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得很猙獰,“我知道了。”
說罷,她走進(jìn)了培訓(xùn)班。
沈姿深深的看了眼慕易,沒再說什么,走了。
“美夕!”沈姿追上陸美夕。
陸美夕氣勢洶洶,緊繃著臉,沒理她。
“美夕,你想做什么?”沈姿拉住她的手,“慕易喜歡沈卿,也無可厚非。他一向喜歡那種難以征服的女人?!?p> 陸美夕紅了眼,咬牙切齒,“她先是一招釜底抽薪,再又欲擒故縱,把慕易的心抓得牢牢的?!?p> “大概,沈卿也知道慕易喜歡什么樣的人,所以才……誒,美夕,你等等我?!鄙蜃粟s緊追上去。
……
培訓(xùn)室里,梁雪音一身淺黃的長裙站在人群里,她氣質(zhì)高雅,五官柔和,鶴立雞群般立于眾人之中。
她一眼就看到沈卿,唇角揚(yáng)笑,“都到了吧。今天,我們就學(xué)習(xí)茶藝?!?p> 后進(jìn)來的了陸美夕聽到后,微微收斂了怒意。
“茶藝是一種文化。茶藝背景是襯托主題思想的重要手段,它渲染茶性清純、幽雅、質(zhì)樸的氣質(zhì),增強(qiáng)藝術(shù)感染力……”
梁雪音在各人之間講解,從文化到寓意,再到細(xì)節(jié),講的很詳細(xì)。
眾人學(xué)的也很認(rèn)真。
這是一門高雅的藝術(shù)。
真正的茶藝師,做出的每一步都宛如優(yōu)雅的舞蹈,令人心神向往。
陸美夕泡好了第一杯茶,她起身端茶送到梁雪音身邊。
路過沈卿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茶杯傾倒,滾燙的茶水如數(shù)朝沈卿的臉上潑去……
……
程哲剛把車停好,正要問來這里做什么的時候,就看到沈卿快步的走出來。
她身后,還有被人扶著出來哀嚎的陸美夕。
這是怎么了?
一直在外等著的慕易看到她們出來,原本欣喜的迎向沈卿,看到她右手臂那一團(tuán)紅得刺眼的燙傷,嚇著了。
“這是怎么了?”慕易要去拉她的手。
沈卿一記狠戾的眼神掃向他,“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那陰沉的面容讓慕易停在了那里。
他被那個眼神震懾住了。
曾經(jīng),她看他的眼神永遠(yuǎn)是亮晶晶的星星眼,只要他給她一個眼神,她就能興奮好幾天。
現(xiàn)在,是怎么了?
沈卿冷著臉一掃眼就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有點(diǎn)驚訝這車會出現(xiàn)。
她一點(diǎn)也不客氣的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
“去醫(yī)院。”容恒在車門關(guān)上時,冷不丁的吩咐著。
程哲在她跟那男人說話的時候就注意到她手上的傷,現(xiàn)在更近,也看得更真切。
他沒敢停留,一溜煙兒的開往最近的醫(yī)院。
……
處理了傷口,好在濺燙的面積不是很大,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敷了點(diǎn)藥,就完事了。
容恒一直在外面等著。
她出來,就對上男人那雙極有魅力的琥珀眼睛。
若是深情起來,一定更迷人。
“好了?!彼龘P(yáng)了揚(yáng)手臂。
“怎么回事?”他沉聲問。
沈卿笑,“女人的嫉妒心和報復(fù)心是成正比的。放心吧,她比我痛?!?p> 她笑著,眼神卻是冰冷的。
說完,就看到陸美夕出來了。
那半邊臉,都包著紗布,甚至額頭上去一點(diǎn),還被剪了發(fā)。
她一出來看到沈卿,就瘋了似的沖她伸手撓過去。
沈卿是可以躲的,腰后的衣服一緊,她被拽退了幾步。
定住后,她才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冷漠的樣子,似乎剛才那個拽她的人不是他。
程哲則攔下陸美夕,“別逼我打女人。”
陸美夕紅著眼,惡狠狠的瞪著沈卿,“我要告你!”
“對,應(yīng)該告。故意傷害罪,會判刑的吧。”沈卿看向容恒。
“故意傷害致人輕傷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冷冰冰的字眼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跟鍍了一層霜似的,更浸人。
陸美夕第一次見到容恒,被他那駭人的眼神給怔住了。
他坐著輪椅,明明矮那么一截,可給出來的氣壓仿佛泰山壓頂,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哽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誰?”
容恒都懶得搭話,當(dāng)起了啞巴。
沈卿把手搭在容恒的肩膀上,很得意的說:“我未婚夫?!?p> 這是第二次,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了。
比起第一次,這次他淡定了許多。
陸美夕僵住了。
她確實(shí)是被容恒的眼神嚇到了。
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未婚夫是個看起來如此不錯的男人。
而且,并不啞。
也難怪,她會放棄慕易。
但是,那又怎么樣?
她的臉都快毀容了,難道讓她就這樣吃了這個啞巴虧?
“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把茶水潑到我臉上的。我的臉,如果恢復(fù)不好,就完毀容了?!标懨老汉莺莸亩⒅吧蚯?,這件事,我跟你沒完?!?p> 沈卿冷笑,“正巧,我也沒想跟你這么快了了。”
“你等著吧。”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無視那個男人的氣場。有那個男人在,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差了一截。
氣乎乎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
從醫(yī)院離開,容恒看了眼女人的手,她手臂涂抹了藥,沒有用紗布包起來,一片難聞的藥味,再加上那紅紅的藥水,不管是感觀還是美觀上來說,都很糟糕。
程哲想著那女人說要告她,而且對方的傷確實(shí)是要重些。
想來,這肯定會打官司的。
得了解清楚情況,對后面的工作才好安排。
“沈小姐,是你先動的手嗎?”程哲問。
沈卿瞥了他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個惹事的主兒?”
可不是嘛。
程哲沒敢這么說。
他打呵呵,“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p> “她不敢告我的。”沈卿完全沒在擔(dān)心。
容恒睨了她一眼,眼里帶著嫌棄。
這一抹嫌棄,正好被沈卿看到了。
她側(cè)過身,“你也覺得是我先動的手?”
容恒不說話。
一般不說話,就代表默認(rèn)了。
沈卿深呼吸,“我又不是事兒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p> “那,為什么她傷的那么重?”程哲試探的開了口。
“技不如人唄?!?p> “……”難道,她們玩的是潑茶水游戲?
沈卿嘆了一聲,把今天發(fā)生的事跟他們說道了。
……
陸美夕那杯茶倒了出來,眼看就要潑到沈卿的臉上,沈卿反應(yīng)快,立刻往后退,抬手擋了一下。
她右手擋的同時,左手端起她剛泡好的茶朝陸美夕的臉潑去。
銘希
二爺已經(jīng)悄悄瞇瞇的心疼卿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