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竟非禮了太監(jiān)
隨即,百格喊了一聲“進來”,兩隊灰袍人蒙著臉,自正門闖入酒樓大堂,將宇文天闊和五位“世孫”抬了出去,并將所有的碗盤飯菜都收拾地不留半點痕跡。
妙珺謹(jǐn)慎地啃著雞腿兒,趴在地板上,謹(jǐn)慎地沒有挪動。
大堂內(nèi)的毒香未散,兩隊灰袍人人多勢眾,她實在犯不著現(xiàn)在找死。
百格將宇文天闊當(dāng)做“儲君”抓去為交換藥草,斷不會著急殺了宇文天闊,她瞅他們防衛(wèi)松懈之時再下手不遲。
且這次也必須來一出“證據(jù)確鑿”,才能在天宸太后面前扳倒宇文騰,到時再帶上桂花姐去作證,宇文騰的陰謀詭計,再也兜不??!
妙珺自心底籌謀著步步為營的計策,走到窗口,俯望著被丟上馬背的宇文天闊,這就轉(zhuǎn)身要下樓跟上,卻不料一轉(zhuǎn)身,一柄長劍直戳在心口上。
詭異的是,眼前人一身破舊的男裝,貼得易容面具,竟與她臉上的易容面具一模一樣,看身形卻也是一位女子。
假男人被她看得不自然,不耐煩地開口,“我是阿史那渺渺!”
“呦!渺渺郡主如此厚顏吶!我派人趕你走,你竟還沒滾回家呢?”
妙珺嘖嘖搖頭嘆著,不敢恭維地將她從頭看到腳。
“太子爺本就不喜歡你,你打扮成這樣,他恐怕更認(rèn)不出你了。”
阿史那渺渺白她一眼,“他打扮成你的樣子,壞你和榮家的名聲,比認(rèn)不出我更叫人難受吧!”
妙珺嗤笑,“論不要臉,你們倒真是不相上下。”
阿史那渺渺不以為然地把劍尖戳在她的心口,“就算他不喜歡我,看你被他厭惡、被他嫌棄、被他毀掉清譽,我心里歡喜得很?!?p> 妙珺低頭看了看劍刃,絲毫沒有退縮。
“既然郡主你如此歡喜,依著你的好心情,你應(yīng)該看我落魄才對,而不是學(xué)我這樣子易容,更不應(yīng)該拿劍指著我?!?p> 阿史那渺渺士氣驟減,嫌棄地低頭看了看身上臟兮兮的袍服。
“我這是為牽就你,和你扮做孿生兄弟。”
“孿生兄弟?!”妙珺哭笑不得,委實想不通這女子要做什么。
阿史那渺渺:“我們一起救太子殿下!你若答應(yīng),我不殺你。太子殿下念在你救他一命,也必報答你。畢竟宇文騰抓太子殿下是為了向軍醫(yī)屬換藥。”
妙珺:“軍醫(yī)屬不是我榮妙珺的,宇文騰要藥草,我給了便是。太子要與我解除婚約,我也了的成全,我實在犯不著,被你威脅、為他送命?!?p> 阿史那渺渺聽到樓下百格喊“起行”,忙從懷里取出一張早已備好的血書。
“我阿史那渺渺有生之年,北厥絕不與大漓宣戰(zhàn),這是我的親筆血書,另外,我北厥太子爺早就聽聞你才貌雙全,想與大漓和親,一旦太子爺與你解除婚事,你便是我北厥的太子妃?!?p> 妙珺接過血書看了看,雖然榮家軍兵強馬壯,若戰(zhàn)事一起,必然禍及大漓百姓。
不過,阿史那渺渺這樣的郡主,在北厥一抓一大把,因有幾分才情,才被派來大漓參加詩畫賽。是以,她這種血書,毫無分量。
“我沒興趣當(dāng)你北厥的太子妃,你跪下對我磕三個響頭,我便親自你去救太子爺?!?p> 阿史那渺渺氣結(jié),“你這人長得溫柔和善的,怎如此刁鉆?”
