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圣誕賀文 衛(wèi)墨向/微鳳練
“莊,今天圣誕節(jié)誒,要不要晚上去看電影?”墨鴉躺在床上剛睜開眼扭頭就問衛(wèi)莊,早就起來的衛(wèi)莊正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休閑外套,聽到那人的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睡醒就計劃晚上要干什么,這家伙到底是有多想過節(jié)?!安皇乔槿斯?jié)也不是七夕,看電影做什么?!毙l(wèi)莊絲毫沒有給他辯駁的機會,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了一半,明媚的陽光瞬間將他籠罩“已經(jīng)七點半了,我一會還要去上班?!蹦f聽了一臉不開心,慢吞吞的坐起了身子,瞇著眼適應(yīng)了一會光線,這才不情不愿的下了床,被也不疊就晃晃悠悠的去了衛(wèi)生間。
衛(wèi)莊靠在落地窗邊看著那人略瘦的背影有些不爽,自己是不是太慣著他了,越來越懶。想著,他還是伸手拉開了另一半窗簾,將被墨鴉弄的一團糟的床整理好。
墨鴉很快就已經(jīng)洗漱完畢,還將自己有些長的頭發(fā)利落的束成一個馬尾,整個人一掃剛起床的迷茫,臉上又掛起了他那心情很好時慣有的笑容。
等到餐廳時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個煎蛋兩塊三明治和一杯熱奶,他咬了一口看著就很有食欲的煎蛋,微甜的蛋黃順著舌尖流入喉嚨的感覺讓他愜意的瞇了瞇眼,衛(wèi)莊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這都是自己的功勞,嗯~嗯~他得意的想著,余光瞥見那人正靠在墻上看著自己忍不住不爽的哼了一聲,平時忙就算了,好不容易過次節(jié)還要上班,還是白鳳那小子好。想著他拿起旁邊的熱奶灌了一口,沒想到突然被嗆了一下,紅著臉劇烈的咳嗽著。
衛(wèi)莊“嘖”了一聲,快步上前一手拿過那人手里險些濺出去的牛奶,另一手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你又不上班,這么急做什么?!蹦f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飯也不吃了起身進了臥室,“噗通”一聲砸在了衛(wèi)莊剛鋪好的床上。衛(wèi)莊保持著彎著腰一手撐桌子的動作一臉不可理喻的看著那人進了臥室,隨后有些頭疼的站直了身子。這哪里是枕邊人,分明是個祖宗!
收拾好了殘局,衛(wèi)莊回到臥室一邊穿外套一邊說“茶幾上有洗好的水果?!弊约河浀贸浴Df正靠著被抱著抱枕曬著太陽帶著耳機玩著游戲,半晌才嗯了一聲。衛(wèi)莊翻了個白眼“我走了,有事打手機?!彼麑⑹謾C特殊設(shè)置過,上班時間能打進電話來的不超過五個人,墨鴉就是其中一個,說完也不管那人聽沒聽見,徑直走了出去。
墨鴉從床上滾到了地上,又從臥室到了客廳,在沙發(fā)上縮了半天,一看表,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按理說衛(wèi)莊應(yīng)該回來了。墨鴉皺皺眉,又加班,又不知道幾點才能回來。他就不會讓底下的人去做么。越想越不爽,手機索性也不玩了,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門。
墨鴉開了一個咖啡店,完全是興趣使然,以前一直是他和白鳳打理,現(xiàn)在他被衛(wèi)莊寵的是越來越懶,一星期能想起來去逛一次就不錯了。白鳳也懶得跟他理論,所幸店里也不忙,赤練沒什么事也都呆在那,倒也還是很輕松,想幾點開門就幾點開門,兩人都懶得動或者出去玩索性就不開,反正工資是衛(wèi)莊發(fā),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
雖然才五點多,但天已經(jīng)黑了,步行街倒是熱鬧非凡,各色各式的霓虹燈交相輝映,到處都洋溢著過節(jié)的氣氛。
