷,她不知道哥哥和那個人是怎么商量財產(chǎn)的事情,她不在乎也不想去過問。她這覺得自己的身體疲憊不堪的。

  哥哥拜托羊城的同事開車把她送回家。發(fā)現(xiàn)女兒沒有上車,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醒過來之后一直沒看見女兒,嫂子這才告訴她,遲暮有點小感冒發(fā)燒,這幾天還要在醫(yī)院吊水,她看著嫂子閃躲支支吾吾的樣子,直覺到女兒遲暮肯定不止是小小感冒發(fā)燒。

  所有人都不敢告訴她實情,最后還是母親嘆口氣告訴她實情。她心如刀絞,慟哭不已。

  她說什么都不愿意丟下女兒一個人在醫(yī)院,而自己回去老家。

  大橋的時候,他只想只想強制打開車門,從那個腳上面跳下去跳到江里死了算了又嫌棄自己要留下去的那個小孩那么小一個帶她手心里都還沒成型,他覺得對不起那個小孩,但是他不后悔也許在這樣的婚姻里面讓這個寶寶重新回去幾天,他相信愛他的父母會更好吧,他已經(jīng)對不起女兒啦,他不接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再少多一次這樣的苦難。

  現(xiàn)在你要終于醒過來了,他的心里也放松了一口氣希望這個劫難快點快點快點過去,他一定要振作起來。菜碗要獨自在心里想著。

  外婆開口了,哎呦你到床上去躺著,你現(xiàn)在還是在在做小月子的時候怎么可以這樣子彎腰蹲在地上對你身體不好的,你不去自己考慮你要聽遲暮口令,幾歲,他還是要你照顧你,如果不把自己身體照顧好,你將來怎么去照顧好她呢??蔡婉柔也是于是他就站起來了,扶著媽媽的手回到了自己睡覺的房間,但是他不敢睡覺,他心里還是亂哄哄的,這時候他突然間想起來他暈倒的時候好像是被一個有力的臂彎爆彈抱起來的,他當時還在想露奶奶怎么會有這么強壯了一個身體還沒有想用奶奶的家里怎么會有其他人除了這個念頭,他就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了,記憶也在這一片斷片。他現(xiàn)在突然想起這件事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蔡婉柔給露奶奶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醒了很久還是沒有人接聽,他要重新打了一個,有人接聽了,是一個有點粗啞的聲音,你好,你找誰呀?蔡婉柔還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一看手機的顯示號碼要確實是露奶奶的名字。,然后他就說我走路奶奶,這是他的家的座機號碼,她不在家嗎?那你是誰他有點警惕。

  電話里面那個聲音說我是他的孫子奶奶去買菜了,還沒回來,你是誰呀你找我奶奶有什么事要不要等一下幫你轉告一下他

  在深圳,但是不是說一直在云南那邊帶著跟他兒子和女兒嗎?什么時候回來這邊了也沒有聽露奶奶說過,而且這個小孩的聲音聽起來還那么小,蔡婉柔街道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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