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有客來訪
這一回胖子揍得實在太重了,導致藥浴過后李遠的臉還是浮腫的,眼睛也有著淤青。
李遠百無聊賴練著錘子,想著自己剛剛那一戰(zhàn)有什么缺陷。
自己最不該做的就是和那只胖子對拳。
表面上看兩個人都是各自打了對方一拳。但是那只胖子肉多,而且被打的是肚子,肉又更加肥。打上去就像打到棉花上一樣,往往使得他無功而返。
而那只胖子打自己總是瞄準頭,每一拳如果不能命中頭就不會輕易出手。
自己可以說輸?shù)暮軓氐住?p> 明天如果再跟那只胖子打架,李遠決定穩(wěn)一點,尋找那只胖子的漏門。自己今天就是輸在太激進了,每一拳只想著怎么擊中對手,卻沒有想到如何防護自己。
所以下次再打的話。節(jié)奏可以稍微放緩一點,讓那只胖子先沉不住氣主動出擊。自己才能尋找胖子的漏門給他貼臉一擊!
隨著時間流逝,李遠一邊反思一邊練錘。
突然,一把劍貼著李遠飛過來,擦著李遠的臉頰過去,徑直穿過鐘流子所在那棟樓的大門,將門震得粉碎。
李遠看著這一劍冷汗直流,這一劍要是對著自己來的,可能自己已經(jīng)像那扇門一樣粉身碎骨了吧。
來人太強,風緊撤呼。
李遠打算開溜,雖然連來人都沒看到,但是李遠感覺的到這一劍沒有殺氣,應該是和師傅有過節(jié)的人找過來了。
這種大佬的事可不是自己這一把嫩骨頭能夠參與的。
李遠提著錘子就想溜。
“那錘子,你敢動一步就把你拍成錘子!”人未到,劍到,聲音到!
李遠聽著這中氣十足的威脅,當下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子向下看去。
只見兩個人正在朝著李遠走來。其中一人年紀微老,身穿灰袍,與鐘流子相似,但是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這人威勢稟稟,一雙劍眉,雙目不怒自威,左手提著劍鞘,右手提著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身穿白袍,衣與發(fā)皆飄飄,如果不是被正在提著,活脫脫一個小白臉。背上一把長劍,卻眼神憂郁,悶悶不樂。
那聲威脅一看就是那稍年長之人發(fā)出。
李遠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關鍵這里就只有一個錘子,正提在自己的手里,錘子又不會說話,自己總不能跟錘子說:嘿,錘子,有人叫你呢,還說要把你拍成一個錘子。哈哈哈。
如果不是來人來勢洶洶,李遠當場就要笑出來了。
他雖然臉部沒笑,眼睛還是流露出了絲絲笑意。
劍眉之人右手一松,把那年輕人扔在地上,把左手的劍鞘換到右手,龍行虎步的朝著李遠走來。
走到李遠身邊氣機瞬間鎖定李遠,李遠不能再動,再動他會被這氣機壓垮。
劍眉之人右手抬起,劍鞘就朝著李遠頭上敲去:“笑啥呢,說的就是你,錘子?!?p> 一邊說話一邊敲李遠,“你瞅啥錘子呢,你傻還是以為我傻。一個勁的瞧錘子。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在跟錘子說話吧?”
“老鐘說的劍法天賦天下僅見的人不會說的就是你這個傻小子吧?!?p> 說完不給李遠說話機會,一劍鞘就把李遠敲倒在地。繞過李遠朝著里面走去。
這時鐘流子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罕見的,大門都被人家敲爛了,鐘流子還是笑臉相向?!暗谖逍?,好久不見。近來怎樣?!闭f話間將劍眉之人迎進大廳。
“老鐘啊,不是我說你,都十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卡在七境。你這些年不會都在釣魚賞花吧?”這位姓第五之人,看著威嚴霸氣,但是話屬實有點多。
鐘流子嘆了一口氣,兩人繼續(xù)向里走,說話聲音漸漸不可聞。
物外空地,兩個年輕人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
李遠此時還跌坐在地上,因為那位第五的劍意一直鎖定著他,他只要敢動,那位絕對會沖出來揍他一頓。
李遠看出來了,那位對師傅也有點不滿,可能就是把對師傅的氣撒在了自己身上,所以李遠暫時戰(zhàn)略性的退避,該慫就慫,趴在地上也不嫌尷尬。
白衣年輕人也趴在地上,抬頭望天一臉憂郁。
李遠在心中暗罵一聲,這小白臉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擱這裝啥憂郁呢,再一想到這小子就是跟那個第五來的,李遠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這小子也才二境,揍不過那老頭得找個機會揍他一頓。
“看啥呢小白臉,天上有花嗎,一直瞅著天。還能塌下來砸死你不成,憂郁個啥子勁呢?!崩钸h率先發(fā)難。
白衣年輕人聽到了李遠的話,暫停了望天行動,抽空瞥了李遠一眼,然后......又繼續(xù)望天了,都不帶搭理李遠。
