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眼眸輕揚,沒說話。
安遇正要說點什么,接了個電話,便整理著衣服,“我去見個人,一會兒再來。很快的。”
容恒只是掃了他一眼。
安遇剛把門開了又退回來,神色嚴(yán)肅,“容平夫妻,還有容湘楠,宋辰峰來了。”
這幾個人的名字,沒讓容恒有什么變化,倒是程哲皺起了眉頭。
容家除了容老爺和容元佑接受二爺,其他人都是恨不得他死在外面的。
包括和容氏兄妹交好的那幫人,都懶得維持面上的友善,對二爺是冷落不屑。
二爺并不在意,但是做為他的下屬,朋友,兄弟,他很憤怒。
人心有時候可怕到無法想象。
安遇也有些擔(dān)心了。
他看向容恒的腿,“一會兒,還是先回去吧?!?p> 程哲也沒心情喝酒,“二爺,我們走吧。”
容恒端著酒杯,修長的食指輕敲了一下杯面,淡然的看著他們,“什么時候,我弱到怕見人了?”
……
“走了?!比菰邮盏礁赣H發(fā)來的信息,起身和他們說了一聲。
“這么快就走了?一會兒還要吃飯呢。”
“我爸在隔壁會所,讓我過去?!比菰訐]了一下手,就往外走。
大家都有個度,沒再留他。
他一走,沈卿接到田中野的電話,他出差回來,叫她去接他。
以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沈卿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她也跟眾人說了一聲,便離開酒吧。
大中午的,外面的太陽有些毒。
她站在路口等車,一輛銀色的車停在她面前,露出張陌生的臉。
“你是沈卿?”安遇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以前知道沈家的那兩個姑娘,正主是個缺心眼,又沒什么心計的人。所以當(dāng)時才會跟容恒提起沈家。
那天看了視頻,才知道這個除了好看沒什么值得關(guān)注的沈小姐,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無能。
瞧著這輛豪車,手上戴的六位數(shù)勞力士手表的男人,她記憶里沒這號人物。
“你哪位?”
“容恒在kc,你要是沒事,去看一下他?!卑灿龅降走€是放心不下容恒。
雖然有程哲在,兩個大男子始終差點什么。
作為未婚妻,他想她應(yīng)該去添點人氣。
沈卿猜,這人應(yīng)該是容恒的朋友。
“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你去陪陪他,拜托?!卑灿鍪钦娴牡米吡恕?p> 沈卿見他神色凝重,有個想法跳出來,但也沒問。
點頭,“好。”
她一答應(yīng),安遇就松了口氣。
……
沈卿給田中野打電話說有事不能去接他,自然是被好友說了一頓。
她答應(yīng)賠一餐飯,才消了對方的怨氣。
走進會所,她說了安遇的名字,有人帶她去了房間。
她推門進去,里面沒人。
人呢?
她退出來,四處看了一眼,往前面的通道走去。
室內(nèi)是游泳池,室外是高爾夫球場。
這么大太陽,沒什么人在外面打球。
她又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坐著輪椅的人,太惹眼了。
“你的腿還沒好嗎?”容平拿著球桿,擺好了姿勢,看向容恒。
容恒面色淡然,“嗯?!?p> “嚴(yán)重嗎?之前讓你去家里的醫(yī)院檢查,都是些醫(yī)學(xué)博士,專家,你又不愿意。這都多久了,還站不起來?!比萜綋]著球桿,并沒有半分擔(dān)心。
程哲站在旁邊,雙手垂立于身側(cè),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顯露著他此時的情緒。
“勞大哥掛記。”容恒原本就坐著,再面對他們那冷漠的趾高氣揚,更顯的單薄無力。
他就像一只輕舟,在磅礴的大海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前進,偏偏前后左右還有強勢而來的龐大游輪。
他每一步都極小心,要注意海上的不穩(wěn)定因素,還要防著激起洶涌浪花,隨時會將他掀翻淹沒在海里的巨輪。
沈卿拿著一根球桿,拄著在地上旋轉(zhuǎn)。
面對這容家的正統(tǒng),容恒倒是冷靜得很。
不得不說,他的這份沉著應(yīng)付,讓她佩服。
容平揮著球桿,一顆球在空中劃出漂亮的拋物線,穩(wěn)穩(wěn)的落進球洞。
他滿意的露出笑臉,“你得趕緊好起來。爸一直想給你辦個認(rèn)親宴會,你腿腳不便一直拖著,他老人家心里不安生。”
“嗯?!比莺銘?yīng)著聲。
“別人都知道容家有個二爺,但也得露露面,讓大家認(rèn)認(rèn)人。將來容家的生意,還得靠你去打理?!比萜接肿龊米藙荩瑴?zhǔn)備揮桿。
容恒淡淡說:“大哥說笑了。容家有你,有大姐,還有元佑,足矣。”
“可爸相信你。”容平說完,用力揮起球桿。
球在空中,對面有個球與之擦身。
那顆球直直的朝容恒面門飛來。
球速和揮桿人的力度是成比例的。
那顆球速度又快,夾帶著風(fēng),強勁且兇狠。
若是砸在人身上……
容恒盯著那顆球,瞳孔里是那顆球快速旋轉(zhuǎn)著朝他飛來。
“二爺!”程哲大吼。
此時,所有人都盯著他。
嗖——
pang——
熟悉的球棍打在球上的聲音響起。
容恒看到有一抹冷光在眼前晃過,原本該砸在他臉上的球飛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所有目睹的人都怔到了。
他們看到揮了這一球桿的人,定定的看著她。
沈卿握著球桿,自然的站立于容恒的身邊,嘴角上揚,“容小姐的球技不太好啊?!?p> 打出這一球的容湘楠從那邊走過來,她穿著運動服,戴著白色的遮陽帽,五官立體,氣場十足。
“大概是許久沒來玩,生疏了。一揮桿連球都不知道打哪去了。差點傷了容恒,抱歉。”容湘楠嘴上說著抱歉,那高傲的神色未見半分歉意。
程哲很想罵人。
她可是高爾夫俱樂部的會員,又不是新人。
什么生疏,明顯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沈卿擋得及時,二爺肯定會被傷著。
沈卿的手隨意的按在容恒的肩膀上。
容恒一向神色不外露的皺起了眉,眼角余光掃了眼那只手。
只看到修剪的漂亮的粉嫩指尖。
“知道的是你技藝生疏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故意的呢?!鄙蚯湟稽c也不像個外來人,直面容湘楠。
她笑著在說,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其實,看到的人都知道那個球絕對不是意外。
但,這是容家人,他們能說什么?
銘希
我們家卿卿長大了,知道護夫了。 寶貝們,晚上老做噩夢,有什么辦法解決沒有?在線等,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