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接收到她的視線,面色一紅,磕磕絆絆道:“請問,你是拾翠歸遲的吧。”
何相思覺得男生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她沉吟了下,點點頭。
男生見她回答自己,眸光一亮,道:“我也是。”
何相思想起來了,這是她第一天來拾翠歸遲時,在電梯口碰見的男生。
她禮貌的笑了笑,說:“我想起來了?!?p> 男生有些意外何相思能記得自己,驚喜道:“我叫……”
“你不好好跑步干嘛呢?”花涼云跑過來,站在兩個人面前,看著何相思。
男生的話也被花涼云這一聲打斷。
“我碰上個鄰居?!焙蜗嗨颊f:“就是昨天在電梯……”
“什么鄰居?”花涼云好像才注意到男生一樣,微微蹙起眉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說:“我怎么不知道?”
男生覺得花涼云話中帶刺,微微皺了眉,說:“我們住一棟樓?!?p> “是嗎?”花涼云道:“不好意思,沒注意過?!?p> 雖然說了不好意思,但言語間卻盡是挑釁。
何相思察覺到氣氛不好,她扯出一抹假笑,緩解尷尬:“好了,現(xiàn)在認識了不是嗎,那個誰,我們跑完步了,先回家了?!?p> 說完,便扯著花涼云的衣袖,拉著他走了。
也不管他到底跑沒跑完。
——
兩個人走出一段路,何相思放開花涼云,問:“你怎么回事?大早上的這么大火氣?”
花涼云冷哼一聲,道:“你也是啊,剛來第一天,就認識了我不認識的‘鄰、居’,真是好本事。”
“鄰居”兩個字被他咬的重,像是在發(fā)泄什么怒火。
何相思聽出他言語中莫名帶的諷刺,但她并不生氣,因為她知道花涼云是在擔心她,沒有惡意。
她笑了笑,輕松道:“好了好了,別氣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被別人拐跑?!?p> 花涼云輕哼一聲,沒再說什么。
雖然他的表情沒多大變化,但何相思還是感覺到愛豆的心情好了些。
她內(nèi)心的粉紅色心心都要冒出來了,十六歲的愛豆實在是太可愛了,也太好哄了。
——
晨跑完,兩個人回到小區(qū),各自去浴室洗了澡。
花涼云收拾完就去公司訓練了。
花涼云走后,何相思到了他的臥室,把電腦開機,打開一個比較知名的小說網(wǎng)站打算注冊個賬號先。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手機,沒有手機卡,也沒有身份證銀行卡。沒有這些,她不僅無法和網(wǎng)站簽約,甚至連個最簡單的賬號也注冊不了。
而且這個時代的小相相還未滿十八歲,簽約的話得需要監(jiān)護人同意。
她說到底在這個時代是個“黑/戶”。
看來,“那件事”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何相思打開電腦上的QQ,輸入號碼,選擇了找回密碼。
六年前的密碼是什么她早忘記了,不過,既然是自己的賬號,哪有破解不了的說法?
所幸她的密保問題一直沒變,她通過驗證密保問題沒一會就修改了密碼,順利登上了QQ。
登上QQ后,她直接找到王令,在聊天框輸入【令,我是阿相,周五放學,我在“浪里個浪”等你】
“浪里個浪”是他們高中學校附近的一家火鍋店,去那里的食客大部分都是校友和附近居民。
她之所以沒有聯(lián)系小相相,而是聯(lián)系王令,是因為她斷定即使她只讓小相相來赴約,小相相也會帶著王令來。
畢竟自己即使說的天花亂墜,在小相相那也只是個“感覺是個騙子的陌生人”而已。
那么她干脆直接聯(lián)系王令,王令是她最好的朋友,何相思一開始也沒有瞞著王令的想法。
而她敢肯定王令最后會帶著小相相一起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
淮城。
第一中學高二13班教室。
中間位置倒數(shù)第二排雙人桌右邊的一個同學,被一只手托著下巴而支撐著的腦袋不住地一下一下沉,小雞啄米一樣打著瞌睡。
她額前的栗色碎發(fā)垂下來幾絲遮在半闔的眼皮上。她眼皮一會聳拉著,一會又強硬著掀開點。與睡魔做著無畏的斗爭。
她另一只手拿著一支筆對著卷子,筆尖和卷子隔著微乎其微的距離,筆虛虛握在手里,隨著她一個瞌睡的點頭,手微微一動,筆尖一落一劃,卷子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不深不淺的黑色不規(guī)則線條。
她分出點意識出來,眼皮懶懶的掀開,微微睜開眼睛往卷子上一瞥,然后眼睛緩緩睜大,直到露出震驚的黑眼球。
徹底清醒了。
——
她把托著下巴的手放下,微微坐直身體,把筆放在一邊,讓它遠離卷子。
她氣惱的用手揉了一把頭頂,栗色的短發(fā)被她揉的幾許凌亂。
旁邊的胖男生見狀,身子往這邊傾斜,看見她卷子上的痕跡,不著痕跡的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壞笑,小聲唏噓道:“呦~令哥,卷子又被畫了?”
被叫“令哥”的短發(fā)女生就是何相思的高中密友王令。
王令一聽,余光瞪了旁邊的胖子一眼,壓低聲音,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想、死?”
粑粑蛋蛋
目前維持日更三千多字,不看章節(jié)看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