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美好,就是說的他。
盡管他此時的臉色極其難看,也掩蓋不了他俊美的臉龐散發(fā)出來的吸引力。
不高興的樣子,冷酷無情,凌厲且魅惑。
她勾起了淺淺笑意,重重的松了口氣,“你沒事啊?!?p> 容恒眼波微動。
她又說:“我們在外面又是按門鈴又是按喇叭,就是沒人應,想來程哲不在。你行動不便,萬一出了個什么事沒人知道……所以,我才著急忙慌的翻墻進來了?!?p> 她走到他面前,緩緩蹲下來,以一種仰視的姿態(tài)望著他,“你不會怪我吧?!?p> 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干凈又純粹。
若是不知道她為人的,一定覺得她是個善良又可愛的女人。
她蹲了下來,容恒此時以睥睨的姿態(tài)凝視著她。
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什么有這么大的轉變,但他清楚這女人現(xiàn)在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前后轉變這么大,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他想到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沈卿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反正他是個啞巴,自己說什么他都不會反駁。
這是好事。
她對他微微一笑,手扶著輪椅。
才注意到,他坐的還是以前壞掉的輪椅。
嘖。
真是夠倔強的。
她送的輪椅是有毒嗎?
起身走到他身后,推著他,“那是我朋友,田中野。我時常跟他說起你,他一直想見見我口中那個天人一般的未婚夫長什么樣子。今天正好有空,我就帶他來了?!?p> 田中野:“……”他什么時候想看了?
還天人?
哈!
說謊也不帶臉紅的。
容恒面無表情。
她說的話,一個發(fā)音他都不會信。
沈卿招呼著田中野,“你別愣著了,趕緊進來?!?p> 田中野是真的沒眼看沈卿那如同女主人的樣子,她就真的沒發(fā)現(xiàn)那男人臉色極差,散發(fā)出來的不悅氣息嗎?
他躊躇不前。
最終,他迅速的上了車,打開車窗對沈卿說:“你們倆過二人世界,我就不打擾了。拜拜。”
沈卿:“……”
車子絕塵而去。
……
哈!
哈哈!
這就是好友!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不帶一點猶豫的。
算了。
長腿的人,她能怎么辦呢。
深呼吸。
低眸間就能看到男人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fā)。
這才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啊。
二人世界,倒也挺好。
^_^現(xiàn)在程哲也不在,她想干嘛就干嘛。
沈卿推著他轉了一圈往回,這路平坦的沒有一點磕巴。
這輪好像修過,很順暢,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和阻力。
難怪她沒有聽到聲音就來了。
偌大的客廳空曠的有些凄涼。
平時他就只有程哲陪著,程哲不在,就是他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份寂寥。
好歹也是容家的少爺,卻沒有人給他溫暖。
換個方面看,他也是個可憐人。
也是。
在別人眼里,他只是個私生子。
私生子在豪門家族里,就是不被認可,上不得臺面的。
就像沈姿姐弟一樣。
她是很不喜歡去破壞別人感情的人。
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算是被騙了感情,才落得墜樓而亡的下場。
感情應該是一道只有兩個人才能進出的門,那扇門的守護者只有自己。
若有一個人放任別的人進了那扇門,那就不再屬于彼此,也無法再去守護了。
她對感情專一,喜歡一個人,便是把未來都計劃好了。
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步一步的和她走向她計劃的那個未來。
或許,是她太過強勢了。
總是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讓男人沒有一點存在感。
兩個人的感情,是相依的。
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她難得這般感慨,有點傷感了。
不過,容恒也是無辜的。
他只是在那段不該存在的感情里的產物。
要怪,也只能怪創(chuàng)造他的男女,激情之下,未能想過在將來會給他帶來什么樣的麻煩。
“程哲去哪了?他放心你一個人在家?”沈卿問完才知道是白問。
他又不會回答她。
男人面色冷清,一點也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
沈卿一點也不尷尬。
她坐在他面前,看了眼他的腿,“你的傷還沒好嗎?”
男人冷眼。
沈卿說:“其實你可以用點頭或搖頭來表達。再不然,眨眼也行。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寫字?!?p> 容恒不想理她。
以前是野蠻又無禮了些,除了需要來的那二十幾個小時之外會鬧騰,至少平時是不用見的。
現(xiàn)在好了。
不僅給他買東西,還常來。
更詭異的是,愿意與他單獨相處。
甚至還厚臉皮的跟別人說,與他是絕配。
嗤……
可笑。
“你手機呢?”沈卿問。
容恒連個眼神也懶得給她了。
沈卿彎腰就朝他伸手。
容恒有那么一瞬間是慌的。
她想干什么!
“別緊張。你要是不想我摸你,你就自己把手機拿出來。好歹我也是你指定的未婚妻,總得加個微信,方便聯(lián)絡感情?!鄙蚯涞氖志头旁谒淖笫诌?。
她面上掛著淺淺笑意,似有商有量的模樣。
只是那雙眼睛,帶著很強的壓迫感。
他是驚異于她的變化的。
他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她,也多多少少知道,她空有美貌,沒有腦子的。
有什么情緒想法都寫在臉上,任性妄為。
但絕不會給人壓迫感的。
還是那張臉,卻似乎,不是那個人了。
他沒有拿手機出來,雙手隨意的放在腿上。
沈卿微微挑眉,“你這是在賭我不敢?”
容恒平靜的看著她。
沈卿勾唇,手再次伸了過去,目標是他的褲子口袋。
這要是探進去……
手指剛碰到他的褲子邊緣,手腕就被扣住了。
力道很大,恨不能直接捏碎她的手腕。
她抬眸對上那雙深如萬年枯井般幽沉的眼睛,不慌不忙。
“你這么快就對我上手了?牽我的手,感覺如何?”她笑靨如花兒般明艷動人。
容恒瞇眸。
他明明想折斷她的手,她居然說他是牽她。
這股子不懂眼色的勁兒,也難怪會追著別的男人不依不饒。
猛的甩開她的手,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轉身就去抽了濕紙巾擦拭。
沈卿:“……”
這就有點過分了哈。
如果這樣她就甩手不干了,那就不是她了。
她對自己想要的一向很執(zhí)著,除非是毀了,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攬到自己手里。
男人也一樣。
她走過去,直接按住輪椅,彎下了腰。
他們的距離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