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
BVF哈維爾分部的大部分工作人員,基本也是遵循八小時工作制,下午五點鐘即到了下班時間,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不過作為情報部門,哪怕是通宵達旦的加班工作也不出奇,縱然是深夜,大樓許多窗戶的燈光也是明亮的,里面照樣還是有不少人在加班工作。
只是夜晚過后,大樓正門會封閉,只開啟大樓后方的院門,在這里有著高聳的高壓電鐵絲網(wǎng)圍墻,有著必須進出接受檢查的崗亭,里面還有24小時值班的武裝特勤人員。
就安全而言,還時不時有武裝特勤人員在圍墻下進行巡邏,整棟大樓也會安排特勤人員在各個樓層進行巡邏工作。
偏偏BVF的人絕對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另類的生物,以另類的方式進入里面。
圍墻的死角處,足有三米多高的圍墻很難攀爬,且頂部的高壓鐵絲網(wǎng)也幾乎無法翻越,偏偏一道人影悄無聲息來到這里,剛一貼近墻壁,猶如壁虎似的躥了上去,在接近圍墻頂部時,以不符合人體動作規(guī)律的方式,輕松彈躍而上,化作弧線橫飛過了高壓電鐵絲網(wǎng),輕而易舉落在了圍墻里面的草地上來。
不遠處的狗舍,一只獵犬驚醒了。
它嗅了嗅鼻子,剛從狗舍內踏步而出,又仿佛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種令它不安的氣味,又縮了回去,蜷縮在了狗舍內瑟瑟發(fā)抖。
人影幾乎閃爍似的,在黯淡的燈光之下,迅速橫跨這百米的草地、露天停車場與空地,接近了大樓后面。
并不需要去走大樓的后門,那里兩個夜班的武裝特勤抽著煙,正愉快地聊著天守著門,渾然不知一道身影爬上了大樓沒有凸出的玻璃幕墻,像是一條壁虎,緩慢攀爬向上,很快爬上了二樓、三樓,直到七樓的位置。
身影橫向移動著,找到了一處開啟的窗戶,隨即骨骼咔擦響動,身體都凝縮變小了點,輕松穿過了這處雖然開啟的窗戶,卻根本無法容納成年人身體的空隙。
“啪?!?p> 進入大樓,落地之后,身影骨骼脆響,體型恢復如初。
這是一處辦公室大廳,錯落擺放著許多的辦公桌,卻并無燈光,漆黑一片,顯然沒有人在加班。
可是透過門縫外面走廊的燈光,還能隱約聽到人聲。
身影緩步來到門前,縱使并未眼睛親眼看到,他的耳朵也足以聽到極為細微的聲音,自然而然地在大腦中建立了一個清晰的判斷方位。
他推開房門進入走廊,人聲來自走廊右側的休息小廳,有兩個人正坐在那兒的沙發(fā)上,喝著咖啡聊著工作上的事情。
他的目的不是那里,身體轉向左側,慢步往前走,前方走廊一個轉角處,有一名守候門口的警衛(wèi)拉了一張椅子,翹著腿一邊品味咖啡,一邊看著報紙,根本就沒察覺到有人接近。
事實上,等這名警衛(wèi)察覺到了什么,抬起頭來時,手持報紙和咖啡的他,也沒機會去拔出腰部的槍支,更沒機會打開保險和上膛了,眼前一花,腦袋受到重擊,頃刻眩暈過去。
而警衛(wèi)手里的報紙飄飄落下,咖啡卻落入了來人手里。
抓著咖啡,來人也不去找警衛(wèi)的鑰匙,事實警衛(wèi)身上也沒開門的鑰匙,他右手手指貼在門鎖孔隙,輕輕一按壓,指甲縫隙中滲透出了黑色的不明物質,咔嚓一聲,門鎖內部的鎖舌被破壞了。
室內的環(huán)境映入眼簾。
并無多少擺設的房間內,不到十平方米,一張簡單的床,以及一個馬桶和洗手池,就再無其它了。
顯然,這是一個臨時的牢房。
正躺在床上的薩妮聽到了開門的動靜,翻身一看,看到來人錯愕無比:“陳?”
正是在大橋上把她“拋棄”跑了的“陳鉅”。
他怎么過來了?
薩妮一時無語,她費盡那么多心思應付BVF的審訊,其實就是打算著把“陳鉅”引出來救她,結果沒想到還沒動手把人引出來,“陳鉅”就自己主動過來了。
不論怎樣,他應該是過來救自己的。
她激動地站起來,眼看著這個男人走到自己面前,低頭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手銬,把咖啡遞過來。
呃,這是什么鬼?
薩妮懵逼地接過咖啡,就見到一陣閃動,也不知對方做了什么,手銬的鎖鏈從中間崩斷了。
終于恢復了自由。
看著“陳鉅”抵臨自己,薩妮激動地正要開口,忽地見到男人的手掌伸了過來。
而這一伸過來,她即將要開的口卻再也開不了了,仿佛被液氮給凍住,嘴唇還保持微微張開的步驟,眼前伸過來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臉頰部位。
痛苦,難以想象的痛苦在身體蔓延,薩妮想痛哼,卻無法喊叫出來,她整個身體都不能動彈,最終,猶如石油的黏稠液體從她的耳朵內滲透了出來,緩緩流入到男人的手掌上,隨即再滲入了皮膚,轉瞬消失無蹤無跡。
等這一切結束,薩妮的痛苦才迅速消失,好似剛才僅是她的幻覺似的。
“離開……你唯一……的機會?!?p> 縮回手掌,“陳鉅”平靜地說道。
驚魂未定的薩妮,暫時還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見到眼前這個怪物一轉身,隨即猛地加速!
“轟!”
雖然不是承重墻,可普通的水泥墻也不是那么容易破壞的,然而這道身影一撞,卻仿若一輛坦克撞了上去,頓時狂風呼嘯,碎石飛濺席卷,整面墻壁都爆散開來,薩妮被直接吹翻倒地,駭然看著垮塌下來的墻壁。
而在外面,在這樣驚動的巨響中,也慘叫連連。
居然不知何時,全副武裝的ATE特別武器指揮隊已埋伏在外,卻哪里想得到里面的目標是破墻而出,還沒面對敵人,就被狂暴炸開的墻壁掀翻了三四個人。
“怎么回事?”
在八樓的大廳內,隔著監(jiān)控屏幕看著這一切的ATE副指揮長德雷克·格瑞忍不住驚聲。
旁邊佇立站著的希弗皺眉不動,而吉布森則緊張萬分。
那個連狙擊槍都沒打死的怪物,居然真的來了?與希弗的猜測一樣,果然不能以常理來預料。