妙珺伸手,在窗紙上戳了個窟窿,“再不磕頭,就跟不上了,百格行軍小心謹(jǐn)慎,不會留下太明顯的痕跡?!?p> 阿史那渺渺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腦袋都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地板上。
她再抬起頭,就見妙珺撕了臉上的易容面具,扯掉了身上臟兮兮的袍子。
“你……你反悔么?”
妙珺自桌旁坐下來,研墨鋪紙,簡單寫了幾句話,裝入信封。
“我去救太子爺,你親自將這封信送給天宸太后。”
“你……你自己一個人能救下太子爺?”
妙珺:“我做誘餌,我榮家軍必然不會坐視不理,不過,要尋一個對天宸皇子出兵的理由,需得太后懿旨?!?p> 阿史那渺渺狐疑,手上拿著信,心里更是猶豫?!拔覟楹涡拍??”
妙珺:“容不得你不信!你們北厥素來喜歡挑事兒,你若與我一起去救太子爺,恐怕你們的皇上和太子都會懷疑,是我大漓怠慢了你,所以,你去給太后送信,再合適不過?!?p> 阿史那渺渺把信收在懷里,“你要如何救太子爺?我要親眼看到你施救,我再離開不遲?!?p> 妙珺忽然忍不住憐憫她,“你這是對那個卑鄙混賬動了真情呀?”
阿史那渺渺頓時漲紅了臉,“他不卑鄙,他只是不喜歡你才毀你清白!”
妙珺搖頭,“他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他心里的人是——白芊芊?!?p> “白芊芊?!”
一盞茶之后,妙珺自樹旁的飛身落下,擋在了百格的馬前。
“喂——你們抓錯人了,我才是真正的榮妙珺——”
阿史那渺渺藏在遠(yuǎn)處的樹下,見妙珺委實不怕死,心里又是欽佩,又是無奈。
“榮妙珺,若沒有太子,我一定和你做朋友。”
她又望了一眼已經(jīng)醒來的宇文天闊,才騎著妙珺的馬朝天宸帝都的方向奔去。
百格卻狐疑地打量妙珺,這一路上,他壓根兒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小女子是如何行至此處的。
“妙珺公主,奴才要抓的人不是你,是太子爺——宇文凌曄!”
妙珺不由分說地飛身上馬,自他身后坐定,自后摟住他的腰際,“我自愿被你抓?!?p> 百格哭笑不得,也素來不喜女子碰觸,忙拉開她的手,側(cè)首看向身后。
“公主,二殿下一直有心與榮府交好,且與您的哥哥們親如兄弟,奴才怎敢對您不敬?雜家抓太子爺,是為與軍醫(yī)屬換藥草。你若救你的未婚夫,應(yīng)該把藥草給我們,而不是被我們抓?!?p> 妙珺無害地呵呵笑。
“我這未婚夫和阿史那渺渺暗度陳倉,可不值得我救。再說,我也給不了你們藥草。軍醫(yī)屬得我爹做主,我爹上面還有我祖父和天宸太后,所以,你得抓我,才能換到藥草。”
百格騎虎難下,低頭看了看又自后環(huán)在腰間的小手,“公主若要回京,雜家捎您一程便是,還請公主單獨乘一匹馬。”
“太好了,多謝!”妙珺忙從他馬背上溜下來,親自選了一匹好馬騎上去,“百格,你要不要把我的手綁起來?”
宇文天闊被綁在隊伍中間的馬背上,正懊悔自己疏忽,乍聽這話,頓時七竅生煙。
“榮妙珺,你腦子有病吧?你們榮家沒教你怎么活得長久么?”
“我正長久地活著呢!”
“前幾日當(dāng)著本宮的面私會一陌生男子,今日竟愚蠢地求綁,還非禮一個紅毛太監(jiān),盡做這種找死的事兒!你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