比一個人受到你挑釁之后氣急敗壞的罵你更讓你氣憤的是人家壓根不想搭理你。
李遠覺得自己來到大撤山受盡了委屈,師傅沒事揍自己不說,師傅揍徒弟應該的。
下山拿個飯還能被廚子揍,現(xiàn)在山上來客人了,二話不說又是先把自己敲一頓。
這還不算最過分的,這些人自己現(xiàn)在還打不過,暫時隱忍是計劃之內(nèi)的。
但是這個小白臉和自己一樣的境界,說不定還打不過自己呢,也敢這么輕視人。
這就是最過分的。
李遠當下也不言語,瞅著那小白臉暗暗磨牙,等到壓制自己這縷劍意消失后,自己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小白臉揍一頓。
李遠原先在青州多瀟灑,走到哪都有人尊敬,甚至打個噴嚏都有人來猜測自己的意思。哪受得了這委屈。
而且受大撤山山風影響,李遠現(xiàn)在也變得粗魯了。啥也不多說,先干一架再說。
打的贏繼續(xù)揍,打不贏立馬認慫。
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太陽越升越高,天氣越來越熱。
整整一個時辰??!李遠還趴在地上,有好幾次想要起來,那縷劍氣就像一直盯著他一樣,他一動,劍氣也動,繞著他嗡嗡作響。
意思是你丫再敢動一下就有人來削你了。李遠趴在地上難受至極。
反觀那年輕人,整整一個時辰還在抬頭望天,那股憂郁的眼神越來越重。
李遠從最開始的輕視也慢慢變得佩服。
整整一個小時,頭都不帶動一下。簡直是神人啊,這份定力。
當然,佩服歸佩服,該揍還得揍。
鐘流子和那位叫第五的劍眉老者終于走出來了。
圍繞著李遠的那縷劍氣終于散去,年輕人那邊也飛過來一縷劍氣。
李遠趕緊活動身體,準備爬起來。
白衣年輕人還趴在那抬頭望天。李遠看到著越發(fā)佩服了,他想著揍一頓之后這小子說不定可以做個小弟,太有個性了。
李遠趕忙爬起來,第五看著白衣年輕人擱那一動不動,他眉頭一皺,說道:“小白,你可以起來了。給你三個數(shù)。”
白衣年輕人還在抬頭望天,但是卻開口說話了:“老頭,我全身都麻了,動不了了,快來扶一下我?!?p> 李遠一聽樂呵一笑,感情這小白臉不是天生自帶憂郁氣質(zhì)啊,是動不了才一直望天。
“笑啥呢錘子,怎么這么沒眼力勁,不知道去幫忙扶一下。”惡毒的人身攻擊如約而至。
李遠瞥了瞥嘴,雖然不樂意,但還是照做,他可不原意再被禁錮住然后被人一劍鞘一劍鞘的拍。
他學著第五一樣,一把把白衣年輕人提起來,嘴中碎碎念道:“想不到你這小白臉看著挺瘦,實際上卻不比我的錘子輕了?!?p> 年輕人也是一反之前的憂郁,“不是,我說錘子,你嘴咋這么欠呢。不服等下拉出去練練。大黑錘?!?p> 李遠臉瞬間黑了,自己雖然在山上呆了幾個月曬了一點太陽,但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好不。
大黑錘?這起外號的天賦,怕不是胖子的私生子。
李遠哎呦一聲,手松開,年輕人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李遠趕緊彎下腰:“哎呀呀,不好意思小白,手剛剛滑了一下,沒事吧。哎呦,臉上才一道小擦傷,沒事的沒事的。”李遠假惺惺的趕忙把小白再扶起來。
兩人罵罵咧咧的跟著兩位師傅走進去。這兩人就像天生犯沖一樣。都恨不得好好揍對方一頓。
進入大廳,兩位師傅坐在上位,兩個年輕人站在下方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寂靜。
鐘流子哈哈一笑,對李遠說道:“小子,你不叫叫囂著自己劍道天賦很強嗎。我趕忙給你找了一位好師傅回來教你學劍。”
李遠臉都垮了,還以為這位爺來這住幾天就走,看這架勢,怕是一時半會走不了。
自己每天的時間本來就很緊,還要再分時間出來學劍,晚上看小說的時間可能都被充占了。
第五凝視李遠,原本飛進大門那把劍此時朝著李遠飛過來:“小子,看你這不樂意的樣子,看樣子你是覺得我教你還不夠資格是嗎?”看這陣勢,李遠一個回答不如意,那把劍就會把他打成刷子。
李遠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會認慫。不會認慫的話,現(xiàn)在每天起碼得被胖子打上三回以上。
“晚輩沒有,第五前輩能夠教導晚輩是晚輩的榮幸。”李遠彎下腰,行了一禮。這位爺可能好長一段時間都得住在這里,還是表現(xiàn)得溫順一點好。
第五看著李遠恭順的樣子點了點頭:“錘子你雖然有點黑,但是還算一個尊師重道的小子,不像我收的那逆徒?!?p> “小白,考慮好沒有,跟不跟我學劍?!钡谖遛D(zhuǎn)頭看向白衣年輕人,“給你一個機會,看到你旁邊那個黑錘子沒有,只要你在同境之中打敗那只錘子,我就放你下山?!?p> 說完不等小白回答又看向李遠:“小子,你要是敗了你就等著跟我回去看山門吧。到時候腿先給你打斷?!?p> 小白眼睛一亮,“這么簡單,打哭這個錘子就行了?你不早說,早說我還用你提著過來。”說完眼神不善的盯著李遠,要不是兩位長輩在上面坐著,小白當場就會動手了。
洛河上將
大家六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