墨鴉穿的有些少,但他也不在意,慢悠悠的到了一家小咖啡店前,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門口站著的一只金剛鸚鵡就歪了歪頭“Welcome!”他心情不錯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瓜,環(huán)顧了一圈屋內(nèi),滿意點點頭。不愧是跟著衛(wèi)莊許久的赤練,屋子布置的奢華又不俗氣,還加了些鮮花點綴,端莊的同時又很親切,尤其是那些在天花板的藤蔓、墻上的花架、以及桌椅上跳著走來走去的各種鳥兒,見到有人進來全都歪頭看著他,簡直逗的人心花怒放。
“喲,店主來了~”赤練從休息室走了出來,見是墨鴉有些意外“今天怎么有這么好的興致來這兒?”墨鴉懷里抱著一只黑色的鳥兒,笑的眼睛彎彎的“自然是想我們的大美人兒了~”赤練嫵媚的揮了下手“你哪里會想我,估計又是莊加班還沒回來吧~”墨鴉笑了笑,赤練也不計較,扭身嬌喚了一聲“白鳳,一杯藍山~”“殿下居然記得我喜歡喝什么~”墨鴉調(diào)笑了一句,坐在了椅子上,赤練也款款的坐在了他的對面“誰不知道衛(wèi)董最寵你,我可不敢怠慢~”墨鴉笑了一聲“殿下說笑了?!卑档乩飬s揪了揪懷里烏鴉的尾翼,寵我?圣誕節(jié)還加班,哼。
不消一會兒白鳳就出來了,手里拿著個托盤。他把那杯藍山放在了墨鴉面前,又給他一個精致的小甜點,然后把剩下的一杯咖啡和一碟甜點推到了赤練面前。赤練微微挑了挑眉“居然還有我的,這么貼心~”白鳳沒理她,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反正店里現(xiàn)在也沒人,三人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墨鴉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懷里的烏鴉起身去了廚房,不一會一手拎了一瓶酒出來“今天心情好,請你們喝酒~小子,去拿杯~”白鳳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拿了三只高腳杯來。
墨鴉打開其中一瓶,親自給赤練倒了一杯“嘗嘗~”赤練接了過來,輕輕晃了晃,抿了一小口,見那人正對著自己眨眨眼忍不住笑了。是香檳。墨鴉不喝香檳,白鳳更是幾乎不飲酒,此刻的香檳只有可能是墨鴉特意為自己備的,真是貼心。
墨鴉又打開了另一瓶,倒進了另兩個杯里,一股濃濃的酒香飄了出來。伏特加!白鳳的眼角抽了一下,見那人遞給自己,他本不想接,但看了一眼那人亮亮的眸子,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白鳳赤練一杯酒都沒喝完,墨鴉已經(jīng)喝進半瓶了。眼看著他還要繼續(xù)倒,白鳳劈手奪過了酒瓶放到了自己身后,墨鴉要去搶,結(jié)果被椅子絆了一下險些摔倒,白鳳扶了下額,有些無語的把人按回到椅子上。那人面色微醺,顯然是有些喝多了,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白鳳幾乎按不住他。赤練眨眨眼,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明顯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白鳳一手按著這只醉鴉另一手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嗯?”聽聲音就知道是衛(wèi)莊?!扒f哥,墨鴉在店里。”白鳳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喝多了?!彪娫捘沁叧聊艘凰?,然后淡淡道“我知道了。”隨后掛了電話。“莊哥一會兒會來接你,消停會兒?!闭f著,白鳳松開了手。沒想到墨鴉突然蹦了起來“我才不要他接?!闭f完也不管是哪,拔腿就跑,驚的鳥兒撲棱棱的飛起來,落了一地的羽毛。
白鳳看著滿屋亂竄的墨鴉頭都大了,這人的行為真是越來越跳脫。白鳳好不容易連威脅帶哄騙的把人拖回到椅子上,門開了。墨鴉扭頭一見進來的人掙扎起來,不知怎么的就從白鳳手中脫了身,單手撐桌干脆利落的翻到了對面,又開始在不小的店里穿行起來。
衛(wèi)莊剛開門就看見屋子里閃過一個黑影,仔細一看,居然是墨鴉。他有點頭疼,這祖宗又在干什么?
