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你再強的關(guān)系,再高的地位,也只是個女人而已。女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取悅男人。而你,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辦法做到,再愛你的男人,也受不了!”
“所以,這就是你要殺我的原因?”
無力的身子被疾風(fēng)拉扯著,腳下都是虛空的。
底下的繁華在此時如同張著血盆大口的惡魔,狂笑著等她送進嘴里。
她無懼死亡。
比起死亡,眼前這個男人,更為可怕。
男人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邊框眼鏡,深情的眸子在鏡片下,竟如此薄涼。
帥氣的側(cè)分劉海被風(fēng)吹亂,略顯狂野。
這個男人啊。
是她一手捧上來的。
初見他,他是個乖巧聽話,細心溫柔的男孩。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變了。
純凈的心靈里,住進了一個惡魔。
“跟你在一起這么久,你卻從來不讓我碰你,但跟那些男人卻是親密無間。呵,做你的未婚夫,只怕頭頂上早就種上了青青草原。不過,沒關(guān)系。你有你的玩法,我也有我的?!?p> 男人笑起來深情款款。
她最喜歡他這溫柔的淺笑,如沐春風(fēng)。
此時,只覺得太假。
“卿卿,我陪了你五年,幫你打理著你的一切。這五年,我才應(yīng)該被受矚目的。但那些人,只認你!別人一提我,就會說,哦,沈卿的那個男人啊。他們看我的眼神,無視且不屑。呵,只要有你在,我就永遠只是被你養(yǎng)著的小白臉!”
男人很冷靜,“不要擔(dān)心,你死了,你在一切我都會好好經(jīng)營。畢竟,我也付出過。不是嗎?”
風(fēng)在下面狠狠地拉扯她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在用最大的努力和風(fēng)較量著。
沈卿想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害死我,也不會得到我的東西!”
“怎么是我害死的呢?你有嗑藥的習(xí)慣,癮犯了,出現(xiàn)了幻覺,跳樓身亡,別人會同情你的。”鏡片下的那雙眼睛越發(fā)陰狠。
沈卿明白了。
這一切,他早有預(yù)謀。
“還有誰在幫你?”他一個人,怎么能做這么多事。
“是我!”后面又出現(xiàn)一個女人。
看著那個女人,沈卿愣了半秒就笑了。
一個是自己的未婚夫,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哈,她也遭受了這么狗血的背叛。
可笑。
“卿卿,你就安心上路吧。你的一切,我們都會幫你守護好的?!迸说穆曇艉寐牭阶屓讼胨?p> 沈卿感覺到身體早就不受控制了。
疲憊和無力全部籠罩下來,她想挪一步,想大聲喊一句,都艱難。
她笑的明媚,“你們……可千萬別再遇上我……”
風(fēng),終究是贏了。
天空,又多了一片枯死的樹葉,飄飄蕩蕩,跌落在地上。
……
“呵,打扮著這么花枝招展的,是想來勾引慕易吧。她不知道慕易是美夕的嗎?”扎著高高馬尾的女人踢了一下地上已經(jīng)沒出聲的人。
“劉湘,別踢了。她都沒動靜了?!币活^短發(fā)的蔣麗還是有些擔(dān)心。
劉湘睨了一眼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冷哼,“她裝死呢?!闭f著,又準備踢一腳。
“好了,該走了。”站在門口的漂亮女人已經(jīng)補完妝,撥弄了一下那頭飄逸的長發(fā),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邊,拿著手包往外走。
另外兩個女人高傲的揚起下巴,跟在她后面,揚長而去。
……
沈卿緩緩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模糊,摸了一把,一股黏稠沾在手上。
血!
頭發(fā)凌亂,漂亮的裙子被撕扯得有些不蔽體了,渾身都疼。
她撐起身來,站在洗手間鏡子前,左右臉上都有巴掌印,紅紅的高腫著。
嘴角也裂開了。
脖子上是一個個青紫的掐痕。
那張臉狼狽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她盯著鏡子里的那張臉許久,灰暗的眸子迸射出一抹冷光,破裂的嘴角斜揚。
……
熱鬧的大廳里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忽然,大門被踢開。
這聲響驚了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旁邊幾個圍在一起的美麗女子看到沈卿,臉上滿是譏諷。
還真是賤骨頭,命真大。
“沈卿,你這是怎么了?”穿著玫紅色漸變?nèi)辜喌钠僚⒁荒樣牣惖目粗仟N不堪的沈卿,眼里沒有半分同情。
“瞧那衣衫不整的樣子,脖子還有紅上點,怕是又跟哪個野男人做了些什么見不得光的事吧?!眲⑾婵吹剿@樣,嘴角滿是譏諷。
“沈卿,這可是聯(lián)誼會,也太不要臉了吧?!笔Y麗也一臉的鄙夷。
“人家不止不要臉,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眲⑾骊庩柟謿猓鞍桶偷馁囍揭?,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整個人貼上去。還好今天慕易沒來,不然得鬧出什么笑話?!?p> “能理解。她年紀輕輕就訂了婚,聽說那未婚夫不僅是個啞巴,還下半身不遂。要是個正常人,也想擺脫呀。”
“反正啊,這就是不要臉,沒家教?!?p> 呯——
一個杯子直直的朝劉湘砸過去。
這驚變來的太突然,無人防備。
眾人震驚臉。
那杯子砸在劉湘的額頭上。
“??!痛!”