赤練見是衛(wèi)莊,站起身“衛(wèi)董?!焙笳唿c點頭“嗯?!庇挚戳艘谎圩郎系木破?,微微皺皺眉“他喝了多少?!薄啊肫糠丶?。”他嘖了一聲,和他說過很多次,酒量不好就少喝些,每次都不聽。
墨鴉似乎是鬧得有些累了,懶洋洋的靠在桌子上,沖衛(wèi)莊挑釁的揚了揚眉。后者走了過去“開心了?”墨鴉環(huán)起胸“還不錯?!薄澳蔷突厝グ伞!毙l(wèi)莊說著轉(zhuǎn)身向外走。突然,一道勁風直朝他后腦而來,他猛的轉(zhuǎn)身,穩(wěn)穩(wěn)抓住了那人劈向自己的手掌。墨鴉見一擊不成抬起另一手向抓著自己那只手的手腕劈去,衛(wèi)莊被他劈的力道一松,脫了手。墨鴉得意的笑了一下,再次抬手,兩人登時扭打在了一起。
赤練在收拾桌子,白鳳讓那些鳥兒都飛回了自己的窩里,誰都沒管那兩人。一來是早就習(xí)以為常,二來是,根本管不了!
墨鴉本就打不過衛(wèi)莊,再加上喝的有些多,一不留神被椅子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后倒去,衛(wèi)莊扶他沒扶住,反而被拉得重心不穩(wěn)也摔了下去。白鳳兩人只聽見一聲巨響,扭頭去看,就見衛(wèi)莊仰面倒在了地上,身上還壓著一個墨鴉。赤練微微睜大了眼,沒忍住笑出了聲,白鳳則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個作另一個陪著作。
倒地的瞬間衛(wèi)莊悶哼了一聲,后背著地很容易震到內(nèi)臟,又被墨鴉砸了一下,說不難受是假的。這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墨鴉聽到了,他慢吞吞坐起身,騎在那人腰腹上環(huán)胸哼了一聲,氣卻消了大半。他知道剛剛那一瞬間是衛(wèi)莊和他換了位置,不然此刻躺在地上的就該是自己了。但他還是不想就這么原諒衛(wèi)莊。
衛(wèi)莊看著自己身上的小祖宗嘆口氣,妥協(xié)到“你不想去看電影了?”墨鴉又哼了一聲“不是七夕也不是情人節(jié),不看?!彼铧c被氣笑,從兜里拿出兩張紙遞給他“票已經(jīng)買好了?!蹦f狐疑的接了過來,見真是影票后這才站起身“這還差不多。”說罷也不管地上的人,自顧自的向外走。“衣服。”白鳳皺著眉,那人卻沒聽到一般直接開門走了出去。衛(wèi)莊從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再次嘖了一聲,從白鳳手里拿過外套“早點休息?!卑坐P赤練嗯了一聲,他這才開門跟了上去。
衛(wèi)莊到車旁的時候墨鴉已經(jīng)坐在副駕里玩手機了,見衛(wèi)莊打開車門坐進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就見那人遞給自己了一件東西。墨鴉眨眨眼,隨后笑了,伸手接了過來。那居然是一串糖葫蘆!他打開包裝看著那一串圓滾滾的糖葫蘆眼睛都笑彎了,遞到了衛(wèi)莊面前。后者正開著車,瞥了一眼被遞到自己嘴角的糖葫蘆,微微歪了歪頭咬下來一顆。糖葫蘆很甜,但也很酸,衛(wèi)莊忍不住輕輕皺皺眉,他并不喜歡這些食物。但他又瞥了一眼坐在副駕上咬著糖葫蘆,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溫柔起來的人,難以察覺的彎了一下嘴角。
影院很快到了,墨鴉舉著剩下兩顆的糖葫蘆開門就要出去,結(jié)果車門卻沒打開,他扭頭就見衛(wèi)莊把外套扔到了自己身上“穿上?!薄安淮?。”衛(wèi)莊倒也不急,把車子熄了火,優(yōu)哉游哉的環(huán)起了胸“不穿就別下車了。這影票也沒什么用,不如撕了?!闭f罷拿出那兩張影票就要撕?!罢O?!蹦f伸手卻搶了個空,他瞪著銀發(fā)男子,磨了磨牙,氣呼呼的叼住糖葫蘆棍開始穿外套。衛(wèi)莊真干得出來這種事!衛(wèi)莊去拿他口中的糖葫蘆,卻被狠狠剜了一眼躲開了。他也不惱,心情很好的看著那人氣急敗壞的套著外套,還十分順手的替他理了理衣領(lǐng)。