“劉湘!”
“天啊,都流血了?!笔Y麗驚恐的回瞪著沈卿,“你是瘋了嗎?”
她怎么敢這樣!
沈卿跛著腳走過去,額頭的血流得滿臉都是,現(xiàn)在干了,整張臉簡直像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般驚悚。
她的靠近,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沈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了?
她以前可都從來不敢反抗的。
“你,你想干什么?”蔣麗面帶懼意的盯著沈卿,聲音都在顫抖。
她順手抓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上。
全場都寂靜了。
偌大的大廳里流動的空氣都帶著血腥味。
眾人都看著沈卿,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她也是被欺負的那一個,但從來沒有反抗過,只是暗自較著勁。
后來畢業(yè)了,她還心心念念著大學(xué)時的男神,只要有他消息就絕對不會落空。
她這樣的行為,讓以陸美夕為首的幾個女孩,都很厭惡。
被欺負是常事,也沒有人去幫她。
不過現(xiàn)在她這樣子,怔得其他人的腳也生了根,沒敢上前攔她。
她沖過去,一把抓住蔣麗的頭發(fā),往后一扯。
“?。∩蚯?,你放開我!”蔣麗痛得臉都變了行。
沈卿拖著她往旁邊的餐桌上一摁,舉起水果刀,對著她的臉就要往下扎。
“沈卿,你瘋了!”陸美夕慌了,驚恐的盯著她。
“美夕,你救我!”被摁著楞是沒法動的蔣麗都快哭了。
陸美夕急了,“沈卿,你趕緊放開蔣麗!不然,我就報警了!”
“呵!”沈卿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怕嗎?”
話音一落,她高高的揚起水果刀,對著手下的那張臉,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啊啊……”蔣麗閉著眼睛,撕心裂肺的慘叫大哭。
她的腿上緩緩流出帶著尿騷味的黃水。
眾人見狀,都啞口無言,一臉嫌棄的捂著口鼻,偏過頭。
陸美夕看到蔣麗的丟人樣,原本的擔(dān)心變成了嫌棄。
刀子沒扎進蔣麗的臉,就那么堪堪的從她臉龐滑過,刀子在離她臉不過一公分距離的桌上劃了一道痕跡。
沈卿丟下水果刀,松開她,被血半拉下的眼皮一抬,望向陸美夕,“這,只是開始?!?p> 陸美夕看著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心頭慌得一批。
其他人看到沈卿剛才這股狠勁,也嚇傻了。
沈卿拿起了桌上的濕巾,擦著手,冷眼掃了一圈。
這些人,好歹大學(xué)四年同窗,不管是她受欺負,還是這些人被抵在刀子下,也沒有一個人出來吭個聲。
人性,冷漠的時候,比鬼都可怕。
……
沈卿走在路上,無視路人看她的驚恐眼神。
她重生了。
重生到與她長的一樣,名字一樣,際遇不同的人身上。
腦子里浮現(xiàn)這具身體的記憶,她發(fā)現(xiàn)這與她曾在的那個世界是一樣的。
大廳里的那些人,路上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街上的行人,與她那個世界是一樣的。
拿出手機搜索了幾個人名,看到上面的科普,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是個平行世界!
她曾遇上的,認識的,交好的……當然,還有害死她的人,都存在。
只是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交集。
在這個世上,他們還并不知道有沈卿這個人的存在。
一切,是一樣的,又不是一樣。
她換了個身份,重新活著。
真好。
臉上的血配上她這抹笑,格外的妖邪。
……
“什么?她這么兇狠?”
“你別擔(dān)心,她不會搶走你男朋友的。我爸會讓她嫁給那個男人……呵,到時,她就跟那個男人天天鎖在那個陰暗的地方。別說你容不得她,沈家也容不得她!”
“死不了就讓她活著,生不如死更好玩。”
沈姿突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她猛的回頭,“沈卿!”
沈卿站在她的身后,臉上的血已經(jīng)干了,雙眼漆黑里透著詭異,嘴角上揚,陰森森的對她笑……
銘希
寶貝們,挖坑了!你們跳坑嗎?星星眼???? 某男主:“這是什么破設(shè)定?又啞又癱?” 沈老大:“呵,有我在,根本不需要男主?!? 某男主:“算了。就算是個植物人我也認了?!? 小希眨眼:“好的呢。我會滿足你當植物人喲?!? 某男主:“……求各位讀者霸霸撈一撈英俊瀟灑無敵美男子!” 各位寶寶們,請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吧。 最美的六月底,我們再相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