衛(wèi)莊見墨鴉穿好了外套便打開了車門,剛打開鎖那人就跑了出去,“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他覺得有些好笑,微微搖了搖頭,鎖好了車進了影院。
墨鴉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剛要付款,一只手機就擋在了他面前。他扭頭去看“莊?”銀發(fā)男子微勾著唇角“再拿一袋薯片?!彪S后拿了薯片和可樂率先走了進去。墨鴉翻了個白眼,也跟了上去。
看電影時的墨鴉倒是很安靜,安安靜靜的吃著爆米花,安安靜靜的喝著可樂,安安靜靜的睡著。等衛(wèi)莊發(fā)覺他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把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睡的正酣。想來也是,他喝了那么多酒,又鬧了好一陣,肯定累壞了。衛(wèi)莊倒也沒什么不耐的表示,輕輕拿走那人懷里捧著的一大桶爆米花,將自己的外套蓋到了他身上,安安靜靜一動不動的看完了電影。
等電影結(jié)束墨鴉也沒有醒來的意思,衛(wèi)莊也沒打算叫他。把外套蓋的又嚴實了些,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走出了影院。
衛(wèi)莊把人抱到了后座,又用自己的外套當枕頭讓他躺的舒服些,這才上了車。車里開著空調(diào),很暖和,因此倒也不用擔心他會冷。
車子很快駛進了地下車庫,衛(wèi)莊又把人從后座抱了出來,許是動作大了些,那人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是醒了。衛(wèi)莊微微放柔了嗓音“馬上到家了,繼續(xù)睡吧?!蹦侨擞置悦院耐麘牙锟s了縮,沒了聲音。
衛(wèi)莊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有些明顯的弧度,半睡半醒狀態(tài)下的墨鴉是最聽話的,也是最讓衛(wèi)莊喜歡的眾多狀態(tài)之一。說起來,似乎除了自家祖宗用他那常人難以理解的腦回路作的時候衛(wèi)莊會感覺頭疼外,墨鴉身上好像還沒有他不喜歡的地方。
墨鴉是個干吃不胖的,衛(wèi)莊又自幼習(xí)武,因此很輕松的把人抱到了臥室,小心的放到了床上。又替人脫了衣服蓋好被子,又低聲在他耳邊安慰了幾句,見他又沉沉睡去這才輕輕呼了口氣。
墨鴉醒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他摸索著從床頭柜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自己似乎在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他有些懊惱的閉著眼,真是可惜。不過自己睡的還蠻舒服的,也還算不錯。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后,銀發(fā)男子正熟睡著。他輕手輕腳下床,鞋也沒穿去了洗手間,然后一邊打著冷戰(zhàn)一邊走了回來。冬天的南方真冷。他一邊在心里吐槽著一邊鉆回了被窩。剛躺好他就覺得身后的人翻身靠了過來,胸口挨著自己的后背,手還不安分的覆上了自己的腰。
墨鴉僵了一下,這個時間還要吃人肉?開玩笑吧?正想著,身后的人已經(jīng)環(huán)住了自己的腰,往懷里按了按,然后把頭埋在自己的頭發(fā)里,沒了動靜。“莊?”墨鴉輕輕喚了一聲,那人悶悶的嗯了一聲,又緊了緊手臂,溫暖從衛(wèi)莊的胸口蔓延到墨鴉全身。墨鴉眨眨眼,到底還是把人吵醒了,這家伙睡覺真輕。正想著,就聽把臉埋在自己頭發(fā)里的人輕輕吻了吻自己的脖頸,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么,他愣了愣,懷疑自己聽錯了,又低低重復(fù)了一遍“圣誕……快樂?”這個家伙。他低低笑了“快樂快樂。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